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我说,你们有缘无分,何必再执着?”
陆靖言心中猛地一痛,他的确是震怒之下让人不许给她东西吃。
哪怕是后来很快便又让人给她送了热热的白粥,可她也的确是被罚跪之后,又饿了许久。
思及此处,他只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
那时候他一意孤行,从未想过问问她事实究竟是什么。
这顿饭陆靖言吃得浑浑噩噩,好在还是向父母表达了心意,他是一定一定要娶齐雪音的。
晚上回到长清园,他一撩衣摆坐下来,喊了张三和李四。
“这几日你们安排下去,准备好大婚所需的一切,一应物件都要最好的,此外再想法子备上些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之类的,到时候想法子送到尚书府作为嫁妆,也免得尚书府负累。此次本世子娶妻,必定要风风光光大办一场。”
叫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多爱重她,而她,有多珍贵。
张三有些疑惑:“世子,可现下还没有提亲呢,齐家那边……”
陆靖言无所谓地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同心结:“三日后皇上便会赐婚,这场婚事迟早要准备,本世子等了许久,何必再等?时间紧蹙,你们务必把这件事提上日程,凡事亲力亲为,哦对了,民间不是有椒房的传统么?到时候长清园要重新修葺一番,我与她的卧房也要弄成椒房。等等,还有诸多细节,把院子里几位老嬷嬷都喊来,一起商议之后再确定下来。”
他越想越兴奋,站起来右手握住那同心结在左手掌心敲了敲,面上是忍不住的笑意,一边低语:“从前那次成亲,她满怀欣喜,我正处于怒气之中,对她视而不见,竟都记不起究竟是如何成亲的。可这一次,我要把所有的一切都弥补起来。嫁衣定然是她亲手绣的,过几日我便让人送些好料子过去。到时候我也要穿一身红色喜服,大约五更便要去迎亲了,迎亲是什么流程了?她必然还是要生我的气,说不准还要当众对我说些不好听的话,但这些都不要紧,我,唉,我该怎么做,她才会高高兴兴的?”
见世子一会儿叹气一会儿满怀憧憬的笑,下人们也都好似沾染了喜气似的,忍不住幻想起府中大办喜宴的样子。
说实话,这长清园还是有女主人看起来更温暖些呢。
也就短短一个晚上,长清园上下都开始为了陆靖言与齐雪音的婚事忙活起来。
而齐府仍旧安安静静的,雪音一大早起身洗漱之后,陪着母亲用早膳。
梅氏轻叹:“你爹昨日又喝多了,说是那陆靖言来了咱们府上与他商议要事,二人便喝了起来,还好陆靖言喝了酒便走了。只是你爹到此时都还没有睡醒。”
雪音正夹一颗鹌鹑蛋,听到“陆靖言”三个字,筷子里的鹌鹑蛋一下子掉了,她平静地放下筷子,换了一只白瓷调羹去盛。
“待会儿我让人送些醒酒汤给爹。”
梅氏点头,拿起来帕子给她擦擦唇角:“娘知道你喜欢饭馆里的事,可也莫要累着自己了,家里总归养得起你的。咳咳咳咳。”
她近来身子总是不大好,时不时就咳嗽,雪音赶紧给她顺背:“娘,昨儿我炖的川贝冰糖雪梨让人送回来给您喝的,您喝了吗?”
旁边丫鬟立即说道:“姑娘,夫人喝了之后……”
梅氏慌忙说:“娘喝了,蛮好的。”
雪音却喊那丫鬟:“杏儿,你方才说夫人喝了之后怎的了?”
杏儿实在是担心夫人,便道:“夫人喝了之后又吐了。夫人这几日身子真的不好。”
雪音心中一痛,她担心地看着梅氏,梅氏却笑道:“我真的没事,从前你没有回来的时候,我身子比这还要糟糕呢,你如今回来了,娘又怎的舍得抛下你走呢?不会有事的,你不是要去饭馆吗?快去吧,娘还想回房睡一会。”
雪音坐在马车上一路都有些恍惚,她这个时候才发现,权势有多重要。
比如此时她想要为她娘请太医看病,却知道自己完全不够格,她父亲都请不到的,她一个弱女子又哪里有什么办法呢?
可若是长此以往,她娘的身子会慢慢油尽灯枯的,雪音不敢去想那一日。
她心情不太好,却在到了饭馆之时发现饭馆里已经坐了个人。
竟然是陆靖言,他正坐在门口的一张桌子旁边喝茶,那清俊安宁的样子倒是养眼的很,只是,雪音并不想看见他。
一看见他,便想起来他时不时寄回来的信上说的那些sao话。
那些话与面前这个看起来有些冷厉的男子真是对不上号!
她假装看不见他,立即往里走,陆靖言却微微一笑:“姑姑早。”
这人是怎么回事!
他竟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就这般大大咧咧地喊起了姑姑!
雪音侧眸看他:“你来这做什么?”
陆靖言拿出来一只纸包:“这是海滨一带进贡来的紫色燕窝,异常珍稀,大养肺Yin,化痰清咳,服用一段时日对身子极好。你若是用光了再同我说,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