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楼拖着鹧鸪哨和张启山游出洞口后,正欲上岸边的林地,便听草丛中有踩踏之声,心中立刻警觉起来。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了,夜色浓黑如墨,行来的一对男女做道士打扮,陈玉楼立刻便认出二人是鹧鸪哨的师弟老洋人和师妹花灵,立刻便招呼他二人将鹧鸪哨扶住。
“师兄这是中毒了啊。”花灵深谙医术,夜色中他虽看不清鹧鸪哨的脸色,但一把脉便察觉到了不对。
“你看这毒你能解吗?”陈玉楼其实也没抱多大希望,花灵摇头道:“师兄的脉息已经变得孱弱,如果要查出是中了何种毒都要费许多功夫,再加上调配解药的原料我们还未必能寻得到”
“我知道了,你们扶着他,和我一起去军营里换解药。”陈玉楼将张启山架在了胸前,同几人行到有火光处,便取出张启山腰间佩戴的手枪,顶在了他头上,老洋人见状立刻吼道:“你们的将军张启山,在我们手上!不想他死,立刻把解药交出来!”
“对,还有把你们的抓的人都给放了!”花灵也在一起喊叫,这夜里的林子本就静谧,二人的喊声显得十分响亮。值夜的士兵本想过来赶人,却发现陈玉楼竟挟持了张启山,旁边两个道士还扶着他们这几日搜寻的鹧鸪哨,立刻便回军营中禀报了。
张日山来得很快,随行的还有齐铁嘴和陈皮,陈皮见到几人却不见二月红,道:“我师父呢?”
“你师父,怕是在鲁王宫里已经凉透了。”陈玉楼面无表情地开口,陈皮却似受了不小的刺激,转身便往那通往那水路跑去,齐铁嘴倒退两步,初听这个消息心中也是一凉,但随即又反应过来,道:“喂,小心中他的jian计!”
陈皮已然跑远,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密林中,陈玉楼冷笑道:“二月红的死活,你们就让他去验证好了。不过这张启山,怕是马上就要死了。”说着,便扣动了手中的扳机,张日山见状忙道:“你到底想做什么?把我们喊出来就是想让我们看你枪杀了佛爷?”
“师兄中了毒,你们立刻拿解药出来,师兄若死了,张启山也别想活!”老洋人见鹧鸪哨脸色已经由青转黑,心中焦急无比。
“好。”张日山吩咐亲兵去拿解药,又道:“只是这解药需得分几个疗程,才能将佛爷专门用于对付你们搬山派的丹毒清除。佛爷受伤也是很重,他若在此期间去了,鹧鸪哨一样得死。”
陈玉楼闻言道:“花灵懂医术,你们只要提供医药器具,张启山定然不会死。等鹧鸪哨好了,张启山自然也就好了。”
谈判间,便有亲兵捧来了解药,是一根盛放在注射器里的东西,花灵见了有些犹豫,陈玉楼摇头道:“鹧鸪哨康复之前,我们不会放走张启山。无须担心。”
花灵点了点头,拿起那注射器和消毒的酒Jing,将解药注射进了鹧鸪哨臂上静脉,此时周围的士兵围得越来越多,但碍于张启山在陈玉楼手中,并无人敢上前。
这样僵持了几分钟,齐铁嘴心中既担忧二月红又担心张启山,道:“差不多了啊,该救咱佛爷了。”
陈玉楼看了眼花灵,花灵为鹧鸪哨把脉后感觉他脉息强了些,毒素应该被压制住了,便点了点头,陈玉楼立刻让花灵将救治张启山所需的医药用品报出,让士兵放在了近前,由老洋人取回。
齐铁嘴本打算派军医过去,自是被陈玉楼断然拒绝,道:“别让我发现有追兵,发现一个我杀一个。还有,下次我挟持张启山再来的时候,你们准备好第二支解药,还有,你们须得确保昆仑和红姑的安全。”
陈玉楼扼着张启山的脖子,手中的枪仍未放下,倒退着向林间而去。花灵和老洋人等人立刻紧跟而去。
“贱人”齐铁嘴咬牙切齿,张日山挥了挥手,道:“不用追。”又向陈玉楼喊道:“你当心走枪火!若佛爷出事,你们全都别想活。”
“副官,现在怎么办啊?”齐铁嘴焦虑地看向陈皮离去的方向,张日山道:“我派两个人去接应陈皮。至于陈玉楼,应该是去寻罗老歪和花玛拐了。不过我已派人将下山的各个路口锁死,解药又没有给完,他们不可能跑的。”
“对了,这专门对付搬山派的毒药,为什么会用专门这2个字?”齐铁嘴有些疑惑,张日山道:“这所谓的搬山道人不过是扎格拉玛山鬼洞族的后裔,传言当年他们的祖先开启了鬼洞内的秘密,因而历代族人受到了鬼神的诅咒,活不过三十便会全身血ye变得金黄,凝固而死。他们为了摆脱这一诅咒,便在各个古墓地寻找雮尘珠,而且发现离鬼洞越远,诅咒与就发作得越慢。东北张家对此事知晓一二,也曾和搬山道人起过冲突,便在鬼洞附近取了鬼莲入药,搬山道人一旦中此毒,发作得会比常人更快也更痛苦。”
“那解药?”齐铁嘴扬了扬眉,道:“不会根本就没有解药吧。”
“解药所解的不过解的是张家调配的毒药,那搬山道人血ye凝固之症,自然无药可救。”张日山摇了摇头,道:“佛爷知晓陈玉楼心系鹧鸪哨之时,便向张家要了此药,想置鹧鸪哨于死地,如今看来还是棋差一招。反倒折了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