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自是知道若是真能放下,本宫早就放下了。”
此时的赵皇后在龚嬷嬷面前就如同一个要不着糖的nai娃娃,说着赌气的话。
“娘娘,奴婢说句冒犯的话。”
龚嬷嬷顿了会又道:“季少卿没错,上阳郡主更是没错,错就错在皇上,一切只是皇上自个的痴念,上阳郡主与季候婚后多年一直恩爱,上阳郡主亦是不知情,若不是被娘娘撞破,娘娘又怎会知,既已知皇上对您无意,娘娘何必又自哀自怨牵连他人。”
赵皇后一字一句的听着龚嬷嬷道清其中的种种句句诛心,这道理她怎会不明白,可是一看到季少卿像似了上阳郡主的眉眼,这心中的天平就挪动了它原本的位置。
“嬷嬷,我何尝不知。”赵皇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龚嬷嬷见赵皇后一时是放不下了,在劝也是无用,扰心之事也只有扰心之人自己放下,寻思着说说别的,多想也是无益。
“之前娘娘不是想着该给太子殿下选一个太子妃吗,因太子被禁足耽搁了,如今太子无恙,娘娘也可将此事张罗张罗了。”
“你倒是提醒了我,确实要定下了。”随即又想到“今日本宫既说了要赏季少卿的义妹,那本宫自是要说话算话,定是要赏,季少卿不愿他义妹进宫那就乘着太子这次机会顺便赏了吧。”
龚嬷嬷低了低身道:“还是娘娘想的周到。”
“若不是嬷嬷在本宫身边,本宫还不知道在死胡同里转悠多时呢。”
“娘娘说笑了。”
赵皇后与龚嬷嬷一番交谈,带着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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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借着赏花之由,邀请了京都待嫁闺中的贵女赏花,邀请的皆是在位大臣的女儿,而唯有一人是个特殊,那就是上阳郡主的义女童小六。
宫里将帖子送到勇忠候府时,勇忠候夫妇两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判断皇后是何意思。
都暗暗猜测此次皇后办的宴席实为赏花其实为为太子选妃,童小六就是一义女,做不得太子的妃太子的妾,此一番作为不得不让夫妇两深思。
勇忠候回顾这些时日以来自己未做什么有损皇后太子利益之事,再说自己的儿子拥立的是太子。
难道是自己一直对储君一事站中立,没有表明态度,惹了皇后不满?
再细想,也是不会,自己的儿子站的是太子一党,自己站不站似乎也无大碍。
夫妇两百思不得其解。
恰巧此时季寒回来,见众人皆是一副邹眉的样子,忍不住发了问;“是有何事?”
几人匆匆抬起了头,若说能牵连到童小六的应当是季寒,季寒每日都在外,若说能有什么会得罪皇后的就当属季寒。
勇忠候连忙发问“皇后刚刚命人送来请贴,后日让小六前往青陵台参加赏花宴。”
此事季寒听太子说过,皇后有意为太子选妃,这次赏花宴便是为此准备的。
为何要邀请童小六,思及此处,季寒在心里想了一遍,怕是日前在凤仪宫的那出吧,皇后一直对他有着莫名的敌意,此次邀请童小六还是因日前自己下了她的面子。
“赏花宴那日小六去即可,宴会上莫要出头,此次周将军的女儿也在内,两人也有个照应,无碍。”
有了这句话,夫妇两算是放宽了心,季寒做事一向沉稳。
这两日童小六倒是没什么紧张的,来京都有些时候了,自己那会预知危险的能力像是消失了般,就如上次与妍姐姐一同被人围攻,那般危险都没预知到,还好化险为夷,隐隐觉得这次也没什么危险。
倒是孙清姝,这两日可是愁坏了她,Cao持着童小六去宴会的事宜,衣裳颜色太艳丽了会抢了风头成了众矢之的,衣裳太素了会被人嘲讽有意为之,既要简单又要随大流,免得哪位大臣的女儿撞上了衫。
虽说是郡主义女,但面对这些个嫡亲的世家小姐,终还是差上那么一分,特别注意的一点还是怕皇后会注意到童小六。
童小六还是被迫的习上了礼仪,但她也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日,母亲虽是想着让自己做个一般的女子,不用习的什么礼仪,日后嫁个对她好的男人,安安稳稳过完这一世便可。
为了不让孙清姝为难,童小六这几日也是认真的在习礼仪,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是侯府的颜面,若是有了差错,别人只会说勇忠候夫妇在哪里淘得个野丫头。
终是到了宴会哪一日,早早的孙清姝就命了管家套上马车候着。
此次宴会办在青陵台,此地乃是皇家御用的场所,日常一些皇家的宴会都在此处。
这边童小六一番梳妆打扮,折腾了足足两个时辰,一番装扮花了不少的心思。
童小六一张圆润的小脸尽可能的被弄着小巧稚嫩,两条粗细均匀的柳叶眉高挑清秀,发髻之上比往日多了几簇簪花,两只金丝垒的簪子上镶嵌着点点青玉,身着藕粉色的衣裙,最是衬托着她的娇嫩。
孙清姝瞧着童小六的模样,倒是心里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