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那堆破事,就让它们过去吧。”季蝉语手捧着脸,发表她的畅想,“和他就这么继续谈下去也不错,我想和他一起,做很多很多事情。”
“你是指谁的破事?”展瑶被季蝉语的模棱两可搞懵了,“小语,你到底介不介意他的过往啊?你确定他是单相思?”
“我小姨不会骗我的,她说不认得施俊,就真不认得。”季蝉语全心全意信任叶涵,“她一颗心都在音乐上,不关心被谁喜欢过。”
“那他哪弄来的尺码?目测的?”展瑶默默吐槽施俊的变态,“你要想和他处,你必须让他交代清,不然这事没完。”
“苏杭那边好多老裁缝,手艺特别棒,我在裙子里翻着个标,是位很有名的裁缝的。”季蝉语对裁缝标很眼熟,外婆就有好几条漂亮裙子,出自那位老裁缝之手。
“那个老爷爷可厉害了,我外婆说,人在他眼前转一圈,他就能估出围度,误差不超过两公分。”她根据已有信息来做推断,“我小姨不可能搭理未成年的搭讪,更别说给尺码,施俊就去找裁缝了呗。”
“倒也合逻辑。”展瑶拍拍季蝉语的肩膀,“但愿你没给他找补。”
“真没找补。”季蝉语点开和舅舅的聊天记录,“我怕搞错裙子的标,特意问的舅舅,他发的我舅妈裙子的标,我对比的。”
知季蝉语并非花样百出找理由辩驳,展瑶不再有疑:“那我就放心了。”
为避免炒作秀恩爱的嫌疑,季蝉语没能去蹭施俊的课,她向展瑶打听道:“你去蹭过他的课吗?他上课什么样呀?”
“你才想跟我打听啊?”展瑶靠上椅背,摆摆架子,“开点条件。”
“我上心上得晚嘛。”季蝉语递上她的黑卡,一副狗腿样,“整个寒假小弟我请客,包我拎,我的大小姐。”
“行,我说。”展瑶进入正题,“我听我室友说,他经常毫不留情批评学生,面色Yin沉,教室低气压严重。”
她向季蝉语揭露秘密:“学校都传遍了,只有你来找他的那几次,他会带点笑脸,给外边的你看。”
先是被甜到,季蝉语回顾施俊说要教她学数学,把她培养成数学家的计划,又冷汗直冒。涉及到学术的严肃领域,他自有无人能打破的原则,不会留面子更不会放水,即使她是他女朋友,是他亲密的恋人。
她想,就算他们要玩角色扮演,她也肯定要远离师生play,谁知道他会不会入戏太深,训她一顿。
“装爱我能装到这份上,爱不爱的不重要了。”季蝉语不在意爱意真假,他们对彼此有好感,就已足够了。
服务生端上咖啡和小点心,两人聊着学校生活,季蝉语分享些圈内趣闻,一下午很快就度过。
临走前,展瑶小声问季蝉语:“对了小语,我忘了问,你带他见你小姨了吗?”
“见了,他还改口叫小姨了。”季蝉语回想当天的冥场面,笑出声来。
“很Jing彩吧。”展瑶说。
“相当之Jing彩。”灿烂笑容挂着,季蝉语走出咖啡馆,视线与来接她的施俊碰个正着。
笑容淡去,她挽住他右臂:“老公。”
“笑得花枝乱颤的。”盲猜季蝉语会找展瑶说些小话,施俊左手弹在她额头,“又跟朋友说我坏话了?”
“没说。”季蝉语看向展瑶,“证人,来帮我作证。”
冲季蝉语吐了吐舌头,展瑶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证人跑了。”到停车场,施俊开车门给季蝉语,上车后系好她的安全带,“小语不狡辩狡辩吗?”
“瑶瑶是怕你。”季蝉语开始狡辩,“毕竟你下学期要教她。”
“我姑且信吧。”施俊笑了笑,说起正事,“今天我爸妈说,过两天他们想约季叔叔见个面。”
“这用约吗?他今天有空,我和他说一声,咱们回家接他去你家。”季蝉语拿手机要打电话。
“不。”施俊按上季蝉语的手,“他们的意思是,想和季叔叔商量我们的事。”
“你单身到三十多岁,伯父伯母会着急你结婚早晚吗?”季蝉语反握施俊的手,抚摸他手背的青筋,打量着他,“我看着急的另有其人吧?”
“你很急吗,急着想套牢我?”她问他。
父母破天荒催婚,施俊想着季蝉语没到法定婚龄,就说他急是急,但想等他求婚了两家再谈婚事,有充足时间留给她定制婚纱、婚鞋和珠宝。
结果他Jing神矍铄的老父亲不惜采用“我没几年活头了”的话术,命令他先办订婚仪式,务必要定下来,求婚也赶紧策划。
老父亲一个电话叫回他哥他姐两家人,众人表示他们会通过熟人来联系东西的定制,在是季蝉语喜欢的牌子的前提下,保证尽早完工,并催施俊年后马上挑婚房。
他们分工完毕,施俊真的着急了。既然万事俱备,他为什么不早点和季蝉语结婚,和她过上他渴望的生活,黏糊、甜蜜、充满激情,像他父母那样。
“是,我很急,想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