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楼被张启山按在墓道上,费力地抬手指向前方几盏长明灯,道:“佛爷,那堵墙上的墓砖可以活动,结合易数可以将我们脚下的墓道打开,直通鲁王的主墓。”
张启山冷冷扫他一眼,道:“若下面没有尸丹,红因此死了,我便杀了你给他陪葬。”
陈玉楼心中微沉,这幕下虽然有两具不同寻常的尸棺,但到底有没没有尸丹他也不清楚,可按现在的情况,要将二月红送回湖南医治人怕是路上就凉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希望能从这个墓里找到尸丹,将鬼气拔除。
张启山来到那堵墙前,果然发现了数块可以活动的墓砖,陈玉楼本想告诉他开启的顺序,却见张启山如胡八一此前那般,快速地按下了十三块墓砖。陈玉楼见状不由想道胡八一乃是摸金校尉,会易数不奇,这张启山莫非真是发丘天官之后?发丘、摸金本为一派,只是发丘为首,若说张启山是发丘天官,那么胡八一会的东西张启山自然没有不会的。
“咔咔”转动声想起,陈玉楼立刻将二月红拉到身旁,撕扯下几块衣服上的布料将手臂的伤口包扎了下,又看向张启山,道:“佛爷,你在流血。”
张启山见陈玉楼拿着那块衣料欲言又止地看着他,似乎想讨好他,又怕他打他,模样看着可爱又好笑,道:“那你就看着我流血,也不知道给我包扎下?”
陈玉楼挑了挑眉,站起身来到他身旁用布料在他掌心捆扎了两圈,张启山在他脸上掐了掐,竟感觉rourou的,手感颇好。
陈玉楼看他一眼,道:“你之前不还想打杀我吗?这就又开始摸上了?”
张启山轻哼一声,看着幕下的空旷地宫,指着那根参天的青铜树,道:“你知道那棵青铜树便是鲁王棺的第一层椁么?想葬进里面么?”
陈玉楼转过头,道:“其实你让我陪葬二月红,是觉得他在底下有了人作陪,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把齐铁嘴扶正,再收了张日山,一样风流快活啊!”
陈玉楼的恶意揣测和吐槽还没说完,便被张启山一脚踹下了墓道,“砰”地一声,正好摔落在那石台上的紫水晶棺材上,撞得陈玉楼感觉五脏六腑都要出来了。他恨恨的抬起头,便见张启山抱着二月红Cao纵着一根铁索利落的落地。
张启山落地后将二月红安置在石台一侧,然后收了那根飞虎爪,将陈玉楼从棺材上拉起来,道:“别躺了,起来干活!这女尸历经千年仍栩栩如生,嘴里不是有珠玉便是有内丹,先开启此棺看看。”
“黑驴蹄子呢?”陈玉楼心中快气炸了,他揉着被撞痛的胸口,接过张启山递来的黑驴蹄子,同他一起用探Yin爪将棺材边缘的蜡漆刮下。那口紫水晶的棺盖并不重,二人甚至无需借助任何工具,便可将那棺盖打开。陈玉楼先前在副本里曾经见过这女尸会动,因而棺材一打开便退了两步。张启山睨他一眼,伸手在那女尸双颊一捏,便将那女尸嘴里果然含着一枚金色的丹丸,但细细看去那丹丸里似乎还连着一根极细的丝线,若是盗墓贼见到尸体的口含太过激动,很容易就会直接取出口含,从而引发尸体内的机关。但多数墓葬内的主人,不愿用这段手段,毕竟在自己的尸体里装机关,那完全和死后安眠的想法相违背。
陈玉楼此时也看得清楚,取出腰间携带的小神锋递给张启山道:“你将那细线割开,我就把黑驴蹄子塞她嘴里。”
张启山在女尸的肚子上按了一按,发觉竟不似一般装了机括的尸体那样,反倒有些柔软,即便没装机括,尸体死后也该僵化,而非柔软,除非这女尸在生前就被泡入了养尸的药罐中,而且从女尸肚子的形状来看,这应该是个孕妇。
陈玉楼发现张启山的脸色不对,张启山道:“黑驴蹄子收起,这尸体得用秦王照骨镜。”
“哈?”陈玉楼心中一惊,奇道:“黑驴蹄子千年尸煞亦可镇,这女尸威力有那么大?”
“威力大的不是她,而是她肚里的婴尸。”张启山将那枚用白布缠起的秦王镜解开,镜面正朝着那枚女尸的头给扣了下去。
几乎是瞬间,陈玉楼看见女尸明显的动了一下,随即身上慢慢出现了一层尸斑。张启山这才将她嘴里的金线隔断,取出了那枚尸丹。陈玉楼见尸丹取出,也松了口气,道:“那我们先带二爷回去?”
“急什么。”张启山将尸丹取出后,将那枚尸丹放入了二月红口中,道:“你把那紫金宝匣取出来,我们去开青铜树的鲁王棺,取鬼玺。”
陈玉楼看了眼那女尸手上抱的紫金匣子,见张启山径直向青铜树走去,便拿出了腰间的万能钥匙。他记得这紫金宝匣的价格也有一万魂石,里面的东西即使不比鬼玺,也应十分重要。他一边看着张启山一边将那枚钥匙探入紫金宝匣的钥孔中,轻轻一转,飞快地将那盒子打开,里面盛放的竟是一块镶金帛书,书帛被折叠成数层放置在盒内,上面尽是些陈玉楼看不懂的古字。
陈玉楼心中一动,飞快地将那盒子里的书帛收入袖中囊袋,然后将盒子关上,张启山侧过头道:“你在做什么?”
“我,我手痛”陈玉楼身子一软,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