滂沱暴雨中,她听见车声。她仿佛飘浮在铁灰色的云层间俯瞰大地,这栋建筑物的前门停车场驶来一辆bw,然后是第二辆bw……陆续驶来了总共五辆bw轿车。
轿车外表朴素,但从车里撑伞探出来的男人完全是朴素的反义词。他的长腿脚踏黑亮皮靴,毛领大衣上披挂了密密的珠玉宝石,在这个阴天显得宛如地上行走的太阳,整个人光华夺目。
爱梅特赛尔克转了半圈手上的雨伞,饶有兴致看西装革履的老人从另一辆bw下走下来。赫淮斯托斯满头银发,穿着相对寻常和正式,像是从晚间新闻里走出来的政客。不过,他在雨中每走一步,白发就染得红了些许,刀锋似的皱纹在扩开,变得平滑。
他走到建筑前举起右手,周围的气温骤升,雨水蒸发滋滋白气。
魔力在虚空中蠢蠢欲动。
“停一下。”爱梅特赛尔克打了个响指,示意赫淮斯托斯停下动作。
“你有没有想过,你总是这样不肯放低姿态和年轻人沟通,才会有今天的情况。”爱梅特赛尔克嗤笑。“小女朋友跟你儿子搞在了一起……不得不说,以前我就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你身上。”
面对同事的讥讽,赫淮斯托斯沉默片刻,收起了施法的手势。他向面前楼房的前门走去,爱梅特赛尔克要跟上来,白发染红的男人捻了法诀,一道火墙从虚空中宛如怒火喷涌而出,挡住了爱梅特赛尔克的脚步。
“好好好。”爱梅特赛尔克举起双手。“我保持安全距离来看这场热闹。”
赫淮斯托斯在走上楼梯的时候感觉心脏跳得急促,刚开始他寻思是心脏病发作了。这具躯壳已经到了年纪,老人会有的小毛病不断。之后他才想起魔火烧在他体内,烧红的岩石已经替代了很多脏器。昔日在某颗行星上,他一度成凡人崇拜的火神和匠神,那时候他掌握了将熔岩打造成自己脏器的方法。在那一次,他仍然是娶了比自己年轻得多的妻子,他知道妻子有外遇,有好几个人。
当时他没想到妻子其中一个情夫会是儿子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在他印象里是怯懦内向的男孩。胆小又自闭,再反叛父亲,也不会做出弑父之类的行径。总的来说,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能得到“十分省心”的评价。他先前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正因“省心”带来的“忽略”,让他忽略了妻子的情夫会是儿子的可能性。
不过,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终究是个实心眼,是那一类深陷爱河就没有了脑子的年轻男子。
门里传来混乱的声音,其中有那女孩的呻吟声,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沙哑的喊声。赫淮斯托斯抬手放出烈焰轰开门板,实木门瞬间化为烧得火红的焦炭飞出去,黑沉沉砸碎在仿古砖地板上。
屋子里的情景在赫淮斯托斯的意料之内。毕竟他活得够久了。
蓝色的羽翼扑腾得满地是蓝羽毛,唯一的大床上散发着淫靡的气息,但景象却有几分滑稽。
苍蓝羽翼的男孩被女孩当作盾牌抓在自己身前,用来挡住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女孩抓着床单,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就像嗅到食盆里有香味的饥饿狗崽子一样不断尝试扑到女孩身上。两个人都赤身裸体,一白一黑的两具肉体在床上被蓝色的埃里乌斯隔了开来。
“哈啊……埃里乌斯——埃里乌斯!带我走!”女孩满脸气出来的眼泪,“是你害了我!”她气呼呼怒吼,但因为精力不足听起来只像低语。埃里乌斯反手按住她的肩膀,给她灌输以太回复精力。
作为专用于对付梅蒂恩的武器,埃里乌斯既会使用以太,又会使用潜能量。世间没有两全其美,埃里乌斯体内的以太量很少,此时他已经脸色苍白。
“对不起。虽然不是我做的,是另一个我。”埃里乌斯尝试辩解,他余光瞥见闯入门里的赫淮斯托斯,吓得全身羽毛倒竖,立即收回给女孩灌入精力的手就要飞出窗外。
赫淮斯托斯抬手射出焰箭,埃里乌斯惊叫一声,他全身瞬间变得透明。这是模仿梅蒂恩的防御术法,即瞬间将构成肉体的以太浓度压到极细微的程度。但焰箭抢在他完成术法前极快地穿过他半透明的身体。
“噗啊!”埃里乌斯就像被箭射中的小鸟一样飞出窗外,直直坠落下去楼下。
“你……老混蛋!”女孩恶狠狠瞪过来。她喘着气,这句话几乎只是唇语。埃里克特翁尼亚斯从头到尾没在意父亲走进了门,他可能是认命了。他是这种性格,无论环境如何变化,他只做自己觉得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伸手过去把女孩揽在怀里,重新压到身下,女孩在下面踢了两下腿,就被肉棒插回体内了。赫淮斯托斯向前走得更近了些,看见儿子乳臭未干的丑陋阴茎如何插在红嘟嘟的阴户之间。那块被他仔细剃了毛的地方,现在被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给插肿了。很快,旁边装满垃圾桶的clearbe,床头柜上一深一浅两道杠的验孕棒也进入了他的视野。
赫淮斯托斯看向女孩涨红的脸颊,她故意别开脸不看他,被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插得全身一耸一耸的。
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