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氏面上平和,袖中的手却早已经捏紧,下各大臣心思迥异。
寒王环顾众人,似在搜索什么。
“朕听闻此次还有一名少年同将军一同退敌,不知是哪位少年英才?”
花汐槿的事寒王为何会知晓,司徒羽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启禀陛下,正是末将身边这位少年。”
花汐槿本来看戏看得十分有趣,一听有人点名,学着司徒羽,起身低头作揖,正色道:“草民叶槿,拜见王上。”
寒王看着花汐槿,微微点头,道:“平身。”
花汐槿站直身体,寒王看着他,“且抬起头。”
她镇定自若地抬头,望向上座。
一见她,寒王竟是微微一愣,眼睛直直地望向她,道:“果然少年英才,仪表堂堂。”
“砰!”
杯子落地的声音响起。
寒王侧过脸看了下身边鸢王后,“王后,你身子可是不舒服?”
王后脸色有些苍白,神情有些激动,但到底是一国之母,见过大场面,定了定色,瞬间便平复了心情。
只见她装模作样地摸了摸额角,道“臣妾身子有些不舒服,惊扰了王上,是臣妾的过错。”
寒王温和一笑,道:“无碍,让太医过来号脉”。
转过头示意身旁的公公去请人。
又将视线重新放于花汐槿的身上,道:“此番助司徒将军退敌有功,你可有什么想要的赏赐?”
花汐槿颇为认真地思量了一番,“这个……”
司徒羽瞥了她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敢邀功?这功劳如何得来的你心里没点数么?”
她的嘴角扯了几下,回头,朝上拜道:“草民才疏学浅,只是略识得一点八卦玄空,误打误撞帮了忙,并不敢居功。”
寒王大笑一声,道:“哦?小小年纪竟识得八卦之术,不知叶瑾出身何处?从哪学来的八卦玄空术?”
花汐槿作了作揖,道:“草民出身隔音谷,从谷中习得皮毛。”
隔音谷,那个传闻中不知具体方位的桃花仙境!
花汐槿的回答引来了殿中所有人的眼光。
右席上座,太子寒睿摸着下巴,眼睛微眯,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花汐槿,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鸢王后心里疑虑,表面不动声色,她定了定神,道:“本宫听闻隔音谷素以救弱济贫,拯救苍生为己任。今日见叶槿公子如此淡薄名利,确令本宫佩服。”
花汐槿道:“谢王后娘娘,此乃师父之教诲,草民自当秉承。”
寒王点了点头道:“叶槿年少有为,助我寒昭退敌有功,却无欲无求,令本王甚是叹服。也罢,待本王想好赏赐,再赐于你不迟。”
花汐槿道:“谢王上。”
寒王又看了花汐槿一眼,而后看向众人道:“传令下去,此次杀敌有功者皆升一级,众爱卿平身归位吧。”
众人拜道:“谢主隆恩。”
寒王回到王座,身边一拿着拂尘的太监走至跟前高声喊道:“宴会开始!”
一声令下,歌舞升平。
钟乐响起,一个个貌美妖娆的舞姬摆动着诱人的舞姿在殿堂之上翩翩起舞。
寒王脸上荡着笑容,沉醉于歌舞之中。
此次赏功宴本为司徒羽所设,因此百官皆纷纷来向司徒羽敬酒道贺。
花汐槿坐在司徒羽旁边看着美艳歌舞,却因着来向司徒羽敬酒的人来了一批又一批,挡了兴致,便冲着身边的司徒燕道:“这儿太闷,我且出去透透气。”
“好。”
司徒燕望着觥筹交错的一派众人,又望了眼殿外的夜色,有些担忧,道:“不过切记勿要乱跑,这王宫不比府上。”
花汐槿起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道:“知道了。”
而后便往外走去。
少顷,太子起身离席。
宴会在欢声笑语中继续着……
这寒和殿里的氛围,过于诡谲,明明盛宴,言笑晏晏,置身其中,却不觉欢乐,仿佛被水蛇缠身一般透不过气,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殿外新鲜空气,才放松了下来,三月末夜,满园春色,美不胜收,她沿着青石板慢悠悠地走着。
寒昭国力虽衰弱,但王宫的用度仍旧奢靡至极,五步一红灯,路的两边宫灯将漆黑的夜照的通明。
百花在宫灯的照射下显得十分好看,春日百花吐艳,有白玉素雅的望春玉兰,娇柔红艳的垂丝海棠,嫩紫殷红的啼血杜鹃,千姿百态,五彩斑斓,与花团锦簇相拥而行,花汐槿不知不觉便迷失了方向。
她估摸着时辰不早,该找个人问问路回去,正巧听闻远处有声响传来,她便晃着步子寻声而去。
待走得近了,却依稀见四方亭栏椅边上两个人影一上一下,抱做一堆,她愣了愣,反应过来立马转过头,往回走,心道:“满园春色关不住,这寒昭民风开放,是果真开放。”
没走几步,她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