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楼虽然惯使刀,但枪法也颇为Jing妙,加之夜里能视物,不过一个小时功夫就猎了四只肥硕的野兔,回到了洞中。花灵此时已为张启山做完了手术,接骨止血,便招呼着众人一起宰杀了野兔烤炙。
鹧鸪哨等搬山道人常年行走野外,身上也带了少许盐巴、蜂蜜之类的调料,宰杀洗净了兔子,便架在火堆上烤灸,待到兔rou上的油脂发出“噗滋噗滋”的响声,便撒上盐巴,抹上蜂蜜,反复几次,待兔rou已经熟透,那rou香之浓烈,陈玉楼都担心招来野兽。
“嘻嘻,不用担心,我们这是下风口,在门口又撒了东西,野兽不会来的。”花灵啃着手中的兔腿,笑起来一双眼睛若月牙弯弯的十分好看,罗老歪颇觉赏心悦目,道:“你给那兔崽子治伤也累坏了,多吃点。”说着,便把撕下一块兔rou打算喂她,却被老洋人一把拍开。
罗老歪吃了瘪,又来喂陈玉楼,陈玉楼不由笑出了声,道:“你少来,要有这功夫,你不如待会儿喂喂张启山和鹧鸪哨。”
“嘿,喂鹧鸪哨兄弟没问题,张启山那厮饿不死就行了。”罗老歪将兔rou喂进自己嘴里,咂咂地吮吸着手指,道:“你猎的兔子可真肥美。”
陈玉楼吃了几口,虽觉味道不错,但心中有事,吃龙rou也少滋味,道:“哨子还有多久能醒?”
“天亮前应该可以吧,可师兄醒了也吃不了这种荤腥,不利排毒。”花灵撇嘴道:“倒是便宜那姓张的,他倒是得吃这些补补血。”
“嗯。我知道了。”陈玉楼点了点头,几人吃了兔子后便各自睡下,由陈玉楼守夜,等下半夜再同老洋人换班。没吃完的兔子仍旧架在火堆旁,不时地飘散着香味。
陈玉楼想着胡八一应该已经把换来的魂石送来了,到时候去换瓶腐蚀剂就可以让罗老歪在极短的时间内逃出去,而他要做的就是挟持张启山尽可能的将他的亲信部队都拖在这山里,为罗老歪反攻争取时间。不过,这样做的风险却是很大,如果罗老歪攻早了,鹧鸪哨的解药怕是不能全都拿到,攻完了又失了先机
陈玉楼正思索间,忽听背后传来响动,他侧头一看,隔着那跃动的火光正与张启山四目相对。张启山有些费力地翻身想爬起来,陈玉楼看了他片刻,见张启山又躺了回去,便拿起那只兔子来到张启山身旁,道:“吃吧,俘虏。”
“呵,你们对俘虏倒挺好的啊。”张启山有些讥肖地看着躺在对面干草堆上的鹧鸪哨,道:“用我安危换的解药?”
“是啊,只要你不死,怎么样都行。”陈玉楼如从前张启山那般,轻笑了一声,将手中的兔子松开。在兔子掉落的瞬间,张启山半个身子扑出来抓住,胸前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他却如未所觉,只抓着那兔子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陈玉楼皱了皱眉,道:“你急什么?你不怕痛么?”
张启山将嘴里的兔rou咽下,笑道:“我自然是怕痛,可怕就不会痛了吗?你若不给我吃好吃的,我就自己出去找,大不了死在半路上也有鹧鸪哨陪葬。”
陈玉楼被张启山的话气笑了,道:“我还真想扇你两巴掌。”
“这是你欠我的。”张启山放下手中的兔rou,道:“你害死了红。”
空气一时有些寂静,陈玉楼看着张启山胸前裂开的伤口,将他按回了石台上,张启山却挣扎着要起来,眼看伤口越裂越大,陈玉楼心中也来了火气,一巴掌扇在他脸上,道:“你信不信我时时让你昏着?”
张启山挨他一巴掌,眼中似有泪光涌现,陈玉楼知他是在伤怀二月红的死,道:“你若真想下去陪他,我不拦着。真的,就算你死了,鹧鸪哨也未必会死。”
张启山听他说得决绝,眼中的泪水反倒慢慢收了回去,道:“我要尿尿。”
陈玉楼看了眼睡在附近的几人,伸手将张启山扶起,道:“这个我可以满足你。”张启山若当真屎尿都在裤子里,那要不了多久这洞里绝对臭气熏天。
张启山似乎完全知道他的想法,整个人直接瘫陈玉楼身上,陈玉楼看了眼他萎靡不振的样子,心中也觉得折腾他没什么意思,将他扶到洞外一处密林中,道:“你手没断吧?自己尿。”
“我若尿你身上,你会打我吗?”张启山挺认真地看着陈玉楼,陈玉楼心下一梗,便伸手解下他的裤子。
“我下半身好像没有什么只觉,不知道被鹧鸪哨打伤了哪里。”张启山仍未动,陈玉楼不知他话中真假,却是觉得他即便不尿自己身上,尿shi了裤子也麻烦,便抓起那rou棒扶住,道:“尿吧,用不用我吹口哨哄你啊?”
“哒哒”的声响这才响起,陈玉楼见他排尿正常,知他先前多半是装的,但也没有松手,而是看向七星鲁王宫方向,道:“二月红的死,我很遗憾。但你也有责任。”
张启山冷冷睨了他一眼,握住了陈玉楼的手,抓着rou棒的手微微有些颤动,在陈玉楼失神的瞬间,张启山的唇吻在了他脸上。
陈玉楼反手想打张启山,但那手抬在半空却顿住了,张启山深深地看着他,道:“我喜欢你,即使你杀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