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齐铁嘴见到二月红从梨园回来,便拉着陈玉楼从房里出来。陈玉楼在看见二月红的时候眼神明显有些闪躲,齐铁嘴捅了捅他的胳膊,道:“二爷回来了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快把你昨晚对我说的话告诉二爷。”
“对不起昨天,小弟一时冲动打伤了大哥你,大哥可不要同我计较。”陈玉楼对二月红折磨他的手段心有余悸,说话的时候不敢同二月红对视,只觉得那双好似jian视他的眼睛特别有压迫感,不自觉地说话的声音和姿态都放低了,显得有些卑微。
二月红本来心情不错,见陈玉楼这般也不做为难,叫了开饭后,便让陈玉楼坐在他身旁。陈玉楼见二月红坐在正中,那本该是张启山坐的位置,如今张启山不再,坐在二月红左右的该是陈皮和齐铁嘴,但他却硬把自己提到了身边,根本无法安心用餐。
陈玉楼看着对面安静吃饭的齐、陈二人,更觉今晚气氛诡异,只象征性地夹了两筷子,吃饭的速度极为缓慢。二月红注意到陈玉楼的异样,夹一只白灼虾剥了壳放入他碗中,道:“你没有胃口吗?我记得你以前还挺喜欢吃虾的。”
“是,是吗?”陈玉楼看着那透着粉色的虾rou,随意地笑了笑,道:“可能以前喜欢,现在不喜欢了吧。”
“那你喜欢吃什么?让庖厨立刻做来就是。”二月红又剥了几只虾放在空碟里,然后推到陈皮和齐铁嘴身旁,道:“直接吃吧,虾线我都挑净了。”
“嘿,多谢二爷。”“谢谢师父。”那二人齐声答谢,很快就讲剥净的虾子分了个干净,二月红则不厌其烦地继续为他二人剥虾,模样温柔和善,与昨日完全判若两人。
陈玉楼更觉不安,接过二月红手中的虾,道:“大哥,你吃吧。我来剥就是了。”
“这么乖么?”二月红笑了笑,接过兰儿递来的毛巾将手中的水渍擦去。陈玉楼剥好一只虾后,本想放入陈皮碗中,但忽地瞥见二月红的眼神,想了一会儿还是喂到了二月红嘴边,道:“你喜欢吃么?”
二月红张嘴含住那虾rou,舌头有意无意地舔过陈玉楼指尖,陈玉楼面上并未露任何异色,又喂二月红吃了几只虾,二月红才抬了抬手,示意他不用剥了,道:“我吃饱了,你们继续。”说罢,他便起身要上楼。
陈玉楼心底方才松了口气,又听二月红道:“陈玉楼,你既然没什么胃口也别吃了,到我房里来。”
“哦。”陈玉楼应了一声,目光与陈皮一接触就立刻闪开,齐铁嘴捧起碗筷,提醒道:“别再激怒二爷了。”
陈皮握筷子的手用力了几分,但随即便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饭,内心却有了挣扎。为什么?我在担心什么?我在介意吗?我在介意谁
陈玉楼转身和二月红上了楼,卧房早已被收拾干净了,八宝架换上了一些银器和古玩,已无易碎之物。
“把门关上,然后过来。”二月红拍了拍身旁的床褥,陈玉楼关上门后,硬着头皮来到二月红身前,二月红一把将他拉到怀里,陈玉楼惊了一下,但到底没有反抗,看着眼前这张放大了的俊美面孔,背后起了层冷汗。
二月红是长沙的名角儿,素有第一美男之称,不过他的美却非陈玉楼所钟爱的类型,美则美矣,却总带了Yin戾的霸道,初看许察觉不到,但时间长了便让人深感不安。
“你在怕我?怕我打你?”二月红将陈玉楼压在身下,俯身几乎贴在了他脸上,轻轻地摸着他的脸,手上的戒指有些惹眼,“瞧瞧,我打怕了你之后,你多乖啊。我早就说过,驯兽和驯人是一样的。”
陈玉楼见到那枚戒指愣了一下,张启山手上也有一枚一模一样的,并且说是他和陈玉楼的婚戒,如今看来这婚戒分明与二月红的才是一对,陈玉楼抓住二月红的手,道:“你戴着他的婚戒,和我这般,真的好吗?”
“婚戒?”二月红忽地笑了起来,道:“你还真是忘了啊,这枚戒指是你给我的啊。你说过,你最爱的人是我,你怎么就不记得了呢?”(见长沙之战第七章)
“我,我给你的?”陈玉楼惊愕地看着二月红,张启山说自己爱着他,二月红也这般说,这二人嘴里说的好像没一句是真的,却又皆是信誓旦旦。就好像好像大部分的事情是真实发生过,但他们篡改了某些关键的东西
陈玉楼目光黯淡了下去,见二月红开始解他的衣裳,道:“昨日我打伤你,罚我不够。还要让你的狐狸来咬我的狸子。”
“小红的事情,我之前可不知道。不过它可是我从你的这枚戒指里带出来的,但出来了,我可没法再让它回去。”二月红的话让陈玉楼感觉有些古怪,但比起这古怪,二月红那双在他身上不断游弋的手更让他在意。
“嘶”陈玉楼看着二月红埋头在他胸前啃咬,抓紧了身下的被褥,双腿也绷紧了,恐惧和紧张包围了他,但昨日的折磨又提醒着他,不要去反抗这个男人。感觉到那是酥麻的吻不断地下移,陈玉楼咬唇道:“疼二爷,我伤还没好,能不能让我休息两天再服侍你”
“对了。”二月红从陈玉楼坐起,似乎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