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莫泽接到了莫雨的电话,那边似乎很混乱,声音带着丝丝拉拉的杂音。
“儿子!叫你妈来听电话!有重要的事情!”
爸爸说了什么,莫泽不知道,只是在看见自己的妈妈在接完电话之后,表情Yin沉的大步走进房间,把床底下积满了灰尘的旅行箱搬了出来。
在箱子的最底下放着一把刀身略弯的短刀,虽说是短刀,可依旧比莫泽的匕首要长出不少。从箱子的积灰程度来看,这把刀有时间没有拿出来了。
结果拔出刀鞘的时候,依旧是寒光逼人,锋利的刀刃平滑无缺,刀身上没有血槽,只有布满了整把刀的红色花纹。
“这刀哪来的?”
“一个病人送的,让我们用来镇宅;以前一直都感觉没什么用处,现在倒是能派上用场了。”把刀插回鞘里,莫妈递给了趴在沙发上的莫泽。“你爸那边的医院也出了问题,有几个医生莫名其妙染病。说是病毒的突变控制不住,特效药的效果很差,只能靠常规抗生素吊住一条命,而且国家似乎打算公开几乎无解药的消息。”
“有好点的吗”呆呆的握着刀,似乎呆在家里直到疾病可治疗,好像是不可能的了。
“有,你爸说病毒的感染性降到了最低,除了粘膜直接接触到感染者的分泌物与血ye传播,没有别的传播途径。还有一个坏消息,在市的那个外国男人是九年前科玛瑞丽生化恐怖袭击事件的罪魁祸首,虽然知道这一次跟他没什么关系,但他那个样子,明显也是感染者。”莫妈一边把耐穿的衣服塞进一个背包里,一边喃喃自语:“还真是长见识,电影里的东西都出现了。”
“我去打个电话。”
手机里存着张铭和郑宇轩的电话,不过那两个人在莫泽看来还真的算得上生死未卜。电话响了一会,接通的震动让莫泽松了一口气,不过那边的信号似乎不是很好,在说了好久之后,才听见张铭有些沙哑的声音。
“没事确实被感染了,但那个病毒似乎让我俩进化了,现在我们在郊区的一个农场,挺好的,就只有四个人放心,不咬你!”
莫泽就只听见了这一段话,之后就变成了一片死寂,电话还通着,但是没了声音,信号栏是满的,有可能是张铭他们没了信号。
“冷言,开下电视,看看还能不能收到台。”
把听不见任何声音的手机放在一边,从卧室跑了出来,往沙发靠背上一趴,看着电视每个台都一样的雪花点,无奈的跟冷言对视一眼,莫泽爬起身对着妈妈问道:“妈,电视手机没信号了,你说什么时候会停水停电?”
“不清楚,不过肯定快了,按照你爸说的情况。”拍了拍手,看着地上三个装满了衣服的书包,莫妈一拍手,对着还趴在沙发上的莫泽和冷言招呼道:“过来帮下忙,我们把剩下的东西做成干粮。”
红豆和绿豆磨成了粉,和面粉掺在一起,和成面团之后,煎成了一个个手掌见方的小饼。
颜色诡异的饼吃起来味道还不错,有些甜丝丝的,不过在吃了两个之后,剩下的饼就被摊开在了盘子里,端进开了空调除shi的卧室,打算在还有电的时候用这种方式把饼吹干。
两袋面在一个下午都变成了铺在空调房里的面饼,估计吹上两天就能变成根本咬不动的熟面块。
压缩饼干和罐头平分成了三份塞进了三个包中,这个意见还是冷言提出来的,每年都会去参加冬夏令营的冷言对于这些野外生存的知识懂的很多,这样子分开存放,即使有一两个包丢失,也还能保证短时间内的生存能力,直到找到新的补给。
家里还有净水片,可以有效杀灭水中的致病微生物,是莫雨很久以前就从医院带回来的。特别是在老家喝井水的时候,担心水污染的莫妈每次烧水都要按着说明书扔进几片去。
久而久之,这种东西也变成了家里的常备药。
四盒净水片被塞进了莫泽买的急救包里,阿司匹林、头孢类抗生素、和各种常用药也塞进了三个人的包里。
准备妥当之后,冰箱里剩下的蔬菜先把不能生吃的土豆给炖成了汤,反正莫泽是挺稀罕这玩意的,冷言似乎也对这种与市口味不同的炖汤很有兴趣。
一月七号,星期天,莫泽发现自己插座上的工作灯已经熄灭,自己家的这条线路似乎已经没了电,幸亏还有一个手摇式发电机,小功率用电的电器还能支持。
家里有一个应急箱,里面有三个强光手电,莫泽也是在这种情况下才惊奇家里居然还有这么多平时压根用不上的东西。应急箱上满满的都是灰尘,里面的水和手电倒是完好如初。
黑色的金属手电还可以调光距,最远照射距离可以达到三十米,对于在黑暗里的行走,还有看见那些步履蹒跚的感染者是没问题了。
接下来就是考虑什么时候出门了,电已经没了,水可能也很快就会停止供应,自来水也是有电才能送到各家各户。
家里所有便于携带的水杯都装满了烧开的水,放在厨房的桌子上,三人坐在茶几边,开始研究张铭所说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