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位西戎大王因为性趣特殊,所以膝下只有阿塔一个儿子,现大王西去,阿塔理应在丧礼之后继承王位,可实在巧得很,正当大祭司带着一干人等去王子殿迎接新王时,王子殿的内侍却告知他们小王子肚子疼。
大祭司以为肚子疼是小事,只叫来几位胡医诊治一番,心想这点小病不过吃点药就会好,哪知道一夜过去了,小王子的肚子疼非当没好,还越加严重起来,众人无助,只希望大祭司能想个办法。
大祭司不想辜负众望,便说这是先王之怨气,非拿先王的几位男侍男宠来祭天不成。
于是才有了现在的这一出。
作为西戎胡人中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老,如今被一个年轻的小男宠砸了场,大祭司自然非常不满,他指着肖湛飚出一口地道的中原话:
“你,口出狂言胡说八道!”
随后大祭司立马下令让胡人勇士将肖湛押上祭坛,肖湛面对大祭司不卑不亢,他一字一句道:“你才胡说八道,要是杀人也能治人,你nainai怎么不杀了你妈救你爷爷?我是你爸就把你宰了救你妈!”
大祭司:“”
周围胡人议论纷纷:“对呢,好像他说得很有道理呢。”
大祭司以为肖湛只是个怕死的小子,他这么做不过是在拖延祭祀的时间好让自己多活一些时候,大祭司本不想答应,可肖湛却信誓旦旦:“小王子是什么病我知道,你只要将他交给我,按我的方式诊治,我担保他一定安然无恙。”
听完肖湛这番话大祭司又寻思:这个年轻人如此自信,看样子并非只是在有意拖延,而且就算是拖延也没有任何意义,再说这个人来自中原传说中原有不少名医和奇人异士,说不定这个小子真有治好小王子的法子,反正自己拿小王子的病也没辙,要不就干脆答应他试一试?
“好,算你有种”大祭司道:“但你要是治不好怎么办?”
“哈哈哈哈,”肖湛笑道:“你算是说到点子上了,老人家,不瞒您说,我知道自己和下面那些跪着的人一样,都在你的刀刃下,我要是没两个金刚钻自然也不敢揽你这瓷器活,”他看了眼躺在祭台上痛苦的小王子:“我要是治不好小王子,要杀要剐自然悉听尊便,可若是我治好了,你不仅要放了我,还要放了这里所有的活祭品。”
大祭司笑笑:“你要是能治好小王子那自然是天恩,天恩浩荡要赦免众生,我岂有阻止之理,可你要是治不好,不但尔等性命难保,我等也会立即起兵攻打东晋。”
“好,就这么说定了,但是有言在先,我怎么诊治除了我带的人,外人一个都不能见,我要怎么治就怎么治,别人不能干涉。”
大祭司点点头:“好,你说得算。”
肖湛再次将目光落在祭台上的小王子身上:“那事不宜迟,赶紧把小王子带去一个明亮的房间,晚了怕是就来不及了。”
肖湛拿自己性命和整个东晋当赌注治疗小王子的事顷刻间就在整个胡人王宫内传开了,在肖湛带着小王子入了王子殿后,东晋程峰安和南唐刘将军的部下都挤到王子殿外想一探究竟。
肖湛需要一个助手,他知道这里的女人定是见不得他在活人身上开刀的,所以他第一就想到了程峰安。
哪知道程峰安进了王子殿后又发疯似的跑出来,别人问他看到了什么,为何如此害怕,他却一直摇头不肯说,他告诉众人,如果他说了,肖湛一定会用很恐怖的法子杀了他。
程峰安才出来,随后一个胡人内官也跟了出来,他找到上官珺,告诉他肖湛需要他帮忙。
上官珺匆匆跟着内官进了内殿,又一个人进了寝屋,只见里面灯火通明,肖湛则跪坐在小王子矮榻前,手上拿着一个小‘竹筒’。
“来了吗?你先换身衣裳,和我一样拿布把脸蒙上,然后过来。”肖湛说。
“好”
上官珺一边换衣服,一边看着肖湛好像将什么奇怪的ye体注入到小王子体内。
随后肖湛手拿一把手术刀,蒙着的脸只有一对眼睛严肃地看着上官珺:“现在我要在这小儿肚子上开个口子,会见血,你怕吗?”
上官珺从未听过有这种治疗方法,他喉间不由自主地动了动,须臾才说了‘不怕’。
“你比姓程的有胆识,把那个拿起来,给我照着。”肖湛指着他的手术电筒说。
上官珺拿着电筒照到肖湛所指的病灶处,这让肖湛将手术部位看个清楚,然后肖湛做个深呼吸,动了刀。
经过肖湛诊断,小王子患的是急性阑尾炎,小孩子调皮,吃饱了饭就喜欢跑动,所以很容易患上此病。
“怕的话就闭上眼,手别乱抖”
肖湛一边手术一边对上官珺说。
“我不怕”
上官珺是个武将之后,四年前也随刘将军去过北燕沙场,将士们厮杀血rou横飞的场景他不是没见过,莫说死人,就算要他死他也没怕过,可如今看到有人在活人身上动这样的刀,还把活人体内的东西都剖析个一清二楚,他心里还是有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