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突然一沉,柴绫为何要刺杀她?她与她素来无仇……
杀了她对她有什么好处?
这么做她有何用意?
“你接下来作何打算?”司徒羽见她冥思苦想,如今她师兄没有生命危险,她是否要离开他了?思及此,他心中一紧,试探道。
“我想留下来。”
花汐槿心想,既已出谷,便得玩个尽兴再回去,如若能找到轩辕紫晔,那便更好不过。
一听花汐槿并没有急着要走,一颗吊着的心终于放下。他心里像灌了一瓶蜜,眉角含笑,连那玉瓷般的脸上隐隐约约的苍白也泛着红光,又如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忍不住咧嘴笑。
“那好。那你先歇息下,我还需要去庆功宴。”花汐槿的纱裙熠熠如水华倾泻于地,青丝垂于身后,一派慵懒轻盈。
司徒羽见她此番模样,点点头,肯定了他的想法。
“不带我去么?”花汐槿歪头。
司徒羽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摇头道,“不带。”
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样子,花汐槿忙整了整衣衫。
“我想去。”她巴巴地望着他。
“那好,你换上侍童的衣服。”司徒羽嘴角一扬。
“小气鬼。”花汐槿撅了噘嘴,不满地嘟囔。
“好,那你留在这里。”司徒羽见此,作势要走。
“别别别,我换,我换还不行吗?”花汐槿一脸谄笑。
“我去正厅等你,你更完衣便来寻我。”司徒羽看着她狗腿的模样,负手淡定道。
“遵命,小侯爷。”花汐槿捏着嗓子道。
司徒羽点了点头,转身,神采飞扬,踏步而去……
广平侯府正厅。
广平侯司徒闵早已等候自己的儿子多时,一见他便喜笑颜开,十分满意。
司徒羽见了父亲,欲下跪行礼,却被司徒闵扶起。
司徒羽道:“父亲,羽儿不负父亲所望,回来了。”
司徒闵慈眉善目,一脸慈爱地握着司徒羽的手道:“回来了便好。”
“父亲,您可知近期青华国俘虏轩辕国一质子之事?”
司徒羽同司徒闵寒暄了几句,而后问道。
司徒闵抚须回答道:“略有耳闻。”
司徒羽又问道:“父亲以为青华这番作法是何用意?”
司徒闵沉思半晌,目光沉重,道:“现如今贼寇四起,青华国又蠢蠢欲动,最近频有动静,已于交界边境处攻下我寒昭数个城池,青华又在此时俘虏轩辕质子,听闻那位质子地位不凡。青华此番作派,料想意用那质子做一番文章。”
司徒羽心中略带失望,而后又问道:“那如今朝中可有想出对策?”
司徒闵摇了摇头:“朝中主战主合皆有,议论纷纷。至于采取哪种对策,王帝却是个没主意的主,料想此番仍是那鸢氏做决断。”
他口中的鸢氏,便是当今寒昭王后鸢雉。
司徒羽一听鸢氏,脸色骤冷,平日里一派温润颜色顿然消失,浅淡瞳眸顿时冰冷得令人胆寒……
“司徒羽。”
他正眯着眼,忽听来人由远及近的声音,他神色缓和了下来,恢复了一贯温和。
见花汐槿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他轻笑摇了摇头。
司徒闵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若有所思。
花汐槿一进门就见二人似乎在讨论什么话题,又瞧了瞧面前一脸慈爱的男子。
“这是家父。”司徒羽便对着花汐槿道。
“见过侯爷。”花汐槿见此,立马有模有样地行了个礼。
“父亲,这是叶槿。行军时帮了我不少忙。”司徒羽对父亲说道。
司徒闵早前便听妻子说起司徒羽带回了个姑娘,不免觉得惊奇,心想儿子终于放下心事了,不想见到花汐槿,心中便是一惊,对着花汐槿左瞧右看,“你莫不是……”
“我莫不是?”花汐槿被侯爷这般直直瞧着自己的模样吓了一跳,有些局促。
他有些激动,对着司徒羽道:“她……”
司徒羽微微一笑,点了个头。
“甚好甚好,”司徒闵双眼有些红,她有些激动,自顾自说道。
又握住花汐槿的手,感慨道:“女娃子,以后,若是有何事,本侯定好好保护你,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不用拘束。”
突如其来的热情,让花汐槿有些惶恐,她讪讪一笑,以示回复。
又瞧了瞧一旁神色自若的司徒羽,一脸莫名,这司徒羽葫芦里卖什么药?
月明星稀,寒和殿上百官齐聚。
花汐槿作侍童打扮,规规矩矩地跟在司徒羽身后,琉璃目却左顾右盼,穿梭于百官之中。
这寒昭王崇尚文治,主张和平,重文轻武,故文臣众多,武将稀少。上行下效,是以百姓以文为荣,民风开放,若是身在和平年代,这必然是一派歌舞升平的繁荣景象。
可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