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副场景看在常人眼里,又成了襄王神女、公子佳人的乐事。
这一对儿的事本是无人不知,乃是心照不宣的良配,这样想着,众人便又看她如同仙子般高贵圣洁,而炽莲此时纤尘不染的美貌、明眸善睐的情态又实在动人!
“雷填填兮雨冥冥,猨啾啾兮狖夜鸣。风飒飒兮木萧萧,思公子兮徒离忧……”她端庄娴雅侯君来,颔首低眉应他歌。
随后,相视一笑,只听得是鼓乐声停,守尘吹起埙来,炽莲踏着两只铃儿越跳越快,守尘笑意上扬,大踏步跟上了花车!
一百三十:小气人
这两人仿佛较上了劲儿,仿佛平时嬉闹时一般任性而为!
炽莲跳的兴起、舞得活泼,等到埙声悄然飘远时,还不忘调皮一下,她冲着守尘得意地挑眉一笑!
然而这所有玩闹在旁人看来,只觉得是金童玉女,羡煞哉!
抚掌叫好声四起,守尘引着炽莲歩下花车,炽莲倩笑带羞道:“这次可多仰仗你的贤名了!”
守尘失笑道:“我的‘贤名’却是仰仗你替我打理,若不然只凭我的俸禄,哪里养得起这份‘贤名’?你又何必言谢?”
二人顾自玩笑着,看风袭月却早已拂袖而去,此时此景也早非赌气比试而已,两人便也不去挑明,高高兴兴乘了马车自回宫去了。
回了北宫略作休息,午后炽莲便在小厨房里忙活起来,同着彩绣预备了些Jing致的佐酒小菜,晚上也打算要小小庆祝一下。
双儿听了吩咐去监督小伶人练习,估算着炽莲午睡该起了,便回到闲花苑伺候却不见人,问了红裳找过来,还不等她埋怨一句,炽莲便道:
“你来得正好,你亲自去一趟东宫,叫他们不必忙了,晚上我请他!”双儿见她这样高兴,自然也高兴,吞了埋怨答应着又出去了。
晚间,三人同席吃饭,一面谈笑,炽焰道:“姐姐,这次我可帮忙了,是不是该赏?”
炽莲不理他,却与守尘相视一笑,守尘道:“你分明是帮倒忙,跳得不好也就罢了,打架添乱——这么沉不住气!你好歹也是公卿子弟、读书闻理的人,在街上与人大打出手成何体统?”
“有什么的……”炽焰白眼,满不在乎。
“这次有功的,自然是守尘哥哥一篇《山鬼》诵得及时,一首《沂水春风》吹的巧!”炽莲瞋了他一眼,扭头道,“守尘哥哥,我这里正经儿要谢你一杯。”
守尘忙拦了下来,道:“这有什么好谢的,我可担不起你一拜!”两人嬉笑着对饮一杯,又坐下来。
炽莲才坐下来又换了副神情面貌,Yin阳怪气道:“你总是这样,我有礼好气得借你的曲子你不肯,非自己送了来!这回不叫我谢,下回可别指望我对你好。”
炽焰哈哈大笑道:“我说你不该不借吧!似我姐姐这般小气的人能饶你不成?看!又捱她话刺儿了吧!”
守尘笑而不语,倒把炽莲说红了脸,她羞赧地往炽焰嘴里堵了一块鹿rou,骂道:“吃你的吧!这么多话!”
见他姐弟二人打闹,守尘更觉好笑,伸手也夹了一块,顿觉美味得意外,于是不禁赞道:
“这鹿rou做的好清香!前年我在蜀郡郑太守家吃过一道烩rou,当是觉得异常香嫩汁多,至今不能忘记,你这个倒比得上!”
“嘁!”炽焰一抹嘴却道,“我不爱吃!你们是不懂,去年秋天,我跟守戎猎得一只大豪猪,啧啧!那个肥美壮实……当即架火烤了,拿酒一喷,拆骨剥皮吃来,可真才叫爽快啊!”
“你何时与他猎的?”炽莲随口问道。
“他出京那日,我在城外送他的时候,”余光扫见炽莲的神色,他痞笑道,“嘿嘿……本来是想给姐姐留些吃的!可他说或你嫌脏,省得挨骂!”
“我何曾嫌了?他才是小气!”
“说来竟有半年未见了,不知道他春猎会不会回来,狩猎——他真当是好手!”守尘道。
“春猎他看不上,他只爱打秋膘,过年都不回来,估计是不会回来了!”炽莲扒拉着那盘鹿rou,终是没有挑到一块满意的,便又搁下了箸道,“澈儿该回来了,该叫她一起来吃些。”
说着又遣了双儿去照水轩请,双儿去了一趟回来道:“公主说多谢好意,但这回的事她没出力,不敢腆着脸来吃酒。”
说罢,双儿走上前来斟酒,又道:“公主是客气,红裳姐姐说回来就累得睁不开眼了,又在吃药,还是早些睡了好!”
“这孩子——”炽莲叹了口气,说到这里便没了笑语,胡乱让了些酒菜便散了。
隔日一早,扶摇楼里可没了分寸,依仗着风袭月过活的老妈子、丫鬟、小子一大帮等在她房门口,风袭月才起,就赶忙都围了上去。
“你们要干什么?”风袭月一面戴耳坠子,一面骂道,“乱糟糟地跑过来,都闲呢嘛?”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你推我让了半天,才有人上前问道:“风姑娘,咱们这些人怎么办?是跟您走啊?是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