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沈骋眨巴眨巴眼悠悠转醒,发现自己在一间仓库里面,还被反剪了手和另一个人面对面绑在一起,躺在地上。
沈骋身上的迷香药效刚过,还有几分迷糊,细看看才知道面前的人是杨文那个讨厌鬼!沈骋撅撅嘴,怎么跟这个讨厌鬼绑一起啊。
尤其现在两个人面对着面贴得死紧,自己的手又在腰后,而杨文的手也环着自己的腰绑在一起,怎么动都分不开。
沈骋开始默默回忆,最后的记忆是自己看着杨文跟墨亦打得不可开交,自己在旁边虽然急胜,但是看得兴致勃勃,差点没拍手叫好,当时突然闻到一阵异香察觉不对之后,赶忙大喊一声,接着就不省人事了
原来那就是迷香啊,还挺好闻的,沈骋还在心里天马行空地乱想,眼前的杨文也醒了,看到面前的沈骋似乎大大松了一口气。
沈骋看杨文醒了发现被捆也没什么反应,居然还松了口气,心道该不是被弄傻了吧?急问:“杨文,你还知道我是谁么?!”
杨文直勾勾地看着沈骋好一会儿,露出一个傻兮兮的笑,将头凑过去,在沈骋的脖颈处蹭来蹭去,笑嘻嘻道:“我媳妇儿~”
沈骋愣在那里,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还想再说什么,又被杨文蹭得痒得慌,“哈哈,杨文,你别闹,哈,痒~”
杨文听了这话蹭得更起劲了,热气喷薄在沈骋的耳朵脖子,激起了一层鸡皮,沈骋笑得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杨文看沈骋都有些笑岔气了,才终于停了下来,用额头抵着沈骋的额头,幽幽道:“媳妇儿你没事真好。”
沈骋笑出了眼泪,撞开了杨文的头,瞪着一对shi漉漉的眼睛看着杨文,哼道:“又戏弄我!不准叫我媳妇儿!”
杨文不说话,把头又默默凑过来,在沈骋的脖颈处轻轻蹭了蹭,才委委屈屈地低声道:“为了救你我把自己都搭进来了,你还凶我”
沈骋听着这话有几分心虚,便没有再阻止杨文,只是总觉得现在两人的姿势太怪异了,就好像杨文把自己抱在怀里然后撒娇一样。
闭眼甩掉这奇怪的念头,沈骋尴尬地笑了下,正经道:“那算我不对,多谢杨少爷救命之恩。”
杨文还是埋头在沈骋颈窝处,良久才瓮声瓮气道:“那你打算怎么报答救命之恩?”
看着现在的情形,沈骋有些无力,都被绑架了怎么还想着报答呀?于是只好道:“如今这样也不知还有机会没有,我便许个诺,以后若有什么事儿用得上我,杨文你只管吩咐,只要我办得到,绝不推辞!”
沈骋也知道救命之恩不是钱财可以衡量的,便学着那江湖轶事中的侠客,很有几分豪气地许诺。
闻言,杨文抬起了头,眼里仿佛有着火苗,认真看着沈骋,好一会儿,才露出了一个有些痞的笑容,调笑却又似乎急切地应道:“那你以后可不能反悔啊。”
沈骋扬着有几分得意的小脸,笃定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杨文挑眉,但笑不语。
磨叽了这大半天,沈骋终于想起了正事,开始询问自己被绑跟杨文昏迷之前的事情发展,两人嘀咕了一会儿,心里都有了大致的想法。
沈骋道:“这么看来,他们应该是冲着我来的,用迷香而不直接杀人肯定是有所求的,若是为财,沈家虽名上是大家,但我平时都不怎么出门,即使偶尔出来也都是坐轿子,或者抹黑脸,理应没有多少人认识,而且这次的比试也无几人知晓,恐怕”
声音渐低,沈骋抬眼看杨文,杨文给了他一个了然的眼神,沈骋便继续道:“为财的话,我爹一定不会放任我不管的,就是不知道他们究竟想要多少。”
杨文笑道:“不怕,现在不是还有我爹呢么,多一个人,多一份赎金嘛,想来他们应该可以满足的。”
沈骋横了杨文一眼,这破孩子怎么一点不为他爹的钱心疼呢,嫌弃道:“有你这样的儿子,你爹真可怜,不过”话锋一转,沈骋抬头笑得有些腼腆,“真的很谢谢你来救我。”
在那样危急的情形下,为了救我敢一个人跟那个听起来很厉害的蒙面人对打。虽然是死对头,道谢有些难言的害羞,虽然现在陷入了跟自己一样的困境,言谢也无甚作用,但还是很想带着感激和感动真诚地再说一次“谢谢”。
杨文看着有些脸红、眼睛里却有着自己的沈骋,觉得比以往他气急跳脚的模样还让人晃眼。生生撇开眼,杨文看着别处含糊应到:“嗯。”随口接道,“我们现在被抓来,也不知道他们把绑架信送过去了没有。”
而此刻沈府已乱成了一锅粥,杨员外夫妇已回府筹备赎金,而沈府,并没有收到绑架信。
沈驰已经跟管家走了第四趟了,没有,为什么没有,为什么会没有。
沈老爷沉默不语,突得又从太师椅上站起,急匆匆往外走。
赵临跟墨亦见在厅上呆着也是无用,牵了“踏雪”回了西厢。
将“踏雪”在马厩拴好,墨亦沉默地跟在赵临身后回房,待赵临坐下后突然开口,“主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