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物,而是我们身边的人。
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意外、灾难在发生,生命是如此脆弱,一个不留神,就消失不见。
那个时候,能证明我们在这世间存在过的唯一证据,是记忆,是身边人对我们的记忆。
我觉得伊曼真幸运,我觉得我自己也是多么的幸运。
因为被人惦念,被人记得。
后来伊曼是在一个很远的难民营被找到的,她患了痢疾,很严重,她被我们的巡诊医生带回了医院。
马利克见到她的时候,一个那么高大的男人,眼泪「哗」地就掉了下来,上前紧紧拥抱住伊曼。
马利克说,不管伊曼是健康还是身患疾病,他都想要跟她在一起,就像过去二十多年的岁月一样。
这样赤诚纯粹的爱,令我深深动容。
云深,我一切都好,只是此刻,特别、特别地,想念你。
祝好。
朱旧
他的办公桌对面,坐在椅子上的乔嘉乐微微皱眉,脸上有一丝等待的不耐烦,她看见面前的男人,忽然微微笑了,神色非常非常温柔。
三分钟前,自己与他的对话忽然被敲门声打断,有个女孩子将一封信送到他手上。
他竟然终止了谈话,当着她的面就拆开了那封信,低头认真地看起来。
他看信时的表情跟之前呈现在她面前的冷峻完全不一样。
「傅总。」
她忍不住出声打断他,「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在此之前,因为傅西洲的关係,她是知道傅云深的。
傅家名正言顺的嫡孙,与傅西洲水火不容。
但这些,跟她有什么关係?
她痛恨傅西洲,也讨厌傅家的任何人,就是因为这些豪门恩怨,因为他们心中的欲望、争斗,姐姐才会遭受那么悲惨的事。
傅云深将那封信仔细地迭好,放在抽屉里,抬头对她说:「我们继续。」
他将桌子上的一封请柬推到乔嘉乐的面前:「乔小姐,想必你对这个感兴趣。」
她打开,是一封结婚请柬,当她看到新郎的名字时,脸色猛地就变了。
傅云深嘴角浮起一抹果然如此的笑。
「看来乔小姐并不知情啊,按说,你的西洲哥应该给你发了请柬才对。」
乔嘉乐并不笨,在最初的惊讶后,思绪一转,便明白了自己此刻为什么会被傅云深请到这里来。
她手指缓缓握成拳,冷笑着说:「傅总,我这个人性子直,也说不来弯弯绕绕的话,你找我有什么意图我明白,你想让我做什么,我也明白。」
傅云深说:「乔小姐是学产品设计的吧,有没有兴趣来凌天工作?
我看过乔小姐在学校的成绩,非常出色,正是我们需要的人才,假以时日,设计总监也是做得的。」
乔嘉乐站起来,朝他伸出手:「成交。」
傅云深嘴角的笑意扩大:「乔小姐真是个聪明人,我就喜欢跟聪明人做生意。」
他握住她的手:「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乔嘉乐离开时,走到门边又站住,她转身,说:「傅总,我之所以跟你合作,是因为我姐姐,别以为一份工作就可以收买我。」
傅云深但笑不语,见她脸上骄傲的神色,他倒是真的有点欣赏这个女孩了。
有乔嘉乐的帮忙,压根就用不到他出面,他太明白她心里的那种恨,那是世界上最厉害的杀伤性武器。
之后,傅西洲与顾阮阮的婚礼,闹出了很大的纰漏与笑话,典礼时间,新郎却消失了。
阮老气得晕倒住院,坚决反对这桩婚事。
姜淑宁高兴得拎着瓶红酒去找傅云深庆祝,她说:「儿子,你不出手则已,出手就是最狠一击!」
她之前一直怨他眼见着傅阮两家婚礼临近,却始终没有动作,原来是留在了最关键的时刻。
这下好了,婚礼搞砸了,阮老爷子怒极住院,傅凌天朝傅西洲发了好大的脾气,听说还动手了。
「妈,你就这么开心?」
他望着母亲,见她脸上笑容满面,眼角眉梢都舒展开来。
他很久很久没有见她这样开心了。
「当然!」
她喝了一大口酒,「实在是太痛快了!」
「你开心就好。」
他低头慢慢饮一口酒。
「难道你不开心吗?」
姜淑宁说着,又有点感嘆,「云深,自从你进入公司,这么些年来,我知道你其实并没有百分百尽心,你是处处跟傅西洲争,但顶多用了七分力。
我也知道,你有好多次都想退出公司。
但是儿子,人活一口气,你以为我真的多么在意傅家的家财?
我们姜家虽然不如傅家家大业大,但我从小也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好东西见多了去。」
她端着酒杯的手指缓缓握紧,咬牙道:「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