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来她家,季蝉语穿得随意,一条简单的带胸垫睡裙。她羞得脸更红,不住捶打施俊:“流氓!我一共才穿两件!”
打算回家后挑选睡裙款式,施俊拉过季蝉语深吻,漫长的吻结束,他旁敲侧击问她:“这种睡裙你穿得惯吗?”
调整呼吸,季蝉语恢复镇定自若:“我穿得惯啊,我看是某人看不惯,嫌它阻碍了和我的贴贴。”
按理说他们上床也算水到渠成,可那天越是没来,她就越慌,有种不提早搞定他今后会夜长梦多的预感。
施俊揉揉季蝉语的发顶,手上仿佛都沾染她的香气,他打趣道:“真是一套一套的,我哪有你会说。”
“明星嘛,典礼访谈晚会什么的,总得说点场面话。”季蝉语抬眸,凑到施俊唇前,“不像你是实——干——派——”
“又来了。”施俊看似苦恼实则喜欢,进入凡尔赛模式,“你天天磨我,叫我怎么做才好。”
“你、你属牛的吗,天天顶我。”季蝉语身子发软,倚靠着施俊,说话都软绵绵的,“要将来我去外地拍戏,真怕你想死我。”
“别提异地,我不喜欢。”施俊搂着季蝉语,语气放缓,“我们不提它好吗?我知道你要去很久,我都知道。”
难道他真爱上她了?季蝉语仍怀有戒备,她点点头:“嗯,不提了。”
抱她坐在梳妆台前,施俊从抽屉找到指甲油,他拿指甲锉正要上手,季蝉语开了口:“等等。”
“你第一次给我涂指甲油,我想用影像记录。”她脱离他怀抱,去拿设备,支起三脚架拍摄。
伸直手,季蝉语看施俊打磨她的指甲,酒Jing棉片擦干。
每次施俊注意到季蝉语指甲边的倒刺,他都帮她剪掉,她说好会及时剪,总是忘记。
“又没及时剪。”他用指甲刀剪掉倒刺。
“是我错。”季蝉语拉开抽屉,抽屉里有根教鞭,她双手奉上,“我受罚,你打我手板吧。”
她买的教鞭是近几年流行的款式,教鞭头用毛毡制成,施俊的教鞭则是老式金属头。他联想到代沟,又想毛毡手感尚可,突发奇想,想拿它戳她脸。
教鞭挪到她脸旁,季蝉语忽地一动,教鞭刚好挑落她睡裙的一侧吊带,她手按的位置很微妙,护是护住了,神情却含有无辜的引诱,眼瞳泛起迷醉的光芒。
就像是手故意捂在那让他去看,顺着她柔美的肩颈线条往下,这样的认知一出,施俊喉结不受控制滚动。
“小语。”他唤她。
在镜头前,季蝉语似乎突破了桎梏,从前压抑隐藏的、爱情方面的展现欲,如今悉数外放。她松手拨开发尾,复又按上原处。
“你怎么总欺负我啊。”她嗔道,“你手都熟悉我了,眼睛还不熟悉我,就想出这招来欺负我吗?”
想让眼睛也熟悉,施俊一瞥床的方向。季蝉语的零碎物件喜欢放枕边,见没什么小包装或盒子在,他贴近她耳边:“没套,不做。”
“啊?”季蝉语顿时反应过来,懊丧道,“啊,我没买。”
“你都不随身携带的啊。”她起身在卧室乱转,“刚见我的时候,兜里又装这又装那,今天空着兜,看我郁闷你很开心吗。”
她很郁闷,她也觉得自己是因为床没上成,无理取闹无差别扫射,给他扣锅,但她暂时失去了驾驭脾气的技巧。
“你当我Jing虫上脑吗,来看你还带套上门,就为等时机跟你做。”施俊好声好气哄着生气的季蝉语,“乖,先躺下,我这就去买。”
“我Jing虫上脑行吧!”季蝉语一把挣脱施俊,径直扑到床上,愤愤道,“不做了,省着你嫌我丢人!”
“小语。”施俊躺到季蝉语身边,温声哄劝,“小语想我亲你哪儿?哪儿我都可以。”
他脱去毛衣,搂过她诱哄道:“你要我脱上衣打卡,我来打卡今晚的份了,你不亲眼验收吗?”
“哼!”季蝉语翻个身背对施俊,“我不稀罕。”
“老婆。”施俊撩开季蝉语的长发,亲吻她后颈,“乖,不气了,今晚我抱你睡觉。”
“打个巴掌给甜枣吃,谁稀罕。”季蝉语不为所动,“我是不稀罕。”
“小清嘉——”施俊凑近轻吻季蝉语的耳垂,“别背对我了,我想看你。”
像蝴蝶在他面前振翅欲飞,她优雅纤细的背影微颤,他忙拥她入怀,生怕她飞走。
他彻底爱上季蝉语了,施俊想,在他有所抗拒、极力说服自己不能倒向她之前,他就爱上她了。
不想烦躁再外露,季蝉语索性装睡,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睡相平静恬淡。
睡着了?施俊绝不会轻易相信,他了解季蝉语,她的气性来得快去得更快,这会儿她且气着呢,梦里说不定还骂他两句。
“小语?”他唤了声,碰她肩膀,她没理。
轻手轻脚下床,施俊拿了教鞭来,戳在季蝉语最怕痒的腰间:“真睡着了?”
被连戳数次,季蝉语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