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终于找到了泰然自若的仇人,百源机骂骂咧咧,发誓要让他为此后悔,然而守戎却不以为意,问道:
“你觉得是你重要?还是百家的颜面重要?”
面前之人满眼的轻蔑,百源机见之心慌,听他开口更是怔住了!
守戎支手歪头,悠悠捻弄着两指,投来冰刀似的目光,道:
“实话告诉你,本王手里可有确证,若你愿意吵嚷出来,不仅世人皆知你已是个废人,你们百家德行更将因你遭人非议,你——敢冒这个险吗?”
“届时,就算百家与皇后为你出了气又如何?还不是会厌弃你?”
嗤鼻,他停下了指尖的小动作,又换了只手悠哉假寐,闭了眼不见冷冽,只是那轻慢却愈加地令人脊背生寒!
“百…源…机——”守戎悠悠再开口,“你本是个无能之人,靠着家世在御前得了官职,可为何皇后却准你追随本王?呵呵,难道你瞧不出来吗?她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她不过知你在朝中行事,迟早败露百家无人,让你做个可有可无的细作罢了!”
百源机瞪大的眼睛叫守戎觉得满意,看样子这道理他懂,那姶静他更懂!守戎笑了,点滴羞辱能叫人崩溃,确实比杀了的好!
“你若识趣,本王今后锦衣玉食仍旧不会亏待,替你觅一妻房从此无人知道;若你不识趣,本王即刻寻个由头,叫你悄无声息地死了又有何难?”投去讥讽的一眼,他道,“比如——”让你这样的面人坠马而亡?”
“哈哈哈哈……怎么不信吗?本王是皇子,就算有人起疑,难道还需给你偿命不成?”他冷笑,如同索命鬼蜮,“如何?肯与本王一拼吗?”
一百二十四:救场如救火
百源机一个战栗,看向守戎猛然如醒,他知道——他真敢做!
百源机萎缩无能,咬着牙气股腮帮,却不敢违逆,他本就长得秀气,便是阉割了也看不出什么区别,而且守戎真当给他寻亲,还是个门当户对的美人!
这亲事无人觉得不好,只有守戎和寿康侯等人晓得,这女子天生yIn乱,早已非完璧,不过是暗结珠胎,无可奈何才要出嫁。
可笑那百源机白得了儿子,又压不过悍妻红杏出墙,更无脸让人察觉半点,越发活得憋屈软弱,这——是后话!
且说到,不久入了冬,宫中一切照旧,仍是该玩闹的玩闹,该热闹的热闹!唯有炽莲,她的性子似乎稳重了许多,近日只在诗歌上下功夫,才女之名,倒越发大了。
再加上她久住宫中,是个不同寻常的角色,而且人人皆敬重她,若有一二不解的事不敢请示上意,都情愿私下过问她的意见也便安心了,渐渐地有些举足轻重起来。
年前朝贺,韦阳来了人说嬴王染病,不能下地,皇帝倒也不甚在意,嘱咐他好生养着,就不必来京中过年了。
少了守戎,宫中倒也并没有显得冷清,因为西北属国——游沙一族,忽遣了王子丹图为使,进献来许多珍奇异宝,皇帝为尽地主之谊,为他大摆了筵席!
择辉煌殿宇,点缀灯火珠光,通明如昼,熠熠生华!
帝后同坐,下首守尘在左,丹图在右,公子百官、内亲外族一堂共饮!菜品未上,已有炉中飞烟袅袅屡屡,沁人心脾!香甜陶醉!
至酒过三巡,你我说笑交谈,殿中倒也乐景融融,皇帝亦高兴道:
“王子远道而来,可见友好之意,朕心甚慰,今日不必约束,可尽兴开怀。”言毕,自然众谢。
然歌舞一场后,丹图起身道:“陛下,小王听说贵朝繁华,见这酒宴之中歌舞助兴倒有意思,小王也有一姬妾自幼习舞,对贵朝的礼乐向往已久,不知可否借此机会,得指点一二?”
“这有何不可,难得王子有如此雅兴,请!”
这时响起异族曲调,一个身形妖娆高挑的女子蒙面而来,衣着稀奇,缀着金银珠石,摇曳生姿!
眉目佻巧,有狐狸之媚,更巧她眉心一坠!十指酥长,似青葱点水,更妙她指甲殷红!
纤腰细软,若盈盈一束,更赞她腰脐系链!双胸微露,如山川起伏,更叹她香汗淋漓!
随着乐调起舞,身柔体软,像极了一条白蛇,将女子能尽的妖娆妩媚身姿,展露无遗!
那曲子越唱越勾人,那双手也似火舌挑逗,更要命她有微微嘘喘,使人若隐若现地听见了,简直欲罢不能!
所有的眼啊!心啊!早随着她的腰,在那里晃迷糊了!
满殿之内气氛旖旎,人人皆胸燃热血、面有chao红,有些年纪的人侧身佯咳,那年轻不经事的,更完全是呆了!
舞毕,那姬软绵绵往丹图怀中一蜷,又像是一只大眼睛的猫,媚得无辜!
“哈哈哈!”丹图抬手抚上如束纤腰,放肆一笑道,“爱妾舞艺拙略,让各位见笑了,还是请贵朝上等的歌舞来一观吧!”
这一下把众人拉回神来!
这女子的妩媚身姿,简直无人可匹,舞步也是轻巧妙极,一看就是Jing心准备,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