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贺浔有一点烦恼。
和裕汤谈恋爱这件事,真的非常非常令人开心,他时常有飘在天上的错觉,但又担忧自己一脚踏空。他们俩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在一起,他喜欢拥抱喜欢接吻,但是随着越来越亲密,这些又变得远远不够。
裕汤抱着他的时候,他经常能感觉到裕汤起了反应,只要他们躺在一起,就会有东西抵着他。这时候他们俩会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他不说裕汤也不提,除了几次他们睡在一起裕汤提出要回自己房间睡,分开之后就能听见他冲澡的声音。
这件事对于他来说是甜蜜的折磨,甜蜜在于他们对彼此都有欲望,不是只有他一厢情愿。折磨在于,他真的没准备好怎么才能不让裕汤发现。
倒不是不愿意告诉他,故意骗他,只是还没有想好怎么说,他不想吓到裕汤也不想梦这么快就醒,就当他是贪婪又自私吧,现在他只想瞒着,拖到没办法的那一天为止。为此他查了很多资料,可惜原本对双性人的记载就不多,大部分还是假性的,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经验。
原本15岁的时候他可以选择做手术,但是当时的他根本没有想到这种方面,自我的挣扎都快挺不过来了,如何能想到未来会和什么人共度一生?
当时小青姐把所有的手术利弊都列了出来,不过当时她的建议是不要做手术,因为贺浔对自身的认知是心理层面的排斥,并不是做手术就能缓解的,他害怕的是这种“与众不同”以及长期和同龄人的隔阂,做手术并不能帮助他缓解多少,何况任何手术都有风险。
最终在全家人的慎重考虑下,选择了就保持这样,而贺浔也努力地学着接纳自己,毕竟对他的日常生活没有什么影响,甚至他可以忘记这个不同的存在,如果不是那次做梦的话,他都不会发现自己身体中这个多余的器官究竟哪里特殊——他有欲望的时候最先有感觉的是那个地方。
每次裕汤离开后去浴室,他都要给自己做好心里建设,拿纸伸到下面擦拭。不过大概是因为感觉到自己被裕汤喜欢着吧,所以这件事带给他的羞耻感少了很多。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个适应能力极强的人,当然了,不适应也没有别的办法。
为什么觉得烦恼呢,因为他发现自己感到不忍和心疼。如果裕汤和其他正常人谈恋爱,就不需要在有欲望的时候自行想办法疏解了吧?
好在裕汤向来擅于察言观色,一旦他们俩行为有一些过火,注意到贺浔的紧张之后他就会停下来,永远都能准确掌握好那个尺度。
当然了,这一方面也是因为他自己也没有经验,所以关于同性之间的知识他还得补充。每次搜索什么资料都能打开他新世界的大门。原来是会舒服的哦?他原本以为是小说想象的,这年头身边都有几个腐女,他妹妹陈雪就是一个资深的,以前就经常在他耳边念叨,来了这里又有江尘言。
哪个男生小时候没有过血气方刚的时候?他以前棒球队的那些队友Jing力过剩总是有各种方式找乐子,徐杰就很羡慕别人说自己可以一只手解开女孩文胸的扣子,但是他想归想,正经地碰上女孩连手都不敢碰。裕汤和别人不一样,除却一开始看片觉得新鲜,后来就觉得很无聊了。碰到贺浔之后,就好像那些缺失的青春期都回来了,他恨不得把贺浔揉捻进他的身体里,想亲吻更多。
比如此刻,裕汤的房间里传来耐不住的喘息声,两具年轻的躯体纠缠在一起,裕汤啃咬着身下人的锁骨,手掌紧紧地扣着他的身体,那架势像要将他拆之入腹。他伸出舌头舔舐贺浔的耳尖,觉得自己被压抑着无处发泄,他压低声音问:“可以吗?”
贺浔感觉到裕汤的手在往下游走,他轻缓地暧昧地顺着他背往下滑,经过的地方带来一颤栗,似痒非痒,他无法控制住自己随着他动作急促的呼吸,脖子和耳朵被他舔得shishi的,遇上空气变得冰冰凉,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忍不住要点头要沉沦了。然而他还是用了最大的意志力,在那双手伸进他裤子之前抓住,“我”拒绝的话就在嘴边,但是看着裕汤他怎么都说不出来,贺浔闭了闭眼。
感到他的拒绝,裕汤没有继续往下,但是却顺势拉着贺浔的手放在他自己身上,贺浔隔着他的内裤碰到那个温热的物件时,眼睫毛微微颤抖,裕汤在他耳边用低沉的声音说:“帮我。”
贺浔吞了吞口水,裕汤没有再亲他,就和他面对面盯着他眼睛。两个人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裕汤带着他的手指把内裤边缘往下扒,等真正触碰到真实的皮肤时贺浔觉得自己手掌都被灼烧。
他微微张开嘴喘气,被子压在他身上有些重。裕汤伸出一根手指放在他嘴边:“含住。”贺浔垂眼撇了一眼,头皮有点发麻,昏昏沉沉,但是还是张开嘴含住,一开始有一点干,他不敢用舌头碰到,只好用嘴唇僵硬地抿着。裕汤手指也不动,就看着他不说话。
贺浔忍着心里的浪chao,用舌头卷了上去。他感觉到自己手里握着的物件又硬了一分。裕汤的手指开始在他嘴里搅动,口水不自觉流到枕头上,贺浔觉得自己也硬了,他另一只手悄悄地揪着裕汤的衣服,抑制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