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著屋子裏點的牡丹熏香,一桌子的Jing緻佳餚,淩築心生愧疚,但一想到那雙哭的腫的核桃眼,又狠下心腸,肖茵,我們之間不可能了,在婚禮開始前取消好不好?
為什麼要取消?就因為那個可笑的惡作劇?淩築,你明知道的,我是愛你的,你是我的。肖茵平靜如水的望著淩築,手指用力的抓著外衣的紐扣,我們從初中在一起,一起走過了這麼長久的時光,你卻在我們結婚前和我說取消婚禮,你有一分真心是愛我的嗎?
僅僅一個月就愛上了另一個女人,肖茵不禁為自己感到可悲,笑容也染上了決絕的黑色。
是,我們在一起十幾年,可這十幾年我們走的太平淡,就像朋友,擦不出火花。我也曾一度告訴自己,愛情要的就是平淡,那些轟轟烈烈都是小說裏、電視裏的戲碼,即使發生在現實生活裏,也不會上演在我們身上。直到我向你求婚,我都是這麼想的,我願意和你一起共度平平淡淡的餘生。可這一個月,我遇到了她,她打破了我所有關於愛情、人生的原則,我在她身上感受到了傳說中轟轟烈烈的滋味兒。淩築向肖茵娓娓道來,提及花俏,眼中的溫柔滿的都要溢出來。
肖茵看著這樣陌生的、溫柔的淩築,心裏很不是滋味兒,他和另一個女人體會了轟轟烈烈的愛情,卻將她傷的體無完膚。
可是愛情終歸要進入婚姻,婚姻是細水長流的,轟轟烈烈之後就是冷寂,那不是你要的。肖茵儘量逼迫自己冷靜,心中抓狂的要瘋掉。
你說的對,煙花絢爛之後便是冷寂,可愛情轟烈之後便是細水長流,可這細水長流我也只想她一起共度。淩築一步步向後退,退到門口,向肖茵深深鞠了一躬,肖茵,是我的錯,我傷害了你,我移情別戀,我不是人,你打我罵我都可以,我只求你取消婚禮,好嗎?
看著昔日淡漠高傲的淩築居然為了一個平凡的女人低到塵埃裏,肖茵的心仿佛被一把刀子一寸一寸的割著,眼眶裏的淚水打著轉兒,軟糯的聲音變得尖刻,淩築,我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我喜歡你,我們愛了數十年,你一句話就一筆勾銷了,這不可能的。
淩築料到肖茵不會妥協,脫了外套,裏面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背心,而外露的皮膚上一片青紫,還有指甲留下的劃痕。
再蠢再笨再沒有過實戰經驗,肖茵也都明白了男人身上的這些痕跡是什麼,震驚之餘狠狠地打了淩築一個耳光。
淩築不躲不閃,硬生生受下了這個巴掌,言語懇切,這些痕跡都是她留給我的,和你猜想的沒錯,我跟她發生了關係,我和你決計不可能結婚的,即使你不取消這場婚禮。
你肖茵淒厲質問,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我不止一次的暗示你,可你對我說,女兒家的第一次很珍貴,只有結了婚、洞房花燭夜才能做的,可如今,你和那個女的相處不到一個月竟做了這種事。
肖茵蹲在地上,抱著膝蓋嚎啕大哭,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淩築要這麼淩辱她。
對不起,肖茵,我們之間沒有緣分,是我辜負了你。淩築伸手想要撫摸肖茵的頭,在觸碰到一寸之處又收了回去,我既要了她的身體,就連同她的餘生都只能是我的。她做了我的女人,那她這輩子就只能有我。
那我呢?肖茵抬著淒怨的眼睛恨意濃濃的盯著淩築,你欠我的,你要我成為誰的女人?
淩築沒有沉默。
肖茵從地上站起來,就狠厲的甩了淩築一個右耳刮子,淩築,你要麼娶我,要麼當眾悔婚,讓大家認清你真實醜陋的面目。
婚禮上有親人、有朋友、有合作夥伴,有一堆見證了他們求婚儀式的人,肖茵很瞭解,淩築無法在婚禮上說不,因為淩築好面子、淩築好自尊、淩築在意親朋好友的眼光,更在意世俗的目光
淩築當場掉頭就走。
躺在遊戲工作室的躺椅上,淩築思索肖茵威脅的話,回想這近三十年來生活準則,更為準確的是剖白自己的人生,是否真如肖茵說的那般不堪。
喂,我問你個問題唄。看好友坐在電腦前測試遊戲,不由得踢了踢好友的屁股。
看淩築傷神傷腦,好友就知道他在愁什麼,並不點名,滑鼠啪啪啪的點裏面的女孩兒,指引著她遇見真命天子,點評道:你這款新做的遊戲很有創意,頭一次有款遊戲是以愛情故事來打造的,還是以女生的角度來創造的,剛一出來,就有很多玩家下載,挺成功的。
我問的不是遊戲。淩築煩躁不安,坐到好友的身邊,看著遊戲中以花俏創建的原型角色,低頭摸了摸手機,又放了回去。
你說你怎麼那麼有才華,消失一個月,不但創建了一個新的人物角色,還創立了一款新的有創意的遊戲,要不你多消失消失好了。好友拋了個媚眼,又繼續的測試遊戲裏的bug。
我們現在
這個遊戲裏的第一篇愛情是以你和那個五萬塊女孩兒的故事做的吧?好友打斷了淩築的話,莫名其妙來了一句,把淩築說的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