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连招呼都没有打过,但默契和谐,黑袍乌鸦看海,金发少年练剑。海上的日子如果有颜色的话,一定是水彩的,明亮而短暂,像浪花一样稍纵即逝;浓厚而漫长,像海天交际线一样永恒。亚瑟很喜欢这样的日子。呼——咻——两下,银剑在晚照西风中划出一朵剑花,栖在“乌鸦”肩头的一只海鸥惊起,跳到他怀里,往黑袍里面钻。
“呦~~剑技不错嘛~~”背后穿来口哨声,很流氓的那种。亚瑟回头,来人是霍尔斯。他此时卸下了铠甲,端着一个酒杯,腰间系着一把水蓝色柄的细剑,白白壮壮的肉体被薄薄的便服裹着,很是养眼。无论是和一群络腮胡子们风格迥异的娃娃脸,还是和膀大腰圆的水手们完全不同的倒三角身材,又或者和粗糙邋遢的士兵们形成反差的干净光滑皮肤——以及穿着,都很养眼。他的衣服有点像贵族参加宴会的晚礼服内衬,袖子是波浪纹,布料华贵的白色丝织、精心设计的款式纹案,明显不是那些粗布麻衣能比的。他只穿了这么一件,衣服本该很宽松,却被健壮的奶白色大胸肌崩起来,领口大开,底端直接开到第一块腹肌的高度,v字的两侧则被几根线带连着,像是窗拦,直接隔出一个奶窗来,窗子后面胸肌沟壑的深度和奶子的厚度都无可挑剔。他灌了一口“酒”,些许乳白色的“酒水”从红唇边滑落,从下巴、喉结,流进奶沟里。
“你喝的是奶吗?”
“当然了,喝酒误事,”霍尔斯笑出浅浅的酒窝,“小亚瑟也想喝哥哥的奶吗?”
亚瑟:“…”果然。亚瑟被调戏了也毫不意外,看样子,这家伙是闲下来了。
“继续练啊,我可以指导指导你。”霍尔斯坐到了栏杆上,一条腿往下耷拉着,另一条腿直接踩上了扶手。骚包。亚瑟看得有点硬,霍尔斯下身穿的是黑色贴肉的裤子,乍一看没什么,但是仔细看的话,他撑起了一条腿使得中门大开,连雄卵的形状都看得见!他肯定没有穿内裤!亚瑟想起他在圣祭时看到的那对铃铛大的雄卵。
咳!不能细想了,亚瑟重新挥起了剑,这次是动真格的,魔力热流凝聚于肱肌,掌心握住的剑柄有如臂使,剑起风动,空气被打出鞭响,黑袍人岿然不动,海鸟们却哗啦啦的扇动翅膀全都被吓跑了。
剑舞还在继续,霍尔斯在旁边笑吟吟地看着,挥着挥着亚瑟有种怪异的感觉。他停下来看向霍尔斯,这家伙的眼神不像是在看剑,反倒像是在看美人。他的眼神流连在亚瑟挺翘的臀部和细窄的腰上,好像一只看不见的手在上面爱抚。
“你在看哪里呢!?”这眼神,像牛皮糖黏在身上一样,黏得要拉丝了!
“看你下面啊~~”
亚瑟:“……”
“我是说——”霍尔斯呵呵地笑着解释道,“你剑舞得不错,但是下盘不够稳。到实战的时候啊,容易吃亏。”他利落地跳下栏杆,走到亚瑟正对面:“我来和你练练。喏~~”招招手,示意亚瑟攻过来。
起手式。劈斩。银光落刃。只是两三个呼吸的功夫,金发少年挥剑袭来,霍尔斯却并没有拔剑,微微一个侧身,躲过剑光,矫健的小腿一扫,直接把少年绊倒在地上。
“再来!”亚瑟爬起来再次摆好架势。这次改换横劈,拦腰的横扫根本没有躲闪的余地,然而只见霍尔斯身姿一晃,回过神来时,亚瑟发现自己再次翻倒在地。
“再来!”第三次,亚瑟看准了对方的身位,直接冲刺过去,这次他看清霍尔斯的腰腿是怎么灵活地闪动躲过自己的攻击了,但是身体的动作跟不上反应,他再次被撂倒。不过这次亚瑟没有倒在地上,身体在离地很近的距离被霍尔斯拦腰抱住了。对方俯着身,一膝跪地,搂着亚瑟,两人脸贴得很近,姿势很像舞台剧的男女主角。
“刚才摔疼没?”
“松手。”
“哦。”霍尔斯手一松,亚瑟被直接摔到地上。
亚瑟:“…”你就不会把我放到地上再松吗?
霍尔斯看着他灰头土脸的样子,闷声笑了起来。亚瑟脱力地仰躺在甲板上,横了他一眼。他弯腰,伸出一只手要把亚瑟从地上拉起来。亚瑟神色一动,握住霍尔斯手的同时,反向使力。霍尔斯一个不备,没把人拉起来,反而自己倒了下去——压在亚瑟的身上。奶白色的精壮肉体叠在白皙少年身上,亚瑟感觉到两人胯部贴在了一起。
霍尔斯的脑袋埋在少年的颈窝,鼻息喷吐在颈上,痒痒的。他贪婪地深吸一口气,小声地贴耳呢喃:“小亚瑟这是在邀请我吗?”身体被压制着,下面被顶到了,亚瑟正要说些什么。
“我说。”耳边响起了陌生的声音,“两位阁下是不是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
亚瑟,霍尔斯:“…”
“我说,两位阁下是不是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开口的是“乌鸦”,这还是亚瑟第二次听到他的声音,和恐怖的面具不同,面具底下嗓音温润如玉,听着像是个少年。
“有人?有人怎么了?”霍尔斯大大咧咧地说,“本大爷不介意打炮被人看见。”不像“乌鸦”那么礼貌,这个人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