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面对着她的身体,我就像一位鉴赏家鉴赏一幅画似的,目光流连,突然说:“你记得劳lun斯在她的小说里写过这样一句话吗?他说爱情之毛是最好看的毛,像一丛亮亮的金黄色的槲寄生——”
“先生,你的着眼点太狭隘了。”她将我的下巴抬起来,让我的视线对着她的五官,仿佛她的五官写着她的命运一样。
“这是一道别样的风景啊。”我调侃了一句。然后就跟她吻在了一起。
从窗口射进一片黄色的眼光,那是夕阳,给陆清罩上一层梦幻般的神秘感。我拿起床头柜上的一支唇膏,在她的胸ru间描画出一支剑射中了一颗心的的图案,画完之后,又觉得有点俗,想擦掉,陆清欠起身,抚摸着那个图案,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就像抚摸别在衣襟上的一枚钻石胸针,“你提我吻吻它好吗?我自己够不着。”她颤颤巍巍地说。我照着她的吩咐去做了,我的唇所到之处,都使她不由自主地一阵阵抽搐。我贴近她胸ru的时候,能清晰地听见她的心跳声,她的心跳犹如一把把竖琴的叮咚声,深沉而急速。
历经一次毁灭性的rou搏之后,陆清胸ru间的图案也印在了我的胸口上,不过,颜色淡了些,朦胧了些,轮廓也稍微有点变形,像彩虹桥一样的呈椭圆状。
“我应该把图案纹在身上,就永远也掉不了啦。”她说。
我刚想逗她一句,我衣兜里的手机响了,我没去理它,谁叫它响得不是时候来着。
我仍旧拥着陆清,用脸颊摩擦着她的额。记得,第一次拥抱柔顺的她的时候,隐隐地还产生过一个怪诞的念头:我所希望的,我得不到;我所得到的,却不是我最希望得到的。现在则不同了,她似乎有这么一种魔力,可是她自己却意识不到。跟她在一起,很容易放松,只有在她流露出某些与铁木儿相似的言行时是例外,那样会让我焦虑和惶惑,甚至无所适从。
打电话的那个显然是个有耐性的人,一遍又一遍,也不嫌累得慌。铃声叫得像隆冬的北风,凛冽极了。陆清笑着推了推我,“我看,你最好还是去接吧,不然它会响上一夜的。”
我只好下地,从丢在地板上的裤子的兜里摸出电话,我首先听到的不是问话,而是哭声,确切地说,是梅梅的哭声。
“怎么了?”我忐忑地问道。
“原田住院了,现在正在手术室抢救呢。”梅梅泣不成声地说。
“什么病?”
“我也不知道。”
“彭哥他们呢?”
“他们都到北京听蔡琴演唱会去了。”
“现在,你们在哪所医院?”
“县医院,你知道要去省城得一小时的行程,而县医院只花二十分钟就够了。”
“等着,我马上去。”我没跟梅梅说,我此时此刻就在省城,怕她着急。我只有拼命赶路,尽可能地抢时间了。
我的神色一定十分紧张,让陆清很担心,她过来抚摸了一下我的脸颊,我把情况简单地说了一下,“对不起,我又得匆匆离去了。”我抱歉地说。
陆清给自己披上了一件睡衣,用手心抚抚我的眼睑,豁达地说,“有事,你就去忙吧。”嘴上这么说,脸上却不免露出萧瑟的神色。
吻了她一下,就要走。
她又说:“后天是我的生日。以往我从没过过生日,这一次过不过也无所谓,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过还是不过?”
我说:“过,当然要过,后天我一定过来,如果还有其他朋友的话,也一起叫上,我们举办一个盛大的生日派对。”
“不必,人多就闹得慌了。”她淡然地说,我却还是从她的眼睛看出一抹欣喜一掠而过。她又说,“有你,我就很快乐了。”
我走出陆清的那间小屋,开着车,穿过大街,大街上刮着的风,把大街两侧的树吹得东摇西晃,跟我忐忑不安的心差不多。不知道原田究竟怎么了?人总是对未知的东西感到恐惧,因为它可以把人的思路引向无限广大的遐想之中,所有这些遐想足以让你心惊rou跳,越是最坏的境遇就越往那上面去想,而且偏执的令人无法扼制……
第53章 53
赶到医院里,原田恰好从手术室推出来,因为摘掉了眼镜,他的两只眼睛深深地陷进了眼窝里,晦暗的要命——这可能是由于他一连数月闷在屋里给哪个混帐导演赶剧本的结果。我问过医生,医生告诉我,他得的是急性阑尾炎,幸好手术做得很顺利,估计躺半个月就会痊愈。这才让我松了一口气。梅梅对我说,如果再迟些到医院,恐怕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我不禁愧疚起来,愧疚自己在哥们儿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没能冲在第一线。
“对不起,嫂子。”把原田送进了病房,我和梅梅坐在走廊上的长椅上。
“不怪你,他是自己累的。”梅梅惊魂未定似的,“我劝过他多少次了,不要再接剧本了,他不干,非要拿什么来证实自己。”
“你太疲劳了,回去休息吧。”我说,“而且,原田也已经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