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音实在是气愤,她一把端起来旁边他方才喝剩的水便泼到了他脸上!
“说错了?我瞧你不但没有说出,还巴不得多说几句!陆靖言你是不是以为这样羞辱我很有趣?因此三番两次拿我调笑!”
陆靖言被一杯水泼得极其狼狈,那茶水顺着他的脸往下淌,高耸的鼻梁上还沾了两片茶叶。
饭馆里来喝茶吃饭的几位客人都循声望过来。
他面色冷了些,伸手摘掉那两片茶叶:“我这样,才是被人羞辱吧?”
雪音下意识怕了,可他却又一笑:“既然如此,燕窝算作我的赔礼,希望齐夫人早日痊愈,音儿,这燕窝我寻来也并不容易,我不是有意惹你生气的。”
他伸手去拉她的手,雪音忽然就红了眼圈,心中烦闷至极,转身就去了后厨。
良久,陆靖言只能攥了攥拳头,还是离开了。
而那燕窝则是留在了桌子上。
这插曲让雪音也没心思在饭馆待着了,饭馆交给翠莺,她便又折返回家。
而此时齐尚书才醒来,梅氏在旁边伺候他洗脸,齐尚书洗了把脸,忽然惊叫起来。
“完了完了!那,那狗东西竟然要请皇上赐婚!完了!”
梅氏惊了:“怎么了?老爷,什么赐婚?”
齐尚书气得两手一拍:“陆靖言请了皇上赐婚!”
梅氏一个踉跄:“赐,赐婚?”
若是皇上真的赐婚了,他们还真的没有反抗之力!
没等齐尚书想到什么法子,梅氏气攻心头,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雪音到家之时,家中已经大乱,二哥齐游沉重地看着她:“音儿,你要做好准备,陆靖言……请皇上赐婚了,大约三两日功夫圣旨便会下来。”
他也很想帮雪音逃过这场噩梦,可越想越觉得心凉。
他们普通人哪里斗得过皇上跟前的大红人呢?
雪音心里突突地跳:“赐婚?”
她嗓子有些发哑,完全不敢相信,可再一想,陆靖言那混蛋的确做得出来。
可是,他凭什么非要毁掉她的一生?
梅氏躺在床上眼泪汪汪:“音儿,不能嫁给他,他从前那般待你……”
雪音横了横心:“他若是非要赐婚,我便在赐婚那日剃了头发当姑子去,我这一辈子决计不会再嫁给他!”
可剃了头发当姑子不也是与皇上对着干么?莫说陆靖言,就是皇上都会生气!
正当齐府上下一筹莫展之时,大门外停了一辆马车。
一位面色清正的青年从车上下来,他一身的书生气,穿着绛色的长衫,面上都是喜悦。
他走上去,对着尚书府的家丁自报家门:“麻烦帮忙通报一声,晚生周为民特来拜见尚书大人。”
那家丁一怔,喜得都快跳起来了:“状元郎周为民?哎哟!您怎的来了?小的这便去替您通报!”
49. 第 49 章 我也爱你呀,陆靖言。……
梅氏越想越绝望, 她拉着雪音的手,一双美目不住流泪,眼珠发红,声音虚弱发颤:“囡囡, 是娘对不足你, 早该把你的亲事定下来, 娘舍不得把你随意定给谁, 挑挑拣拣, 竟到了今日……”
嫁人不是小事,错一次都已经很难了,又怎么敢错第二次呢?
雪音握住她手:“娘, 实在不行便对外说我死了就是了, 咱们不怕他,您保重好身子, 千万莫要再伤心!”
可想到陆靖言如今的势力,雪音当初逃到扬州都被他找到,她一个弱女子还能逃到哪里去呢?
梅氏眼神迷蒙, 忽然手抓紧女儿,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来!
齐尚书又气又痛,跺脚道:“哎呀!大夫!大夫呢!”
大夫提着药箱进来,又给梅氏把脉,只说她原本底子便不好,气血攻心, 若是再不放松些只怕危及性命。
大房齐贤与媳妇崔氏在旁边都是一脸担忧,而齐游则是忙不迭地从丫鬟手中夺过来毛巾上去给梅氏擦拭嘴角,雪音不住地给梅氏摁捏手上的xue位,嘴里轻声地安慰她。
就在此时, 有奴仆来传,说是大门外头有人来拜见老爷。
齐尚书急得满头汗:“谁来拜见?只说本官不在!这个时候了,哪里有闲心去见谁!”
他夫人面色苍白昏死过去,唇角还有一抹骇人的血迹,实在是让人提心吊胆。
老大齐贤却问那下人:“来的是谁?”
“回大公子,来人自称是状元郎周为民。”
齐贤转头看向父亲:“爹,状元郎与您有什么交情么?前阵子此人殿试之上大出风头,颇得皇上重视,怎的来咱们府上拜见?都说这周为民不可小觑,前途无量,皇上还意图招他为驸马,爹您还是去看看,这里有我们兄妹三人。”
齐游也忽然回头过来:“爹,您去吧,这里无妨的。”
他下意识觉得也许能想到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