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皇后可知道?”
马皇后点头:“臣妾知道,估摸着是在打听兰妃的事情,您也知道,老九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惠成帝想了想:“兰妃当年那事......啧,老六回来了,还是让母后近日别去招惹他们。”
兰妃当年的事牵扯了好几家的势力,虽然不是他们干的,但是苦主一直觉得是他们,尤其景怀太后性子有些拎不清,若是又去招惹老九那个媳妇,加上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老六,可真是令人头疼。
“臣妾明白的,明日便去母后宫中请安。”
夜也深了,说着话儿,帝后便休息去了。
第二日清早,惠成帝上朝去了,皇后多躺了半个时辰,也就起身让身边人梳洗,她身边得力的人不多,两个大宫女同一个嬷嬷而已,高挑的那个叫随柳,她见马皇后眼下有些青黑,担忧地说:“娘娘近日烦忧颇多,该多休息才是。”
马皇后照了照镜子:“有些事必须得去想,也必须去做。”
随柳说:“您母仪天下,日日辛苦,虽说挣得贤惠名声,可身子也需时时顾着呀。”
她摇摇头:“可有宫中的消息?”
随柳知道她想问什么,便说:“昨儿六王爷在九王爷那用了顿晚食,可饭没吃完,就被太皇太后召进宫了,在昭纯宫用了晚食。”
“哦?”北堂晖进宫,她这里竟然今天才收到消息,这让马皇后一个愣神:“昨晚膳时的事,为何现在才说?”
见她生气,随柳往地上一跪:“回娘娘,前些日子崇光门的守卫刚被换过一波,您也知道太皇太后外家同原先西宫那边的人就把守在那边,历来那块的消息最慢了。”
马皇后皱眉,西宫的人是指德硕王北堂昭的生母靖怀太后,当年宠冠六宫,压得时任皇后的景怀太后和太子北堂曦都抬不起头来。
靖怀太后母家势力太大,上下布的眼睛太多,北堂曦登基都这么多年了还没有拔干净。
马皇后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浊气:“今日去见母后,莫要太张扬。”
随柳从地上起来给她梳妆,答道:“是。”
景怀太后住在华阳宫,马皇后来的时候,她正由北堂月扶着在宫里散步,见她来,还笑说:“今儿是什么风,将皇后吹来了。”
北堂月乖乖行礼:“叩见皇嫂。”
“月儿免礼。”
马皇后上前接过嬷嬷的活计,扶住景怀太后另一手,笑说:“臣妾想这几日天气凉得厉害,过来瞧瞧母后宫里可妥当了。”
这一日是难得的晴朗天气,景怀太后看着心情也不错,就没计较马皇后话里有话,她说:“皇后有话直说。”
马皇后斟酌了一下,说:“老六昨儿回来了。”
“哦?”景怀太后冲她看过来,北堂月也瞪大了眼睛:“六皇兄回来了?”
“是,之前就递了折子说年前进京述职,想是太皇太后寿诞将至,他腿脚快了些,提前回来了。”
景怀太后与彰宪太皇太后关系有些恶劣,她一听就拧紧了眉:“多年也未回来,这假惺惺装什么孝顺!”
惠成帝和马皇后就是知道景怀太后这拎不清的性子定会如此,马皇后今天才急匆匆来了,就怕过几日在千叟宴上景怀太后同北堂晖直面杠上。
“母后,如今老六和老九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老九不堪大用,他那媳妇背景可深,两人势力还未剪除,不是我们冒头的时候。”
提起卫珉鹇,北堂月和景怀太后脸上都浮起了同样一个不屑的表情,令马皇后头疼:“月儿也是,忍一时风平浪静,莫要出头去。”
北堂月不服气地嘀嘀咕咕:“皇嫂和皇兄总是这样,忍忍忍,忍了这么多年,到底要忍到什么时候!”
马皇后面上有些尴尬,北堂月得母兄疼爱,她个做嫂子的想说什么都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月儿。”景怀太后难得地帮着皇后压了压北堂月的话,她说:“听你皇嫂的。”
在马皇后看不见的地方却眼睛转了转,北堂月看着她的眼神会意,面上小意道:“是月儿鲁莽,皇嫂莫怪。”
马皇后见她答应也就松了口气,心里虽说还好奇怎么景怀太后忽然拎清了,但人都答应了也就没她什么说的了,又捡了几样时兴话儿同这母女亲亲热热说了,才从华阳宫离开。
北堂月伸着脖子看她走出宫门才问:“母后,你方才是什么意思?”
景怀太后脸上浮起一个笑:“老六回来了,咱们可不能让他闲着。”
“啊?”北堂月并不懂。
景怀太后恨铁不成钢地打了她手背一下:“你与原来聂家的闺女关系还不错不是吗?”
她这样一说北堂月就懂了,又有些犹豫地说:“那又怎么样,聂韶光已经嫁给谢玥了,还能翻出什么花不成?”
“你这丫头,要是有马家的闺女一半聪明就好了!”景怀太后叹口气,说:“她当初怎么嫁给谢玥的?你猜她甘心还是不甘心?若老六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