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不不,一开始是另一个人提的……人呢?是个本地人长相,黑黑的我记得。”
“但是他跟着说了,而且也是他跳上墙的!”
“我还是觉得这俩个中国人更可疑……”
“在这里和中国人作对有什么好处?尤其这两个人还认识主试官。”
议论纷纷之中,小杨和路桃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有时候人与人之间就是如此奇怪,有些人是天生的知己,不需要语言也可以产生默契。
“你们有没有听见声音?”一个突兀的、带着奇怪口音的中文响起,人们看向来处,是一位吨位惊人的中年白人男性,他戴着牛仔帽、牛仔靴,看起来就如同一个美国西部牛仔,满脸风霜令他比实际年纪更显老,长年抽烟的嗓子嘶哑低沉,配上说出来的话更加令人不安,“很闷的声音。”
“这里到处是声音!”重庆外妹儿嘲讽道,“每个人都在说话!”
“不,不是……有点像隔着什么讲话。”中年牛仔露出注目的神色,歪着脑袋倾听起来,“好像是……救命。没错,救命,HELP!”
中年牛仔讲话的声音并不高,只有周围的人听见了,人们安静下来,试图分辨这番话的真假,这点儿安静如同传染般扩散了开来,慢慢的,这个正方形空间里变得死寂一片。
重庆外妹儿眉头紧皱地听了半天,道:“没有啊。”
话音未落,一声沉闷的“HELP”就传入了所有人的耳中,无声的环境下,这句救命极其成功地激起了所有人的鸡皮疙瘩。
“救命……阿拉……HELP……救……”
忍着惊悚的感觉仔细倾听片刻后,有人首先提出了一个疑问:“我好像听到一个‘阿拉’?穆斯林吗?”
“不。”东北老外一直满不在乎的表情变了,他皱着眉头看向靠墙躺着的上海老外,“那是上海话的‘我’吧?”
两只脚踝呈现出扭曲反折模样的上海老外此刻不再哀嚎,垂着脑袋,仿佛死了般一声不吭。
“他死了?”一个声音问。
“不。”小杨也觉得哪里不对,“看胸口,他在呼吸呢。”
“那是他在说话?”
似乎是在反驳这句话,一声沉闷的“HELP”再度响起,人们确定这绝对不是躺着的上海老外所说。
事实有点奇怪了,躺着的人没有发声,声音却是躺着的人?
东北老外哼了一声,一反畏缩的模样,凑过去拉住上海老外的胳膊,大声道:“装神弄鬼是没有用的……喝!”
上海老外抬起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痛苦神色,甚至还带着一丝纯然的微笑,他的脚依旧是扭曲的但是表情却完全相反。
“你是谁?”路桃第一时间发难,先下手为强确实有效,“你不是原本的那个人!”
“我是啊。”上海老外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甚至还动了动反折的脚踝,乱晃的脚看起来十分惊悚,好像随时会掉下来般,“无论从哪一点来看我都是吧。”
“你会这么说就证明你不是了!”小杨严厉地道,“你是谁?或者说,你是什么?!”
这句话问到了重点,上海老外咧开嘴露出八颗惨白的牙齿,优哉游哉地往后倚在墙上,说:“你可别胡说八道,我是个伤患,不想多起争执,你这么说的话我又能怎么办呢?你们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们,就算我想证明能证明什么?你们只不过是在祸水南引,把大家的注意力从自己身上引开罢了,我理解,这个时候谁也不想成为焦点。”
短暂的沉默后,路桃小声道:“是祸水东引,不是南引。”
所有人:“……”
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不过,这样的话题倒是引起了别人的注意,东北老外道:“你怎么不说上海话了?”
上海老外抬起眼皮翻了翻,似乎懒得理会,一语不发。
“你一直都喜欢说上海话的。”东北老外执着地道,“为什么不说了?”
上海老外似乎打定了主意不理睬,一声不吭地看向别处,就在局面僵持时,又一声“救命”响起,这次有人留心,很快就发现了声音来源之处——墙里。
就在上海老外依靠的那堵墙里,也是上海老外和东北老外爬上去的墙,那里面传来了断断续续的沉闷呼救声。
人们发现这点后,很快,更多的情况引起了注意。
“这个墙上的浮雕……变了?”
浮雕是些凸凹不平的线条,很圆润并不是那种尖锐的形状,进来时也有人研究过,远的近的都看过,并没有发现什么信息或者物体。此时,那些圆润的线条起了变化,正当众人盯着看时,某处线条明明白白地“动”了起来,打个比方,就像有人在一层紧致无比的塑料皮下活动般,凸起部分不断移动着,十分渗人。
参加者们不自觉地后退一步,离那堵墙和上海老外远点,生怕突然钻出什么东西来般。
此时,直播间的弹幕正在讨论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