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挣扎不能,别过脸,直愣愣地看向从从帐顶透进的一点阳光,今朝阳光极好,龙帐上白光一片,光晕边缘一条条利剑般刺进少年的视线中,他扬起手臂,按在自己颤动不已的眼睫上。
而御座上,天子的手像蛇一样攀上少年的身体,少年的身体在日渐调理中渐渐丰润,颈窝肩头稍稍有了曲线,显出一种清润的通透,像是新出炉的白瓷,在日光下反射出温柔洁净的光芒。
天子拉紧帷帐,在幽闭摇曳的一片明黄色中吻着身下这具青春洋溢的rou体,少年仰头蒙着自己的眼睛,在男人的摆弄下顺从地放松自己的身体。男人情欲萌动时的呼吸沉重,在仓皇而漫长的亲吻中一点点漫过少年的肌肤。
少年软软地摊开自己的身体,任由对方开始攻城略地,从芒种开始、不,是从花朝的生辰之后他就身处无边无际的噩梦中。皇帝陛下曾与少年聊起过自己的青春少年,他十四岁时便已经初尝风月,却直到二十弱冠之后才从江氏身上体味都人间情爱。皇帝陛下只哀叹于江姬的红颜已逝,又庆幸自己寻到了少年作为补偿。陛下本就聪慧过人,通晓风月之事的门道,只是因为眼光甚高,不喜与他人有亲近之举,故从不与人亲吻。唯有少年,得到他积蓄多年的炙热拥吻。
他喜欢在真枪实剑的进攻前先悠长地品味一番前戏的滋味,好像饕餮上身的怪物,从来不是在交媾中享受极乐,而是在享用一道命中注定的盛宴。
少年的回应微弱而笨拙,双唇微微张开,舌尖在天子的灵活的挑逗中轻轻颤动,仿佛不通人事的幼兽,刚刚出生,既没有生出獠牙也无法睁开眼睛,只能任由主人的舌头在自己口中攻城略地。
那细微而无助的颤动,勾引出天子热血中的所有欲望,他正在占有青春、占有美丽,占有他所有渴望而又可得的欲望。身下的rou体只需要有一点动作,就能令他不能自己,满心满念都想着可念不可说之事。
“阿衡,舒服吗?”天子望向少年,少年正仰着脸,面朝阳光,蒙住自己的眼睛。
少年听见天子的呼唤,仿佛从睡梦中被人打捞出来,他懒洋洋地松开手臂,不经意间朝音源的方向望了一眼。
只在电光火石的惊鸿一瞥间,天子的欲望燃烧起来,心想这便是自己的劫难了,他眯起眼睛,眼角边的肌肤上已经浮现出岁月的痕迹,行动处却还是少年淘气的心性,瞬间便起了莫名的调皮心思。
“阿衡,你醒了?”天子掰开少年的手臂,将它们按在身体两边,整个人伏在少年身体上,两个人的姿态亲密无间,仿佛最深情的恋人正在一起拥吻。天子咬开少年胸前的衣襟,在少年袒露出的胸膛上伸出舌头卷了一卷,舔弄起少年胸前的ru珠。
少年的呼吸渐渐急促,整个人的身体受刺激后不自觉地颤抖,愈发柔软。天子埋首于其中,灼热的龙根已经贴上了少年的下身。在彻底占有少年之前他忍不住又吻了一番少年的肌肤,唇齿相触间yIn靡而温润的ye体在他们的肌肤上蹭出微妙而细碎的情欲之声。
皇帝陛下定了定心神,深吸一口气后迫不及待地撕开少年的衣摆,扶起腰朝着自己的目标挺身一入,将早已勃发的龙根送入了已经几日不曾仔细游览品味过的甬道,一挺而入后便开始直捣黄龙攻城略地,几番深深浅浅的反复抽送,直到细碎的滑腻水声响起,不绝于耳。
熟悉的入侵感再一次袭来,少年闭上眼睛感受午后的阳光暖暖地照在自己眼皮上,很亮很暖,一切都仿佛只是一场噩梦,只要耐心等到噩梦结束,举目便又是天空与白云,会有新的美丽而温柔在等待自己。
在缠斗中两人的身体已经全部赤裸,因为被天子完全压制住,少年只觉得身体上的压力越来越重,几乎令他无法喘息。少年的喉中泄出一星半点的呻yin,眼角已经隐隐泛起星星点点的泪光。
顺从,一味再一味地顺从,少年只想着能快一点,再快一点,天子只要尽兴了,便又能给自己一点喘息的时间。
少年顺从的模样他俯下身,再一次凝视着少年,低声问:“阿衡,你终于醒了?”
少年转过脸,视线木然地看向天子,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夏日的龙辇四周围满三层轻盈的金紫纱幔,微风一动,山间湖泊里木芙蓉与莲花的香味隐隐绰绰地透进来,熏得人一心迷醉,什么都不愿意多想,却什么都想要更多一点。
“阿衡你还没有醒过来吗?”天子抽空伸出手,拂起少年黏在鬓边的发丝,从显得格外温柔的动作中整理出一张汗涔涔如滴露芙蓉的脸,“阿衡,你若是一直醒不过来,这一场梦,我们一同去做,可好?”
少年没有用言语回应皇帝陛下,他一直仰着头,从喉咙中泄出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愉悦的呻yin。
“你可愿意?”天子的手指伸进少年凌乱的鬓发中,一定要求得一个答案,“阿衡睡着时的梦,梦里可有朕的位置?”
少年被逼的没有退路,软绵绵地睁开眼睛,从开合的眼皮中露出一双龙晶般的眸子:“梦?什么梦?我没有梦”
天子在少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