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文问:“主子要出去了?”
主子的反应比他想象的还要直接了当,丝毫不拖泥带水啊。
严融之道:“过去问问。”
作者有话要说:
待修,下章入v,
严融之:未婚夫?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林家旧屋门外, 严融之隔门望着在院里凿井的师傅,没立刻进去。
他左右环视,一转身, 恰好看见沿围墙走回来的少年。
林殊文路上都在想事,乍一看见门外的身影, 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严爷。”他往前凑近,“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明日你的生辰, 带点吃的过来。”
林殊文呆呆望着严融之手上拎的西瓜,还有提的鸡, 连忙把大门推开, 本来想分担些重物,严融之兀自把西瓜放进屋内,被麻绳拴住一只脚的鸡圈在树下,林殊文看自己帮不上忙,就去屋内倒水,把碗递给对方。
几名凿井师傅看见跟林殊文进来的高大男人不敢冒然搭话, 放牛的莫布路过林家,朝院里探个头喊“殊文”,林殊文还没看见, 先看到院里拴鸡的背影, 吓一跳。
“地、地主爷。”
师傅们同样吃惊, 住在八宝村的地主可就只有一位, 还是大地主, 是这一带所有村子的财神爷。
方才没有冒然搭话是对的,若触犯了地主, 以后还怎么挣钱?
林殊文从严融之背后探出身子:“莫布, 你怎么来了, 要喝水么?”
莫布拍拍自家牛的脑袋:“放牛经过,不喝了,你们先忙。”
本来莫布听说林殊文跟城里未婚夫的事还想来问问呢,此刻念头打消,他总觉得地主爷比他想知道。
林殊文把严融之请进屋,道:“我方才有事情出去了一趟。”
严融之道:“我都听说了。”
“啊?”林殊文问,“听说何事?”
严融之一顿,看着他:“你跟城里那位公子。”
素日寡言的严融之主动问起:“那人……与你定有亲事?”
林殊文:“……”
他给自己倒了杯水,低头喝了几口,手指握杯不放,又捏着不动,没抬眼去看对方的神色。
两人相处以来,严融之少有这样坦言问询,尤其关乎个人的私事。
林殊文一时半刻没应声,严融之换了个方式,目光仍凝在他脸上:“你会回城里吗。”
林殊文摇头:“不回。”
这次他把剩下的水喝干净,抬眸望了一眼严融之。
对方很有耐心,他暗暗松了口气,继续默默地把那些事理清楚,觉得顺了,才开口解释:“我自小就和洛星怀认识的,因为性子寡闷,身边没几个能说得上话的人,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后来长大一些,家里的长辈看我们关系亲近,就为我和他定亲事。他自然答应,我……”
少年说着,话停了一息,神情笼罩于迷茫怔然之下。
“严爷,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自小做事就没什么主意,家里说什么,我就怎么做。”
“我与星怀关系虽然亲近,但若要成亲,旁人问我喜不喜欢他,我想是有的,可这份喜欢究竟几分,是不是书里说的‘珠联璧合情如蜜,海警山盟石比坚’,我……我不清楚。”
林殊文眼睫垂落:“反正大家都盼我和他成婚,那自然就要定了这门亲事。本来说好等我今年十八岁的生辰一到,就与他定亲了。后来发生这件事,回了乡下,我……”
他把关于前世的话咽回嘴边:“我在村里过日子也过得不错,所以不回去。”
林殊文道:“亲事自然不作数,洛星怀在城里已经另有亲事,当初跟他有婚约在身的是林家公子这个身份。”
过去看不开且难以启齿的回忆,此时竟然平静地告诉第二个人。
他忽然问:“严爷,你会觉得我不守信用么?”
严融之道:“婚姻是人生大事,若非情投意合,自然不能轻易许出一份姻缘。”
林殊文默念“情投意合”四个字,还未品出其中感悟,肚子先对他发出抗议。
严融之道:“饿了?”
林殊文不自在地笑了下:“和洛星怀出去走一阵回来就觉得饿。”
严融之去石灶边上揭盖,锅里有熬好的稀饭,洒了玉米,金灿灿的看着很浓稠。
他从竹篮挑出两个鸡蛋,摘了些山蒌叶,又把挂在门檐下的萝卜砍了半截,先切成块用盐水浸洗,再切成丝,加点醋。
严融之道:“先炒两道爽口小菜,这时节热,带油脂的菜色怕你没胃口下饭吃。”
林殊文跟到石灶旁边:“我来生火。”
严融之把他拉到凳子坐着:“不用,若累了就歇着。”
又道:“明日给你做叫花鸡吃。”
林殊文“唔”一声,迟疑开口:“严爷,我答应明日和星怀出去下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