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本名赵汝焉,是当朝首辅的亲妹妹,太子的亲生母亲,如此显赫的地位家世,入宫十余载从一心扑在皇上身上到后来的不闻不问,只因皇上的心捂不热装不下任何人。
既是捂不热的心,那何须在扑在上面,自此赵皇后一心只想着扶太子上位。
而皇上心念天下苍生,太子正是他心中合适的即位之人,对于皇后身后强大的娘家不予打压,任由肆意生长,只因这是太子身后最强大的支柱。
太子禁步东宫,与季寒所谋之事只有他二人所知,如今案子已结,太子急匆匆的领着季寒一同赶往皇后所在的凤仪宫。
前朝传来太子无罪的消息,皇后多日来的忧心算是放下了,却没有急着去往门外守着,她是皇后,所有的喜怒皆是藏于心底,自己的一举一动后宫中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瞧着她。
殿外一阵脚步声传来,皇后拿着茶盏的手顿了顿,随即如以往很是自然的放下了手里的茶盏。
太子拎起金丝纹龙的衣袍边,迈着大步子跨过凤仪宫主殿的三层阶梯,轻车熟路的入殿内寻到了赵皇后的身影。
与季寒所谋之事瞒着赵皇后多日,最着急的就当属赵皇后了。
“母后。”太子瞧见了赵皇后的身影唤了一声。
“孩儿一连多日未来给母后请安,还请母亲责罚。”太子来至赵太后跟前行了跪礼。
“快起来。”赵皇后从铺垫上起身扶起太子。“瞧着这些日子可是消瘦了不少。”
“未曾,禁足之日东宫伙食依旧,劳母后担心了。”
太子顺着赵皇后扶起坐在了一旁。
赵皇后仔仔细细将太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没找出个什么不满意的,嘴角的沟壑又深上了一分“无事就好。”
两人落了座,赵皇后这才瞧见季寒。
季寒进来时,已经行过一次礼,见赵皇后投来目光再次行了礼“皇后娘娘,万安。”
刚刚赵皇后倒是晦暗的注意了下季寒。
“少卿大人来了,本宫多日没瞧见太子一时没注意季少卿也来了,还请少卿大人莫要怪罪。”
赵皇后一阵歉意,话说的体面。
“是臣扰了皇后娘娘和殿下。”
人是太子他带来的,见赵皇后言语中带着丝丝恼怒的意思,太子赶忙打岔。
“母后,季卿是儿臣让随着来的,与儿臣一同而来是有要事要商。”
太子这么一说,赵皇后倒是也不能依着性子恼怒,收起心里的那一份牵连出来的厌恶,将四周伺候的人屏退了出去。
“母后,这几日让您忧心了,此次禁足是儿臣有意为之。”
赵皇后听后,心里暗暗一惊,随后便是一份释然,自己的儿子如此做自是有他的道理,收起脸上的震惊,等待着下文。
“儿臣这次能将韩王削了权势,都要归功于季少卿。”
一番交谈太子将期间的种种诉说了出来。
太子此次将季寒一同请来,为的是能让季寒在赵皇后心里记上一功,太子不知为何自小赵皇后瞧着季寒就隐隐有股敌意。
赵皇后也知道自己本不该如此,但还是有些忍不住,她也知道自己儿子现在走的这条路注定步步都是荆棘,若是没个得力的帮他,想要坐上那宝座,必要满身伤痕。
想至此处,赵皇后的语气的柔和了不少“季少卿此次功不可没,本宫必当好好赏赐。”
“下官应该做的,皇后娘娘言重了。”季寒自始至终皆是一副黑脸,说出的话皆是不温不火的。
赵皇后见状也是尴尬的笑上一笑,季寒的黑面是出了名的,当不能计较,随即想到了此事中的关键人物。
“这次若是没有季少卿义妹的误打误撞,也就不会有今日的局面,本宫定也要好好想想赏赐些什么才好。”
赵皇后观季寒眼底一片暗湖竟有了丝波澜,又道;“不如过几日本宫召季少卿的义妹进宫来,随她在本宫的首饰盒任挑。”
话落,季寒立即想到了童小六,若是进宫来,这后宫中皆是些豺狼虎豹,就她那心无点算鲁莽性子,倒时又是哭着回府,免不得又要替她收拾。
季寒施了施礼推辞道:“家中义妹是个莽撞的性子,怕是到时会冲撞了各宫的娘娘。”
“怎会,本宫瞧着刚刚太子所说,季少卿的妹妹倒是个机灵的。”赵皇后一边说一边其瞧着季寒的面色“莽撞怕是季少卿的推辞吧。”
季寒的脸较之之前更黑了。
“还请皇后娘娘莫要为难。”
此话一出,赵皇后温顺的脸上瞬间收回了笑意,心里的一团怒火渐渐凝聚。
“母后,儿臣那边还有要事要与季少卿商议,先行告退了。”
太子这边打着圆场,拱手行礼准备告退。
赵皇后顿了好一会,算是压住了心里的怒火。
“去吧。”
赵皇后放了行,二人匆匆来,匆匆离开。
待二人离开,一直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