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槿欢知道这些,爹爹从来都是以她娘为主。
她很小的时候就听母亲讲过,外祖父有两个妾室,不过都吃着药,肚子并没有动静,这些是外祖母偷偷找人动的手脚。
外祖父得知后虽然生气,却也没有怎么样外祖母,毕竟儿女双全,那样已经很好了。
可惜啊,她还没记事,外祖父和外祖母就接连病重离世,在她记忆力,只听母亲说过,并未见过这两位长辈。
常氏收敛了笑意,道:“不谈这些,快喝汤吧,待会儿去试试衣裳。”
用过膳,许槿欢去试穿新的衣裳,很合身,红白相间的衣裙并不艳丽,也不素,却能吸睛,衣裙样式新颖,衬得她腰都比平日细上许多,头顶戴着的那支玉簪换成了流苏步摇,更加吸引人,倒符合明日的场合。
柳儿在一旁看的眼睛发亮。
常氏进来后看到这一幕,喜不胜收:“哎呦,这可太适合了,明日就这么穿。”
许槿欢低头抿唇笑着,期待明日的到来。
许太傅和许瑾玄二人赶在午膳前回来了,前两日许瑾玄总是到夜里才回府,今日回来的早。
许槿欢此刻正坐在后院里的亭子里,握着笔在纸上练字,写好了几个大字,将毛笔放下,端起一旁的茶水喝了口。
一旁的柳儿凑过来,看着那几个字眨了眨眼睛,她不认得字,只知道这字写的很好,还伸手鼓起了掌:“写的真好。”
许槿欢莞尔一笑,并未说话。
这时远处传来一道清朗的男音:“明日可是个重要日子,你怎的想起了来这儿练字?”
她回头,看到了一袭蓝衣的兄长。
许瑾玄走了过来,好好打量着她写的字,点头赞叹:“不错,你这字与默骞写的不相上下,日后你们俩还能比上一比。”
“这有什么可比的。”许槿欢没把这话放心上,又道:“我心里太激动,做什么事儿都没有心思,想写些字静静心。”
“今日默骞在宫里也总是出神,皇上以为他没休息好,这才让我们退下,多亏了他呢。”许瑾玄笑着打趣。
亭子附近除了兄妹俩就只有柳儿一人,说起话来便不用顾及什么。
许瑾玄也在期待明日,只要这亲事一定下,不论是太子还是皇上,都不能强人所难的将人分开,不然定会落下诟病。
“怪不得哥哥你今日回来那么早。”
“是啊,这些日子他跟我一直被传见,很多事情都要回去后才能办,夜夜都忙到很晚才睡。”许瑾玄说这话时,特意看着自家妹妹,看到眼前的人眉心一点点蹙起来,心里暗笑:“心疼了?”
许槿欢摇摇头:“哥哥莫要乱说。”
对啊,她就是心疼了,上次好不容易见了一面,就接着忙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不心疼呢。
当然,她还心疼哥哥呢。
“你不必心疼,这次都憋着大招,就等着祁承策禁足解开,试图让他入圈套,等事情办妥了再心疼也来得及。”
许槿欢抿了抿唇,一言不发。
是夜,许槿欢在屋里练字练到了很晚,让柳儿和其他几个婢女先出去了,此刻外面也没人守着,她收起纸笔和墨,坐在铜镜前刚摘下了头饰,身后的窗户响了两声。
手指顿了一下,动作缓慢地回头,若是没有听错,刚才那声音像是有人在外面敲?
这个想法刚生起,又是两道敲窗的声音,这一次亲眼看到窗户动了动,若是里面没有东西挡着,只怕要有人直接推开。
许槿欢心下一紧,握紧手里的簪子,突然不敢动了,甚至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耳边静的都能听到窗外的风声。
这个时辰了,难不成是贼?
又是一阵敲窗的声音,她放轻呼吸,后背有些发凉,有些后悔让柳儿她们先去休息,可这样的情况,往日也没有发生过啊。
“谁……谁啊……”
她声音小的几乎听不清,但外面的人显然有些敏锐在身上,说道:“是我。”
只有两个字,若是旁人,她是怎么也听不出的,但这道声音极其熟悉,还常在梦里听到,单是听到这声音,就能想象出男人文雅的模样。
许槿欢几乎是立刻就站起了身,来到窗前,伸手挪开挡着窗户的木棍,打开窗户,看到了窗外身着青色衣袍的男子,男子见到了她,面上露出和煦地笑意。
“你、你怎么……”她后退了一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知道心里的激动更甚,练了许久的字才平稳下的心情,此刻尽数涌了上来。
秦默骞没有吭声,单手扶着窗跳了进来,随后反手关上窗,他在外吹了太久的风,身上带着股冷意,逼退了屋内的暖意。
许槿欢身上的凉意早就退了,在深夜里见到他激动到脸上发热,还没来得及问话,就被拽着胳膊拉入了怀里,她半张脸埋在男人肩头,挨着冰凉的绸缎,脸上的热一点都没了。
秦默骞这几日很想她,想的茶饭不思,梦中都是她跟自己坦白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