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是在这恶劣的环境下容易产生革.命情谊。
他的性格豪爽,偶尔会说出几句幽默的话。
正是这样简单的性格才能与我这样的人成为朋友。
他是我在醉仙阁里唯一的朋友。
他是我在醉仙阁里遇到的极罕见的对爱人专一的好男人。
我希望他能早点和他的未婚妻结婚。
谁知他明日复明日,迟迟不结婚。
问他原因,他说是因为,穷。
说的也是,就这破世道,每个月辛辛苦苦赚的钱都快喂不饱自己了。
而商桃。
她回来了。
我回到店里的时候与她对视了一秒,她先一开始视线。
萍姑语带不屑的对她说:“回来了,就收收心吧。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人家凭什么要你不要千金大小姐?”
她说完这句话后,大家心照不宣地各做各的。
说的也是,凭什么呢。
背不背叛的,早已没有追究的必要。
习惯就好。
因为她不是我的朋友。
让我在乎的人很少。
有时候,我甚至连我自己都不在乎。
商桃在发生那件事后,她的客人变得很少。
跑堂反而成了我的主业了。
浓郁的胭脂味与酒rou烟草味混杂作一块,令人作呕。
“小月,几日不见,怪让爷想念的。”一双手朝我伸来。
即便我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指尖还是发生了触碰。
我忍着厌恶,打算拿着托盘撤离。
“嗳,怎么没见到那个最想小月的韩公子呢。”旁边的张三起哄道。
“你还不知道啊,韩公子前天刚举行大婚,娶了李员外的女儿做正房。”李铭悻悻地收回手,扯着嗓门说道。
我面色如常的往回走,对此没有任何表示。
起哄的人也自讨没趣地收了声。
又不是任何垃圾成家都与我有关。
记得分类就好。
“仲时月!”背后响起一道男声。
那声音,介于男孩与男人之间,听着还有些不情愿的情绪在里头。
我转过身。
看见腰间别着剑的夏色站在门口,脸色不太好看。
看上去,他似乎对这里特别反感。
谁家纯良少年会喜欢这种烟柳之地呢,我很快就想明白了。
“夏色。”我放下托盘后就跑向他,对他弯了弯唇角。
“走吧,大人吩咐我带你去作证人。”夏色对我的热情没有多大表示,只在前头带着路。
“孙二那老yin贼死期这么快就定了?”我摩拳擦掌。
夏色被我噎了一下:“审都还没开始审,你就敢妄自定论。”
“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死。”我说道。
我是知道的。
从被关进大牢里的第一天我就知道。
孙二见了我就像狗见了骨头一样,就要冲上来一顿乱咬,被眼疾手快的夏色给按住了。
“贱.妇人,你怎么还没去死?”他憎恶的眼神宛如我扒了他家祖坟一般。
“你死50年后,你大爷我还是依然倾国倾城。”我斜睨了他一眼。
“你杀了我夫人,还想拖我下水,大人,这女人嫉妒心很强,快把她斩了!”孙二吼道。
“你放屁。”我说道。
空气似乎在此刻凝固住了,所有人似乎都被这场没有硝烟的战火给镇住了。
“开始吧。”一道沉稳的男声落下。
我抬头,只见习风与一身深色官服,戴着乌纱帽,死板拘束的一身官服愣是被他穿出一股优雅与飒爽并存的范儿。
我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调整好站姿。
没错,优雅最重要。
出乎意料的,在这场审判中,我发挥的作用微乎其微。
面对孙二的矢口否认,习风与手一挥,夏色呈上一件证物。
那是一瓶通体瓷白的小瓶子。
“孙二,你可知这是何物?”习风与沉声问道。
“大人,小的哪知这是什么药物啊。”孙二脸上堆着笑。
“这是从你与仲时月那日所在的床上搜得的。”
“一定是这贱.人想陷害我,还好那日你们来得及时!”孙二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我就算死也不要你陪葬,会让我恶心死。”我说道。
“经本官查得,此药只有在一家药铺中可买得。”习风与的眼有如猎鹰望见猎物般锐利,连我都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被带上来的男人与孙二暗自交换了眼色。
在孙二一脸胜券在握的得意神色之下,男人的手指指向了他。
“大人,是他!买草民‘金刚石’的就是他!”
孙二一下暴起,就要与那男人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