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徽明白母亲话里头的意思,无非便是问那宴会主角的事儿,想到今日的种种事端,她有些为难地咬了咬唇。
方才还笑yinyin的母亲瞧见她这副模样,脸色马上就变了,眉角担心地蹙了起来,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许清徽看到母亲心急了,赶紧攀住母亲的胳膊,面颊靠在母亲身上。
“母亲,没事的。”
许清徽把在宴会上的事儿跟许夫人说了一遍,不过,鬼使神差地将与沈岱清的对话避开了。
许夫人听完此事,面上的担心虽然散开了些,可是愁容不散,转过头去同许蔺说:“夫君。林大人所说的事儿,我们是不是可以……”
林大人?许清徽直起身子来,看向母亲和父亲,父亲脸色略带思索。
良久,许蔺拿起桌上的杯盏,盖在燃着的火炉上,方才簇簇的火光,带着几缕青烟灭了。
许清徽搭在膝上的手微微收紧,紧盯着面前的父亲,等他说话。
“徽儿,你觉得林越如何?”
许清徽依旧有些楞住的模样,没有回声,许蔺便接着往下说道。
“父亲说的是,婚嫁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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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7/11修
第十八章 (修)
许清徽依旧有些楞住的模样,没有回声,许蔺便接着往下说道。
“父亲说的是,徽儿的婚嫁之事。”
许清徽回到后院后,便一直坐在窗边,看着外头的月光洒在窗棱上,想起父亲方才说的话。
父亲想让我嫁给林越。
窗外的月亮穿过枝桠,洒下绰约的月影,光怪陆离。
许清徽从小就被父母宠着长大,不喜欢女红便也不强求,喜欢浮水便由着她去学,什么都依着自己,唯独这件事情,父亲却不由得她多言。连平日里一直顺着自己的母亲,也站在了父亲那边。
她现在难道就只能这么等着,顺着这似乎翻不出浪的现实吗?
许清徽垮下肩膀,趴在木窗子上,腿搭在椅子上,轻轻地左右晃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在空中悬着的腿突然顿住了。
谁说自己非要在林越和沈岱清里面选一个,要是让他们都选不了……
夏月在一旁收拾东西,一抬头便看见窗边的小姐偏着脑袋看着外边的桃花,唇角微微上扬,那双眸子亮得同刚回来无甚Jing神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夏月疑惑地瞥着小姐,拿着手里的布一点一点地擦桌子,觉着那突然亮起来的眸子有些不大自在,不过也说不出个名堂来。
反正就是怪的很。
“叩——叩”
闻声,许清徽赶紧把脚放下,轻踩在绣花鞋上,回过头朝出声的门口看去,正看到拎着食盒的母亲。
“夏月,你先下去。”
“是,夫人。”
许清徽看着母亲踩着步子不紧不慢地走到许清徽身边坐下。挽起袖子,把食盒打开。木盒子里头摆着几块香气扑鼻的糕点,粉白的糕点中间缀着一蕊桂花。
“徽儿,宴会上应当没吃饱吧。”许夫人把一块垫着油纸的糕点端出来,递给许清徽,“母亲方才做的,小心烫。”
许清徽低下头,就这许夫人的手咬了一口,热乎乎的糕点在口腔里融化,整个人瞬间暖和起来,鼓着两个腮帮子,像只豚鼠一样,含含糊糊地说:“谢谢母亲。”
许夫人看着面前的女儿,温柔地笑着,轻轻抚着女儿的头发。
就算如今已经十八了,在母亲眼里也依旧是个孩子。如今一想到自己养大的宝贝明珠就要嫁给旁人了,心底便是一抽一抽的痛。
寻常人家的姑娘及笄后便许了夫家,就算是许清徽身边的官家之女,也大都是订了亲的。许夫人知道许清徽没有喜欢的人,再加上许府家学自由些,便放着许清徽慢慢找。
可是如今这模样,却是等不得了。
“徽儿,母亲知你对林家大少爷的想法。”许夫人边说,边微微叹气,若是女儿能嫁个两情相悦的人,自己又岂会如此,“只是,今日宴会上的种种,母亲是真的害怕了。”
许清徽咽下嘴里的糕点,垂着眉眼,没有抬头去看母亲。
“林越少爷同徽儿一道长大,性情也是登对的,你父亲又和林大人是友人。”
“徽儿。”
许清徽听到母亲又唤了自己一声,才抬起头来,轻咬着唇。
母亲把手从自己的头上拿下来,指尖点了点她的手背,轻轻地笑起来,眼角的细纹舒展开来:“那日便是林越同徽儿回来的吧,柳妈同母亲说了。”
“是,母亲。”
“林越对徽儿挺好的,对吧……”
许清徽看着母亲欲言又止的模样,也听懂了她没说完的话。林越于自己,是这上京城里最合适的郎君,对自己温柔体贴,自己与他也是年少青梅之交。如果无法两全,做母亲的自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