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啊!」
「确实哦,这样说来,其实这是个陷阱?」
「我觉得不像,中国主试官的安排一般都有些意义。」
「我觉得应该是让参加者动摇,这货被替换了,我是不是也会被替换?」
「这样说起来,其实这个正方形里面才是安全区不是吗?它是在外面被附身的。」
「咦,这样的话,那些先前选择拐弯的人怎么样了?」
「那群人里也有个播主,我看了,已经死了十几人了。」
「卧槽,这么夸张!?」
「别听前面瞎说,就是有三四人被替换了,然后这群人自个儿打起来了。」
人类对于同类的辨识有时候很强,诸如牙模、指纹、血型甚至DNA之类的手段,可以保证百分百确认身份,哪怕故意隐瞒也没用,换个角度来说又很弱,如果没有科技手段,记忆、模样、打扮或者语言全都没有意义,最亲近的人也会认错,甚至会把两个完全没关系甚至完全不同长相的弄错。
选择也是如此,谁也不知道向左对还是向右对,哪怕一时显现出差异来,未必将来不会反转。
先前庆幸没有被关进正方形空间里的人没多久就后悔了:那些朴素无华的墙壁里有东西!
起先几个人以为是眼花了,之后墙壁里的动静越来越大,最后,当着许多人的面,一个黄沙人从墙壁里钻出来,一把抓住离得最近的脑袋,张开黄盆大口吞了下去!
人群立时炸了,无数人尖叫着离开墙壁,四处奔逃,但是这又如何?迷宫全部是由黄沙墙壁组成的,甚至连脚下也是黄沙。
人群鬼哭狼嚎地在迷宫中逃窜,时不时有东西从墙壁上钻出来,一把抓住某个人拖进墙里,被拖走的人哀嚎着、惨叫着,期盼有人来救他们,甚至有人在被抓时死死揪住身边人的衣服,表情狰狞地求救——这样做的下场通常是两个人一起被拉进墙里。
正方形空间里的人听见了这些混乱的叫声,时尔近时尔远,一旦他们保持了安静,这些声音听起来更加惊心动魄。
这时,上海老外开口了:“想出去吗?”
参加者们面面相觑。
东北老外哼了声:“不想,就呆里面挺好的,听外面这声音估计外面也有人搞事呢,至少这里面很安全。”
“那你们准备一直呆在这里?虽然安全,最后肯定要失败的。”上海老外不疾不徐地道,“主试官都说了,九天就结束觉醒仪式,到时候尚未通关的一律算失败。你们可以保证性命无忧,但是肯定无法成为觉醒者了。来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成为觉醒者吗?”
这番话正中参加者们的心思,人们的表情出现了变化,有些人避开上海老外的眼神,想要遮掩内心的动摇。
上海老外说出了决定的一击:“只有我知道怎么离开这里。”
“你撒谎!”东北老外急促地道,“我们甚至不知道你是什么!你可能连人都不是!为什么要帮助我们?”
“我不是帮助你们,我是在帮助我自己。”上海老外似乎玩腻了替代游戏,扶着墙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一缕黄沙从墙上飘下来,卷上他断掉的脚踝,组成了一个新的脚踝关节部分——还挺符合人体工学的——他动了动脚掌,带着满意的神情道,“我和你们一样,都是参加者。”
“怎么可能!”
“你是什么东西?”
“骗子……”
窃窃私语响起,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当面说出来,人们看向上海老外的神情即恐惧又期待。
“我是从另外的入口进来的,那是一条直路,走了没多久墙壁就开始抓人了,就像陷进流沙里。”上海老外的神情冷了下来,Yin沉沉地道,“你们肯定不会想体验的,就像被什么东西消化了般,不,也许是同化,我说不好。奇怪的是我的意识并没有消失,我在墙里能自由移动,逐渐发现墙里的人越来越多了……就是你们所想的那样,这些,这些线条,都是人体的一部分形状,我们想出来,但这是不可能的,只能在墙里挣扎。”
随着上海老外的描述,参加者们越发胆战心惊,他们聚在正方形空间的中央,尽量离墙壁远一点,似乎这样就可以忽略那些凸起的线条般。似乎感应到这些人的恐惧,墙壁的线条猛然激烈蠕动起来,里面的东西表露出想出来的疯狂意图。
“放心,在这个安全点里,墙里的人是出不来的。”上海老外对于大伙的胆怯表示出不屑,“你们运气真好,进来后第一个碰上的地方就是安全点,又可以说运气不好,因为安全点是没有出口的。”
“但是你说过你知道怎么出去!”重庆外妹儿急切地道,“你如果是参加者,怎么会知道的?!”
“你进墙里一次就知道了,包括怎么替换掉外面的人,怎么离开安全点,这些自然而然就知道了。”上海老外冷酷地讲着事实,他看向小杨,很有些恼火地道,“可惜,我一个人是无法离开这里的,如果不是有个傻蛋硬要拉我上来,我早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