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楼若一滩软泥般懒懒地躺在陈皮怀里,二人此时紧紧贴合着,陈玉楼的rouxue若有一汪春水,从陈皮释放过的空虚中沁入,一点点从二人交合处蔓延到陈皮心中。即使是在热天,也觉得像是抱了块沁人的玉在怀里,久久不愿松开。
陈皮的手轻轻地在陈玉楼背上划着什么,忽地听见“咔”地开门响动,便觉脸上一热,陈玉楼将被子掩在他头上,同时圈紧了他的腰腹。陈皮虽然不知开门的是谁,但也知道这个时候绝不会是仆人来扰,放低了呼吸,也不免有几分紧致。
炽烫的呼吸喷在陈玉楼脖颈上,他看见张启山打开了门,如今屋里光线昏暗,他将陈皮挡在身后用被子遮了,张启山尚且看不分明,但他如果进来,就麻烦了。陈玉楼正想着该怎么阻止张启山进门,便又听见一道男人的声音传来,“佛爷,屋子里的人好像都睡了,还是别进去了吧。”
张启山听见齐铁嘴的声音,看了他一眼,却并未有要离开的意思,齐铁嘴上前握住他的手,道:“二爷昨夜才打了他,你今晚就宠幸他让二爷如何做想?总得给二爷留些颜面才是。”
张启山此前不愿回来,本就是不想和二月红起冲突,今夜若硬是要找陈玉楼泄欲,那木蓕也算是白折了,想到此握着门锁的手便松开了。齐铁嘴见他如此,暧昧地笑了笑,俊脸上也有几分艳色,道:“昨晚我们还没开始就结束了,今晚可要好好陪我。”
“走吧。”张启山在他tun上拍了一把,抬脚向后一带,将门重新关上,便被齐铁嘴推着去了他屋中,屋内的陈玉楼和陈皮这才齐齐松了口气。
“呼,吓死我了。”陈玉楼掀开遮着陈皮的被子,一摸他脸上都是汗水,不由笑道:“你这是吓的,还是热的?”
“我不知道。”陈皮埋头在陈玉楼胸口上蹭了蹭,张嘴抿住他右ru的ru头,几丝酥麻的感觉流过,陈玉楼目光柔和了几分,轻轻摸着他的头,道:“安心啦,后半夜不会再有人来了。”
陈皮含了一会儿,松开那软软滑滑的ru头,低声道:“我们以后,是不是都只能偷偷摸摸的”
陈玉楼平躺在床上,并没答话,其实这个问题不说他二人也都清楚,无论是张启山还是二月红,都不会允许他二人之间有私情,除了对陈玉楼的占有欲外,陈皮和陈玉楼的私情更是一种对师门的挑衅。
“你知道,光明正大的后果。”陈玉楼轻轻叹了口气,道:“你舍得下你的师父吗?”
这次轮到陈皮沉默,陈玉楼揉了揉他的头,并未期许过陈皮会为了他,而放弃他的师父,何况二月红对陈皮而言不仅仅是师父,更是将他养大的父母一般。他喜欢陈皮,愿意和他在一起,可不是想要把他从二月红身边抢走,这样对陈皮而言何尝不是一种残忍?
“睡一会儿吧。”陈玉楼搂着陈皮的腰,闭上了眼睛,就在他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听见陈皮问道:“你舍得放下你过往的记忆吗?”
陈玉楼的眼睛复又睁开,他茫然地看了一会儿天花板,如果他有记忆,应该是有什么绊住了自己才不愿离开。可是他没有,就没有什么舍不舍得的了。
“你走我便随你走,可是你要想清楚,走了的话,你师父可再难原谅你了。”陈玉楼在陈皮耳边亲了亲,道:“偷偷摸摸的日子,可以尝试一段时间。或许,这期间你我就腻了,后悔了也说不定”
陈皮按住了陈玉楼的唇,看了他许久,才把手移开,枕在他胸前睡下。陈玉楼也不再多说什么,无论之后会怎么样,他只希望他们两个人都不要后悔的好。
待到第二日,天尚未亮,陈皮便如来时一般,从窗外离开了,离开时他看陈玉楼的眼神十分不舍。许是越得不到的东西,便越想要。回到房中后,陈皮对陈玉楼的思念根本无法抑制,明明才离开不久,却觉得像分隔了好久一般。
等到天明,陈玉楼听见楼下传来“哗哗”的响动,揉着眼睛醒来一看,见到陈皮竟是持剑在舞,随着他的剑式变动,凌厉风声夹杂着“簌簌”花叶飞落。陈玉楼不由自主地扬了起了嘴角,陈皮似也看到了他,剑尖一转,在地上勾画出了一副倚窗而望的人象。陈玉楼朝他眨了眨眼,然后转身离开,陈皮这才将地上的泥沙打散,人象也顷刻间不见了踪影。
陈玉楼梳洗后下楼,发现除了启红之外,张日山、齐铁嘴还有陈皮也都围坐在了一起,张启山见到陈玉楼出现,道:“来得正好,这几日你们都不要出城,我让人备了艾叶,每日屋中和你们的衣物都要进行熏染。”
“这是为何?”陈玉楼心中却是不解,张启山笑了笑,道:“湖北军中过几日许会有瘟疫爆发,咱们做好准备是没错的。”
二月红只是淡淡一笑,也没解释,陈玉楼来到自己的位上落座。齐铁嘴昨日才得幸于张启山,今早便坐在他身旁,两人言笑晏晏,倒是比之之前正常了许多,陈玉楼暗暗松了口气,道:“那我这几日可以在城里逛逛么?”
“这两日我可没时间陪你。”二月红看向陈玉楼,道:“你最好就在家里呆着,不要恃宠生娇了。”
陈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