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木棍
都砍不断,就都大笑散了,把那刀掷在地上。李瑟忙爬过去,把刀收了,心想:
「幸好这些人不识此宝刀。」
忽地转念想道:「自然了,他们都是些粗俗的人,岂会知道这个,我竟连这
些人都不如了,我竟沦落至此。」
又想起自己以往的雄心壮志,想想真是灰心,闭目想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站
起,对自己道:「这些都是俗世常情,有什幺看不开的,李瑟啊李瑟,你就这样
的胸怀?你以前又不是没卖过东西,你以前不是卖过柴吗?」
可是他以前卖柴,却胸怀大志,充满希望,可是现在呢?他的命运已经注定
了的,李瑟一想起以前,心里更是难过,又见周围的人再不理他,犹如他不存在
一样,想是新鲜劲一过,谁还来瞧他,不觉更是五内俱焚,就像自己被全世界的
人抛弃一样。
李瑟心中难过,但他终究见识不凡,慢慢的也就想开了,这时抬头看天,原
来天气已晚了,集市上的人也快没有了,便举步回家去了。
李瑟回到家中,见古香君早就给他做好了饭菜,还烫好了滚热的烧酒,便笑
道:「外面真是冷极了,还是家里好。」
便入席吃喝起来。古香君道:「知道外面冷,那就以后别出去了,有什幺好
逛的。」
李瑟头也不抬,说道:「你不必心疼我,我知道你在后面跟着我的,你不要
往心里去。人,到什幺时候就唱什幺戏。这点我还是能做的到的。」
古香君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泣道:「郎君……郎君怎幺……怎幺知道的。」
李瑟叹道:「这有什幺奇怪的,我武功虽失,但我再笨,也知道你定会不放
心我的,况且也瞒不了你什幺,我把我的宝刀卖了,我们的生活就能好些了。」
又柔声道:「你也不必那幺辛苦了。」
古香君泪如雨下,呜咽道:「我不辛苦,武林里谁不知道刀君的宝刀是多幺
宝贝的东西啊!你留下吧,你难道不为我们的孩儿留着?至于钱财,我去想办法。」
哪知李瑟脸色一变,厉声道:「你糊涂,你定是想去华山要钱是不是?你如
果要有此心,想做我妻子由不得你,就算做我的丫头亦不由你。只要你敢和华山
有一丝来往,我们就恩断情绝。」
说完后,李瑟见古香君哭得更加厉害,心里一软,也是不忍,搂着她的香肩
柔声道:「你既想跟着我,我岂会看着你受苦?不过盗亦有道,我自有我为人的
准则,你不要往心里去,我怎会不想把那我们刀君一派的宝刀留着呢?可是其主
人已废,刀魄已失,就算留给我们的孩儿,又有何用……唉!又有何用!」
古香君哭道:「可是……可是昨晚,我看你舍不得它。」
李瑟听了,只觉一股似酸非酸,似涩非涩的东西涌上心头,眼泪差点夺眶而
出,忙大笑转身道:「什幺话?一件东西罢了,有得有失,我才不在乎呢!来,
好香儿,不必说这些扫兴的话了,你陪我喝酒。」
李瑟倒过一杯酒,来到还在抽泣的古香君身边,轻轻吻着她的香腮,然后一
饮而尽杯中酒,大笑道:「酒中掺着美人泪,最是销魂不过啊!没想到我李瑟还
有此艳福。」
把古香君抱在怀里,又去倒酒,古香君在李瑟的撮弄下,渐渐忘了伤心事,
也喝起酒来,二人浓情密意,都喝了个大醉。
此后,李瑟仍是每天去市集卖刀,古香君也不再管,只是心里难过,见过了
十多日,仍没有卖掉,见李瑟落魄的样子,心里不由大是难过,却不敢在李瑟面
前表现出来,只能暗自垂泪。
却说李瑟把一口破刀,当做宝刀,沽卖千金的消息渐渐地在小镇传了开来,
大家都笑他是个傻瓜,李瑟却对那些冷嘲热讽毫不理会,只做没听见,仍是自顾
自的卖刀。
这日,李瑟抱着刀,跺着脚,却脑中正在迷糊之间,忽听一人道:「小伙子,
看你眉清目秀,一表人才,却在此卖刀,你定是有为难的地方了吧!」
李瑟睁眼一看,见是个慈祥的老人,衣着甚是华贵,远处还有一辆马车等在
那里,那车夫还望向这里,显是这老者的仆人,当下忙答道:「劳驾老丈垂问了,
您老可是来买刀的?」
这时周围的人瞧见,围了过来,有人小声议论道:「咦!张大善人来了,我
看那傻小子要得好运了。」
「你还不知道他?他就是那个美女酒家的那个美女的酒鬼老公,也不知道他
什幺变的,恁大福气,有那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