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森的地牢中,烛光昏暗chao气透骨,Yin风阵阵不知从何处吹来,将烛火扑得摇曳不定,照着几道灰色的影子在泥墙上忽隐忽现。
尤雪打了个寒颤,抬手拢了拢身上红衣,望着刑架上昏迷的男人朗声道:“把他弄醒。”
“是。”一名侍卫应声上前,提起地上的水桶,对着那男人的低垂的头浇了下去。
“嗯”水声过后不久,一声微弱的呻yin伴着锁链抖动之声在地牢中响起,刑架上的男人缓缓抬起头,露出墨黑的眼睛和苍白的面容。
尤雪曾在武王府见过这张脸,却一时想不起这人身份,不禁细眉微颦,走到男人面前仔细打量:“我见过你,你叫什么?”
男人并未回答,只是看着尤雪喃道:“尤夫人”
“没错,”尤雪应着,对男人挑起唇角。这笑虽假,出现在美人脸上倒也醉人。她又柔声问,“你叫什么?”
男人不再说话,只是定定看着尤雪,双眸如死水,沉静无波。
尤雪自诩天生丽质,从未在男人身上碰过钉子,她以前在武王身边曾宠冠王府,后来助明王擒住武王,因这美貌又被明王所宠爱,绝对受得起倾国倾城之名,她被人捧惯了,见这人丝毫不为她容貌所惑,杏目中顿时燃起怒火:“说,你叫什么!”
男人依然沉默。
“好,不说是么,很好,”尤雪怒极反笑,艳红的唇扭曲着仿佛涂满鲜血,退后三步,挥手指向男人,转头厉声道:“打,给我打!”
“是。”侍卫训练有素,接到命令,立即从墙上取下一条棕色皮鞭,在一旁的水槽中浸过后,走到刑架前对着男人狠狠地抽了下去。
“啪!”
皮鞭划破血rou的声音在地牢中回响,男人身上随即出现一道狰狞的血痕。
尤雪满意地舒了一口气,因愤怒而扭曲的脸恢复平静:“继续,先打十鞭。”
“是。”侍卫得令,再次挥起皮鞭。
伴随着响亮的鞭笞声,男人胸前绽开一道道鲜红的伤口,身上的里衣晕开血色,很快就变得破烂不堪。可身体虽血rou模糊,男人却没有发出一声痛呼,他喘着粗气,脸颊微微抽动,似是在极力压抑痛苦,但仍勉强维持着方才木然的神情。
没有听到料想中的惨叫,尤雪脸上得意的笑容渐渐隐去,直到侍卫行刑完毕收起滴着血的皮鞭,她那双水灵灵的美目已重新透出怒意。
“你叫什么?”尤雪又上到男人面前,盯着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咬牙切齿地问。
男人抬起眼睛与尤雪对视,微张的双唇仍在不住地喘息,除此之外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好!”尤雪大喊一声,一把从侍卫手里夺过皮鞭,她气疯了,一心只想让男人屈服,挥起鞭子就要往男人身上抽。
“告诉她。”尤雪的鞭子还未及甩出,地牢的角落里乍然传来一虚弱男声。
手臂停在空中,尤雪回过头看向身后之人,仿佛是忘了他的存在,脸上尽是惊异之色:“你”
一阵细碎的锁链声响起,一男人身着囚衣摇晃着从Yin影中站起,露出一张蜡黄肮脏的脸。
“告诉她。”那人未理会尤雪,重复道。他虽瘦骨嶙峋已看不出模样,一双眼睛倒是明亮非常,投出的目光似两道白光,紧紧锁在刑架上的男人身上。
男人认得这双眼,但他认不出与之相配的那张脸。他双目大睁,也死死望着那人,嘴唇颤了颤,缓慢吐出两字:“天同。”
“天同”那人跟着轻念,牵起薄薄的皮rou笑了一下,收回目光重新隐入Yin影中。
“天同天同”尤雪也念了念,脑中没由来地浮现出一幅yIn乱不堪的画面,她身子一抖,随即恍然大悟,猛地转回头看向男人,“你是当年春宴上那人!”
男人闭口不应,脸上闪现一丝痛苦之色。
“果然是你,可是不该如此”尤雪困惑地皱起眉。这天同本该跟她一样恨那禽兽,他怎么会
尤雪反复思索,不由得低下头回想起三年前的旧事。
当年武王还未到封地建宫,京城的武王府内每年三月都会举行春宴,邀请朝中大臣和皇族子弟一起饮酒作乐。那时她刚满十九,因容貌出众能歌善舞,被武王封为尤夫人,是武王唯一有封号的姬妾。入府之前她就听说过春宴的盛况,一直想见识一下,那一年仗着自己为武王所宠,便买通了侍卫,带着侍女一起偷偷潜到王府前院旁观春宴。
而这春宴便是尤雪做过最后悔的一件事。
尤雪原以为会在宴会上见到大臣们喝得兴起,醉态百出的丑样,完全没想到见到的却是武王将一男人扒光了衣物灌下春药,分开双腿绑在椅子上展示那生有男女双器异于常人的下体。
过去了这么久,她还清晰记得当时自己是怎样死死捂住侍女的嘴,看着武王当着众人的面jianyIn玩弄了那个男人。她记得那人脸上羞耻痛苦的神色、布满齿痕的身体和腿间红肿污秽的秘处。她怕得浑身颤抖,动也不能动,直到春宴结束,宾客尽散才如游魂般回到武王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