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屹每次都很粗暴,没有例外。
享受?
这般疼的经历,有什么好享受的?
她不明白。
看到她这副表情,三公主颇为惊讶,“难道你和你们家大人行房事之时,他一点也不怜香惜玉?一点也不知讨好你的法子?”
三公主还真说对了。
祁屹是她的主子,只有她讨好他的份儿,哪有他讨好她的道理?
“啧啧,”三公主嫌弃地咂咂嘴,“果然这些铁血汉子都是这般粗鲁,你根本没享受到一丝乐趣,改日有机会,本宫带你去梨园快活快活!”
听到梨园两个字,江晚渔猛地想起,她和三公主还有仇,大哥在三公主身边受尽屈辱,她忘不了。
她不知三公主为何会突然出现,还帮她打掩护。
但感激是一回事,先前积下的仇怨又是另一回事。
她和三公主稍拉开距离,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冷淡起来,“奴婢低贱,不敢与三公主同行,今日之事奴婢对三公主感激不尽,无以为报。”
“呵,说变脸就变脸,一点良心也没有,你还真是和你二哥一个样!”三公主气得怒吼而离去。
她有些意外,三公主竟和二哥哥有交情?
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在她的印象之中,二哥哥极少和宫中之人有来往,就连李瑀衍都没和他在私下里说过几句话。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她得赶紧去小帐仓换衣服。
换好了衣服,她将换下来的破衣裳叠好,用布裹住,压在随行包裹最下边。
一切都弄好后,她才从小帐仓里走出。
刚到营帐后边,她听到漆黑的营帐里,似乎有人在说话。
说话的人还故意压低声音。
她听那声音不像是五公主,再者,五公主也不会偷偷摸摸回来,怀着满腹的疑惑,她躲到一旁。
“小姐,咱们这么做,万一被五公主发现,可就完了。”
“怕什么?五公主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回来,我们过来的时候已经确认过,这处什么人也没有。”
这声音是凌庭萱和时香!
她们二人鬼鬼祟祟出现在这处,定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小姐,这点量够了么?”
“够了,放太多我怕晗月会直接死掉,好歹也是多年的好友,留她一命。”
“小姐真是心善,五公主幼时何曾把小姐放在眼里?她满眼都是那贱婢,总是无视小姐!”
“时香,我们的目的是将下毒之事嫁祸在江晚渔身上,其他人能不弄死就尽量别弄死,免得惹上不该惹的麻烦。”
“是,可奴婢有一事不明白,那贱婢不是已经中了小姐下的奇毒么?她只有三个月可活,小姐等着她身死,太子自然不会对一个已死之人抱有任何期待,到时候小姐就能得到太子的专宠了。”
“你不懂,她就这样直接死去,在太子心中她仍是无人可替的月光,但她若是给公主下毒,你觉得太子还会对她念念不忘么?”
“奴婢明白了,还是小姐高明!”
两人在营帐待了一会儿,办好事后,又匆匆离去。
江晚渔在营帐后等了一刻钟,才敢出来。
凌庭萱的胆子真是大,为了陷害她,无所不用其极。
连公主都敢下毒!
可惜天色太黑,她只能听到凌庭萱说下毒,但不知道毒具体下在了哪一处。
她一定要想办法告诉晗月,不能让凌庭萱歹毒的计谋得逞!
……
晗月来到祁屹休息的营帐,看到他身上的伤,茫然失措站在原地。
过了好一会儿,才用帕子遮住自己的嘴,不断流下泪来。
“夫君,怎会受了这么重的伤?晗月心疼夫君……”
祁屹掀起眼皮,“五公主无需担心,微臣命大,区区一只白虎,还要不了微臣的命,公主不必为微臣哭丧。”
晗月擦了擦眼泪,坐到他身边,红着眼圈看他身上的伤,楚楚道:“夫君,疼么?”
他语气极淡,“不疼,比起战场上的伤,这点不过是九牛一毛。”
一旁上药的刘御医清咳了一声,“祁将军虽体质过人,但还是不要大意才好,若不是方才下官和众龙翼卫极力劝阻,将军怕是又要被圣上罚三十大板!”
“三十大板?!”晗月惊叫出声,“父皇要处罚夫君?晗月听闻夫君不仅将困在猎场深处的人救了出来,还手刃白虎,不赏就罢了为何要罚?”
“因为萧晟被白虎咬死了。”祁屹说得风轻云淡。
她吓得心脏瞬间紧缩起来,背脊上好似有一条冰冷的蛇在爬来爬去。
萧、萧世子死了……
被白虎咬死了!
她不敢去想那个画面有多血腥,若是她亲眼看到,怕是会直接吓晕过去。
萧晟虽与她无甚来往,但好歹也是一条人命,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