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湛在手术前曾告诉大祭司,他给小王子的治疗需要两日,两日后他人才能进小王子的寝殿,在这之前除了自己指定的人,任何闲杂人等都不能进来。
外面的胡人大臣虽有意见,碍于大祭司的面子,还都老老实实的等在殿外。当然在殿外的还有东晋的程峰安和南唐的一干人等。
程峰安是担心肖湛治疗失败从而导致东晋与西戎开火,南唐的人自然是在担心一起随肖湛进入王子殿的上官珺。
肖湛原本是靠在上官珺肩上睡着,可睡着睡着他就趴在了上官珺的大腿上,上官珺见他睡得如此香甜也不愿将其打扰,只一边想着这货的来头,一边忍着腿麻直到肖湛醒来。
一阵小憩后,肖湛也满了Jing气神。他伸个懒腰后又紧张的看了眼榻上的小王子,发现小王子正在熟睡,便放下心来。他扭头看着端坐一旁依旧一脸的严肃的上官珺,忍不住问:
“紧张了一晚上,你不睡一觉?”
询问完,肖湛又伸手拉过他的大背包,在里面又继续翻找着什么东西。
“哦刚才已经睡过了”上官珺一边回答,一边又将眼神落在正在背包里翻找东西的肖湛身上。
肖湛听着觉得好笑,他又扭头看着上官珺:“睡过了?和谁睡过了?我吗?”
上官珺不知道肖湛在说什么,但他知道肖湛口里道的一定不是好话,便再不答话,只冷冷地看着肖湛的一举一动。
肖湛又轻笑一声:“你别告诉我你坐着也能睡着,我可不会相信,虽然年你纪轻轻,但是熬着并不好,本君我建议你是睡一觉,否则会老得很快的当然,如果你需要本君我亲自伺候你睡,那本君倒是挺乐意。”
上官珺没理会肖湛的玩笑话,他又问:“你在找什么?”
肖湛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带着线的小夹子,拿它在上官珺面前晃了晃:“我找这个。”
“这个是这么?”
“这个怎么说呢?看体征的。”肖湛一边说一边将小夹子一端夹在小王子右手食指上,一边又将线的另一端连着刚找出来的。
“体征?”
“对,体征,就是看脉搏的。”
“脉搏也能看?”上官珺惊道。
“我说能就能。”
肖湛回答完,随后又拿出一个体温计放在小王子嘴里。
肖湛看着小王子的体征和他熟睡的样子一脸放心:“就等他醒来了,不过他醒来后麻药效果恐怕已过,他应该会叫疼吧”
“你真的是安平君吗?”
肖湛知道那小子疑虑未解,这一遭恐怕自己也逃不过,他抬着头镇定看着上官珺,听对方再次问了一句:
“君上真的是东晋安平君吴崇宗吗?”
肖湛自知这一回自己冒得太厉害,可是不冒又能怎样,这才是自己啊,时刻都要装扮别人实在太压抑了。再说如果不冒一回,自己早当活祭品了,所以这露陷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他笑了笑,小声反问上官珺:“我怎么不是了?”。
“那你可知你生母名讳?”上官珺又问。
肖湛笑了笑,其实关于安平君的一切程峰安早在路上就对他一一告知了,所以关于那个怂货的信息,他还是能道出个一二三的。
肖湛背书似的,摇头晃脑:“本君生母是先晋王淑妃何氏,本君外公是家佬何清,本君还有个当大司马的舅舅,可惜”肖湛又埋头看着上的体征:“他们都被那老太婆给害死了,就连本君的几个姑姑都没放过。”
“对不起,是本君糊涂了,又提了不该提的事”上官珺低头向肖湛鞠了一躬:“本君只是觉得眼前的安平君与本君平日里听闻到的大有不同”
“大有不同?那你说说,平日里你知道的是怎样一个我?”
上官珺踌躇一番:“他们都说安平君是一个很稳重小心的人”
“稳重小心就是胆小嘛”肖湛单手托腮道。
“不不不”上官珺连忙摆手:“本君并非此意。”
肖湛不以为然:“其实呢,传闻大多都不可信,虽然本君在那老太婆眼皮子底下不过是个孙子,可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本君还是挺会玩儿的。”
“玩?君上平日里都玩些什么?”上官珺好奇道。
肖湛嘿嘿:“前朝市井的俊俏少年,青楼ji坊的清丽小倌,只要是可以拈的草,本君都敢玩”
“可以拈的草”上官珺深吸一口气:“原来你也是那种生性风流之辈,难怪那晚你会如此大胆的胡来”
“哎呀?君上说的是哪晚啊?本君怎么不记得了?”肖湛故作糊涂。
上官珺有些愤愤:“君上是在本君面前故意装蒜,还是君上对自己当夜所做之事早已是习以为常?”
“哦我想起来了”肖湛大悟般:“原来君上对那晚还恋恋不忘啊?”
上官珺:“”
肖湛调皮道:“不过那晚我不也没有占君上多少便宜不是吗?那晚我不是救了君上还被君上你教训了一番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