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走还愣着干嘛呢。”夏色对我说道。
“我还有话要跟冷面……咳……大人说。”我说道。
“谢谢你把我带过来挨了一顿骂。”我对已经拉开一段距离的那个背影说道。
那身影似是一滞,复而又走远了些。
“真心的,感谢你。看到他死得那么惨,我就放心了。”我笑道。
“我叫你来,不是为了满足你的私.欲。”习风与终于停下了脚步,转过身。
那一瞬间,我还以为自己看见了黎城漫山遍野的花朵竞相齐放的奇景。
“难道,”我偏了偏头,“你是想对我起警示作用?”
他只是面无表情地无言地注视着我。
看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可惜小女子是一介良民,怕是没有派上用场的时候。”我笑着为自己缓解尴尬。
“随你。”他说完,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
“那个,大人,我的五百两什么时候还我啊!我没钱吃饭,快饿死了!”我后知后觉地想起了正事儿。
宁缺毋滥
“嗳,你说那个新来的习风与是啥来头,一来就把孙家大少爷斩了,这下孙家肯定搞.死他。”
“你是不是活腻了,那位大人的名讳你也敢直呼!你难道没听过京城的冷面判官吗?”
“……不会吧!我听我家婆娘说,朝廷近日新封了个三品御史,四方官员无不人人自危。”
“你小声点,人来这微服私访,你要是随便传消息出去,小心你人头不保。”
“知道了知道了。”
身后的两个男人默契地一同闭嘴不谈,只喝茶,把茶水喝出了酒水的气势。
我收回了收听情报的小雷达,调整好了坐姿,继续,看皮影戏。
你一定存在着很大的疑惑,这上班时间,我怎么还能有闲空来这摸鱼。
这一切还要从萍姑与云代夫人的斗争说起。
我是没有亲眼看到。
这些都是牡丹告诉其他姑娘,商桃告诉我的。
她说,云代夫人和萍姑大吵了一架。
云代夫人扇了萍姑一巴掌,叫她滚蛋。
萍姑冷笑道,你叫我滚,我就滚?你以为我还是当年任你驱使的小丫鬟吗。
而后二人不欢而散。
牡丹的本意是告诫醉仙阁所有的人,云代夫人回来了,自己个儿多担待着点。
我问商桃,云代夫人为什么那么生气。
商桃笑了,她说,我怎么知道。
但我知道,她知道。
她太小看我这情报小雷达了。
从姑娘们细碎的谈话中,我猜出了,是南莲把云代夫人找来的。
云代夫人因为身体抱恙,已经近两个月没有进过醉仙阁了。
南莲居于云中三仙二位,却是云代夫人最疼惜的。
姑娘们都在传,她许是云代夫人的女儿。
平时惹她掉一滴泪,云代夫人都要责罚照料她的下人挨上几棍子。
要是南莲愿意,她甚至可以不招待客人,只谈谈小曲儿便可。
但是,她似乎挺喜爱与客人进一步交流的。
她是云中三仙中唯一接.客的人。
因此被那些公子哥奉为“最接近尘世的仙子”。
这个尘,可是风尘的尘?
想是萍姑是一时财迷心窍才想不开触动了这一老虎的胡须。
有个公子哥出价五万两黄金要娶南莲为妻,萍姑不顾南莲反对,一口答应了。
南莲一怒之下把云代夫人找来了。
云代夫人一时气结,加上来的路上看到原本的风雅小店变成这般靡乱不堪之地,顿时气焰更盛,上来就甩了萍姑一巴掌。
至此,这事便不了了之。
但萍姑变得愈发古怪。
醉仙阁这几日闭店整改,整个一鸡飞狗跳。
作为黑等的下人,我自然被骂的狗血淋头,还被安排了一堆脏活累活。
我嫌烦,逃了出来。
好吧,我是逃工来着。
“要说这建安年间,盗贼四起,扰得民不聊生,其中盗贼为首要数花煞‘鬼兰’。遁于黑夜,劫得财宝,杀人于无形。”
黑幕拉黑,一道苍老的声音娓娓道来。
白色的帷幕上现出几道人影,随着老者的声音摆动着,故事中的一幕幕宛若近在眼前。
“许多人都以为,鬼兰并非确有其人,只是江湖中不入流之辈为了树立一个标榜而随口吹嘘的。因,他就像鬼魅一般,盗取富人家的钱财,同时也盗取了他们的姓名。没有人能够活着见到他的真容。”
帷幕中缓缓现出一个人影,提着刀,魁梧雄壮。
“一日,鬼兰接到一个极高酬劳的任务,他的任务是,让一个村庄从这世上永远消失。”
魁梧的人影穿梭在鳞次栉比的房屋之间,犹如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