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有出息,可现在看来,还是他兄弟会过日子。
陈家今年能种上棉花的,可就大牛家一户!大牛比小舂还小一岁呢,跟着小草去过京城,如今还在丰园里学养马,将来不管咋样都能有个体面差事做了。看到弟弟家的日子过成这样,燕泥爹只会说是陈三熟给秦氏舔鞋底子舔来的。
秦三nainai叹气又摇头,燕泥爹咋就不想想,小草她娘心善,你对她好她就亏不了你。陈祖谟眼里只有他自个儿,你对他好他觉得应当,根本不领你的情呢。
前两年陈祖谟把陈家这几个堂兄弟当棍子使,跟小暖她们娘仨作对,现在这几根细棍用不上了,陈祖谟转手不就把他们当烧火棍了吗。陈祖谟虽然不济,但好歹是在王府里做事的,若是他心里真念着老家这帮堂兄弟,能一点办法没有?
只是他根本没想过罢了。
陈祖谟啊,从小就心冷,只惦记着他自己个的事儿呢。秦三nainai往前一望,恰好见到陈祖谟从族学出来了。
再回头看看走过来的小暖姐妹俩,秦三nainai在韩二胖店门口的木头墩子上坐下,不走了。
陈祖谟见到小暖在村里溜达,身上还带着一串的人,就觉得来气。大黄见到陈祖谟,气势陡然就不一样了,就等着小暖一声令下,它就冲上去把陈祖谟撕吧了。
陈祖谟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袍子,不想说话了,等着俩丫头来给他见礼。
小草走到近前,甜甜地叫人,“爹。”
“嗯,去何处了?”陈祖谟端着架子看小暖。
小草答道,“我和我姐去给燕妮姐添妆。”
陈祖谟满意点头,“燕泥与你为手帕之交,你坐拥金山银库,多为她添些嫁妆也是应该的,添了多少银子?”
一听这话,周围人都好奇屏住呼吸听着。小草立刻答道,“我娘让我们给燕泥姐送过来一匹布、两朵绢花。”
就这点儿啊……太寻常了吧,小暖现在怎么说也是郡主呢!
别人只敢心里想想,但陈谁莫却将不悦挂在了脸上,惧着大黄在场他不敢斥责小暖,但摇头叹息还是敢的。
小暖开口了,“爹爹与二肥叔是堂兄弟,一起长大的发小,三肥叔要嫁女儿,爹爹给你的侄女添了什么嫁妆?”
根本没想过这事儿的陈祖谟理所当然地道,“家中这些事,都由你nainai做主。”
秦三nainai转了转眼睛,想帮着燕泥那丫头再添点好嫁妆,“小暖啊,你nainai是体面人,添得准少不了。”
韩二胖看看小暖的脸色,再看看看三nainai的,也明白了,乐呵呵地看着鸡爪子看热闹。
陈祖谟倒背双手,含笑道,“三婶儿说的是,祖谟家中虽窘迫,但侄女成亲,两匹布还是出得起的。”
两匹布可比一匹布、两朵布花多多了。秦氏家中的金银多得都没地方放了,做事却还是跟之前一样小家子气!陈祖谟嘴角微微翘起,这样的妇人,不管有多高的身份多少家当,都是提不起来的。
小草歪着小脑袋开口了,“爹爹今天穿的这件袍子,是绫罗坊的新款吧?这件多少钱来着?”
陈祖谟冷哼一声,当天下只有棉坊、绫罗、霓裳三家布庄么!
绿蝶答道,“回二姑娘,这件不是咱们店里的。而是京城飞来绸缎庄的,这件衣裳看着虽不起眼,但用的是斜纹细绸,一件二十八两。”
“嘶”周围人一阵抽气声,我了个乖乖,一件轻飘飘的夏衫就二十八两,这是金线织的?难怪看着颜色这么正,袍子上一道褶子也没有。
人家这窘迫,跟他们的窘迫,真不一样呢。
还不等陈祖谟说话,绿蝶又开口了,“这样的袍子,在京中极为流行,陈先生在贺王府行走,如此穿着很是得体。”
陈祖谟竟不知该生气还是该笑,干脆道,“家中已经摆饭,为父先回了。你们也莫在外多逗留,以免中暑。”
“好”小草拉着姐姐,去买猪耳朵,赵小武给了两个最大的,还添了一根大棒骨给大黄磨牙,说啥也不收钱。小暖恭喜小武喜得贵子,便拎着猪耳朵往回走,大黄的骨头,它自己叼着。
陈祖谟回到家吃了饭,跟他娘说了给燕泥添妆的事儿。皮氏皱皱眉,“娘已经给了,照着咱们族里的规矩,给了一百文钱。”
一百文实在太少了,陈祖谟与母亲商量道,“再添两匹布吧,也没多少银子,儿方才再外边话赶话许下了,小暖送了一匹,咱们总不能比她差了。”
好几贯银子呢……皮氏心里不高兴,但也只得点了头,“后晌派人去城里买两匹。”
后晌,陈祖谟派的人还没出村,小暖给陈燕泥添了半匹细棉、半匹细绸和两朵太后娘娘赐的宫花的消息,就传遍了全村,两村里汪汪叫的狗议论的也是这件事儿!
陈祖谟被堵得说不出话来,陈小暖这个不孝女,又给他挖坑!
得了,这布也不用去买了,皮氏开开心心地把银子收了起来,给儿子出主意道,“青鱼湖边的院子里,可压着不少布呢,那些布再放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