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张启山先醒了过来,宿醉后他本应头疼难耐,但自幼养成的警惕让他意识到了什么。这是陈玉楼的房间,昨夜他也的确来到了陈玉楼的房间。屋内弥散着淡淡的血腥之气,还有性爱后的味道。
张启山坐起身,侧头发现陈玉楼虽躺在他身侧,但双手被绑在床头,双腿张着似难以合拢。他的身体上也有许多青紫交错的淤痕,他人虽还未醒来,但地上三个零散的盒子却提醒着张启山发生过什么。
“昨夜”张启山皱起眉,一些零散的片段映入他的脑海,他有印象他狠狠地占有了,欺凌了陈玉楼。他翻身下床,来到浴室打开水,迎着花洒撒下的水抬起了头,冰凉的水渍令他被酒Jing麻痹的神经复苏过来。张启山捋开shi了的发,调整了水温放入浴缸之中,走回卧房,解下捆着陈玉楼双手的鞭子,抱起他放入了温热的水中。
陈玉楼的头动了动,他此时的难受一点不比宿醉后要轻,迷迷糊糊之间感觉有人在用水给他搓洗,张开眼睛见到张启山时身体本能地僵硬起来。张启山将蘸了皂泥的软巾轻柔地滑在陈玉楼腿上、腹上,然后又用水冲洗干净,他感受到陈玉楼看他的视线,那原本柔软的皮rou也在此时僵硬了起来,张启山道:“放松,我帮你清洗一下。”
陈玉楼靠在壁上,看着张启山的手移向腿间红肿的性器时,忍不住先握了上去,道:“我自己来吧。”开口的声音让陈玉楼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昨夜哭嚎之后,次日嗓子竟这么沙哑,张启山也怔住了,道:“抱歉,昨日,我不该对你动粗。”
陈玉楼垂下眼眸,在gui头上轻微地用力搓揉,凝涸的血渍慢慢溢开,道:“你身上酒气好重,你自己不洗吗?”
张启山看了他一眼,起身将浴室上摆放的薄荷和牙粉放入嘴中,二人各自默默清洗起来。待二人都洗净,张启山用澡巾裹在了陈玉楼身上,道:“想吃什么?我让人送来。”
“我没有胃口。”陈玉楼本想走回房继续睡,但看着床上的狼藉和交杂了二人汗水体ye的床根本无法躺下,道:“我去找间客房睡。”
“去什么客房,去我的卧室。”张启山将睡袍递给陈玉楼,陈玉楼并没有接,只是道:“你可以回卧房,但大哥见了我不会高兴的。”
张启山皱起眉,陈玉楼已经知道了他们三人的关系,他现在又被自己弄伤,二月红不会不高兴的。只是,陈玉楼心里怕是不愿意继续和他睡在一起。
张启山叹了口气,见陈玉楼坐在床上,很是沉静,脸上几乎看不出什么异色,就好像昨夜他二人就只是普通欢好了一番。这样的结果许是张启山想要的,但张启山却知道这也意味着陈玉楼对他的生疏和畏惧已经到了很严重的程度,欣喜和亲热自是不可能,但陈玉楼就连害怕、厌恶都不在他面前表露,因为他知道那样的情绪会惹怒他,而使得他再受苦,所以才保持这般顺服生疏却又很难挑出错的态度。
“你,不是我的奴隶。”张启山的唇动了动,道:“我蓄养家ji愉客,是为了能探听更多的消息。但我却不想有人对你起了色心,即使是再重要的消息,我也不希望用你为饵。”
陈玉楼看了张启山一眼,他这是什么意思?是要解释他昨日折磨他的原因,还是要告诫他离别有用心的陆建勋远一点?
“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你不用在我面前那么压抑,你若恨我,厌恶我,你可以表现出来。”张启山蹲下身,抚摸着他脖子上的印痕,慢慢屈膝跪地,道:“对不起,昨日我打了你。可我实在是太喜欢你了,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怕你会离开我,所以我才打你。你能不能原谅我昨日,真的是我错了,我再也不会那样了。”
陈玉楼看着张启山那双真挚的眼睛,红肿的嘴角微微扬了扬,暗道好一个再也不会那样了,情蛊已下,只能对你有反应,自然也不会再怕其他人觊觎我了可你和阉了我有什么别区别?
张启山抚上陈玉楼的眼睛,道:“其实,你哭的时候,我是真的很心疼,想要停下来。我以后不会让你哭了,给我个机会,试着接受我。我会对你很好,你也会喜欢我的。”
心疼呵,你昨天明明在笑。
陈玉楼控制住面部出现的讥讽神情,慢慢握住张启山的手,道:“好的,我相信你的,佛爷。其实,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很喜欢你。虽然,之后发生了很多事情,我有恨过你,但唯独没想过离开。不过,你可是湘地的王,说了不再打我就不能打我了,君无戏言,要记住你说的话哦。”
“好,我绝对不骗你。”张启山拉着陈玉楼的手亲了亲,又移到他的臂上、腿上,清洗后,陈玉楼身上的味道很是清爽怡人,就连那双脚张启山也忍不住握在手中,修剪得整齐的趾甲,透着淡淡的粉润,不似女子那般秀气却有另一种美感,而且陈玉楼的足底没有任何的茧子,握在手里也忍不住让他想要玩赏。陈玉楼瞳孔微缩,在张启山吻上他的脚背时,扭了扭,道:“别这样,我困了嘛,你别碰我的脚,痒”
张启山轻声笑了笑,放下陈玉楼的脚,将他抱了起来,道:“那你好好睡吧,我要去趟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