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瞬间凌厉肃杀。
空出的另一只手,蓄力冲拳,朝着白虎的右眼猛地一击!
“嗷呜!”
惨烈的叫声令得林中众兽一顿,齐齐停住了往江晚渔处前行的步子。
祁屹乘胜追击,双手握紧双刀,朝白虎的胸腹狠狠用力!
刺啦——
白虎胸腹被他的双刀硬生生剥开,鲜血四溅,内脏也展露在外。
血rou淋漓的场面,不止是吓得江晚渔慌乱无措地跌坐在地,数不清的野兽也纷纷退回隐蔽树林,不再见到它们眼中的光亮。
白虎抽搐了好几下,最终没了呼吸。
看着白虎腹中未消化完的碎尸,祁屹眉眼中的肃杀之意,又变回往日里的淡漠。
他随意用身上的布帕摸了摸脸,才跑过去找江晚渔,以免吓到她。
“媞媞,可有伤着哪里?”他扶起江晚渔。
她还没从方才的血腥场面缓过劲来,怔怔地看着他摇头。
“事不宜迟,趁天还未亮,我要将白虎的尸身带出猎场,顺道将你安全带出,你出去之后任旁人如何问起,你也莫要说来过猎场,好好在营帐区里待着。”
她终于缓过神来,眸中满是忧色,“阿屹哥哥,你呢,你有没有受伤?”
他愣了一瞬,勾勾唇角,“自然是有,为了保护你,我身上可都是伤。”
“我、我帮你……”她本想说帮他上药,可一眼看去,他除了一张脸,身上都是血,分不清哪处是他的血,哪处是白虎的血。
没有清理过伤口贸然上药,更容易致使伤口化脓变得严重。
“等回了将军府再帮我换药罢,现在伤得严重些出去,或许能让外边那群人心软些,也不至于处罚我那么狠。”
说得不无道理。
“好,那我们快走罢。”
“能自己走么?我也想抱着你走,但还要拎白虎一同出去,怕弄脏了你。”
“可以。”
两人并肩而行,走到烈马下时,他才将她抱上马背,自己后上。
为了避免她身上沾染血迹,他解开里衣,用还算干净的肌肤直接接触她的背部。
再披上战氅后,将她整个人都藏在自己的怀中。
“媞媞,你带的那瓶伤药给我,等会若是有机会,我帮你带给江云瀚。”
他竟还将她的话记在心里。
心头淌过一丝暖意。
“多谢阿屹哥哥。”
“我说过多少次,口头说谢没诚意,要谢便回将军府谢,好不好?”
他稍稍压在她背上,故意在她耳边吹气。
他身子炙热的温度隔着她被撕破的衣服,毫无保留地传至她的后背。
烫得她有几分慌神。
“阿屹哥哥!还是快些出去罢!”她嗔道。
祁屹得逞般笑了笑,“好,都听媞媞的。”
一手握紧马缰绳,一手提着白虎的尸身,他急如风火似的策马奔向围栏。
“祁将军!是祁将军出来了,快、快移走围栏!”
守在围栏处的龙翼卫见着他,纷纷激动又兴奋地迎上前。
看清他手中拎着的东西后,众人都瞪大了双眼。
祁将军竟……竟真的把白虎给打死了!
这可是能生吞一匹活马的猛兽啊!
他竟凭一己之力,将它直接剖腹格杀。
当真不可思议!
“将军威武!”
松拓率先起头,其余的龙翼卫也跟着喊:“将军威武——!”
战氅里的江晚渔被这声音震得有点耳麻,悄悄动了一下。
他有所察觉,“都起来,卯时将至,一人前去与圣上通禀,我身负重伤,需御医医治。”
“是!”
“松拓,你过来。”
祁屹叫他上前,将手中的白虎递交给他,“领他们离开这处,我怀中有人,需要避人耳目。”
松拓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属下听令!”
他双手提起白虎,还是被白虎的重量压得踉跄了两下。
“来人搭把手,大家都过来瞧瞧这大虫!”
众人一下子被松拓的话吸引了过去,视线祁屹身上移向白虎。
就是这时!
祁屹眼疾手快将江晚渔抱下马,给她指了一条无人的小路,让她离开。
她也不磨蹭,轻手轻脚地钻进小路,沿路返回营帐区。
见她走远,祁屹才走向龙翼卫处。
御医提着药箱匆匆赶来,不敢怠慢半分。
另一边,江晚渔一路谨小慎微回到了营帐区。
营帐区静沉沉,女眷们和从猎场归来的儿郎都已睡下,危机四伏的猎场似乎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令她奇怪的是,神威将军府的营帐区处,竟还燃着烛火。
她身上的衣裳被萧晟撕得破破烂烂,害怕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