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几堂课贺浔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裕汤从脑海里赶出去,不然他又要心不在焉了。他们俩午休的时间错开了,再见面要过好几个小时,越是想着越是难熬。
一天的课总算上完了,贺浔拉开车门刚坐进去就差点撞上裕汤凑过来的脸,裕汤好看的嘴唇微微嘟着,含糊不清地说:“亲一下。”
贺浔被他这副作态逗笑,往车外看了看,确认没人之后在他嘴唇上蜻蜓点水地碰了一下。裕汤不满意:“不算。”
贺浔又碰了一下,这次稍微停留久一点了,但是就像哄孩子似的,分开的时候还发出一声在上下唇相互作用下可爱的“么”,裕汤的心又被他发出的声音挠到,想笑又忍住:“这样也不算。”
贺浔耐心地求解:“那怎么样才算?”
裕汤伸出右手绕过他,变成贺浔朝他的方向倾斜,裕汤含着他的嘴唇吮吸,又舔舐他嘴里的每一个角落,车内只能听见唾ye交换的啧啧声,透明的滤ye顺着两人的唇缝流出一点又被舔掉。在贺浔快喘不过气的时候裕汤才松开他:“这样才算。”
贺浔抬手用手背抹了抹嘴角,小声说他:“会有人看见的。”
裕汤不是很在意,一边倒车一边说:“安全带系好没?别人看到就看到呗,你怕什么。”
贺浔低头扣好锁扣没说话。
到了他们家附近,裕汤和他换过来,让贺浔练习开。美国考驾照真的很简单了,只需要一个有正式驾照的人坐在副驾驶带着开就行。
“对了,春假你想去哪里吗?想和徐杰他们一起玩吗?不想的话就不用管他们。”
贺浔想了会儿:“他们想去哪里?”他自知不够合群,不愿意裕汤因为他脱离他原有的生活。
“没想好,春假不太长,应该就去个轻松的地方,回来不是还得考试。”
“嗯。”
“正好找个时间和他们说一下我们俩的事。”
“说我们俩的事?”贺浔被他一句话惊地猛转头,“说什么?”
“诶你看前面,看路!干嘛呢”裕汤伸手帮他握住方向盘,“说我们俩的事啊还能说什么你拐到前面那个停车场停下,是不是累了?”
贺浔确实不再有什么心思练车,一停下就马上问他什么意思。
裕汤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在意:“就是说一声,又不是见不得人,之前陆齐谈恋爱都有请客吃饭。”说完看贺浔神色不对,又补充到,“怎么了?你害怕他们知道?”
“不是。”贺浔也不知道怎么和他说,他的牙齿不自觉咬上嘴里的软rou,在疼痛刺激下他鼓起勇气开口道,“我不想让他们知道,可以吗?”
“可以。你不想说就不说。”裕汤当然没办法拒绝他的要求,“那我可以问为什么吗?”
贺浔手指抠在安全带上,抿了抿嘴。
“好了没事,我们换过来吧我来开。”裕汤也不想在他为难的话题上纠缠太久,毕竟前一段时间的教训就在那里,慢慢来吧。
直到坐回副驾驶,贺浔都没再开口说话。他看着窗外发呆。
我不怕告诉别人。但是我怕你会后悔。也许哪天就分开了,何必让多一个人知道?哪怕只是想一想万一有人在背后对裕汤指指点点,贺浔都觉得受不了。可是让他真的放手他又做不到。
到家后进了车库,裕汤捏了捏贺浔的耳朵尖:“还不高兴啊?给你看个东西。”
贺浔低头去接他递过来的一张黄色的纸,“什么?”
“定情信物。”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贺浔已经打开了,上面写满了歪歪斜斜的字,时间地点车牌号。
一张罚单。
裕汤在旁边乐:“你昨晚开出去乱停车还停一整天的罚单,这个定情信物喜不喜欢?”
贺浔捏着那张纸,抬眼看着裕汤带笑的眼睛,他扑过去搂住他脖子:“喜欢。”
裕汤手指插过他的头发,吻了一下:“这下开心了吧?”
“嗯。”贺浔在他脖子旁蹭了蹭。
“你真是天下第一好哄。”裕汤拍拍他脑袋,“走吧下车,回家让你抱个够。”
——其实贺浔话也挺多的。
相处久了之后裕汤这么想。以前是说几句挤出几个字,现在有了什么稀奇的想法都会主动说出来。那张罚单被他用漂亮的小框裱了起来,就挂在他们二楼,平时鲜少有客人上来,除了徐杰第一次见到后问他们这是什么新型艺术,两个人偷偷相视一笑保留这个彼此的秘密。
贺浔还在冰箱旁边挂了一个黑板,明明画画很棒的人却在上面画了很抽象的简笔画:一个线条圆笑脸戴个长帽,下面是一个还冒着烟的大桶。问他是什么,他说是汤圆要下锅洗澡了,话音落下就自己笑个不停。
真的谈恋爱之后就会发现和暧昧很不一样,暧昧是痒痒的,朦胧的。而开始恋爱的时候却是陌生而刺激。
贺浔看着裕汤时常会觉得他变得不一样了,以前吧多少都有点距离感,现在裕汤有事没事就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