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的那个。
他走进病房,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阮荣升。
纪医生知道,他之所以昏迷,绝对不仅仅是因为忽然得知了阮阮的身世。
早在前两天,他因为阮皓天的事情就气得不轻,他还特意去阮宅帮他检查了身体,开了药物。
本来嘱咐他一定好好休养,不易再情绪激动,哪想到……
唉,阮家啊,估计有一阵动乱了。
阮阮找到阮荣升住院的医院时,已是两天后了,最后还是找了顾恆止帮忙,才查到。
顾恆止本来要陪她一起来的,阮阮拒绝了,这是她自己要面对的事情,她不想任何人参与其中,尤其是顾家的人。
她没想到,陶美娟竟然找了人守在病房门口,早就防备着她了。
阮阮先是好言好语地请他们让开,甚至恳求了他们,可那两个面无表情的高大男人始终只有一句冷冰冰的话,不行。
最后阮阮与他们争吵起来,她想要硬闯,被他们架住,粗鲁地拖离病房好远,恶狠狠地将她推倒在地上。
她又愤怒又委屈,忍了好久的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
当阮阮坐在病房外无助落泪时,傅西洲刚刚结束一场会议,正在办公室整理公文包,准备出发前往机场,飞往法国。
时间已经不多了,他一边看手錶,一边对林秘书说:「我不在的这一个月,你密切留意下傅云深与陶美娟的动作,上次他们见面,肯定在谋划什么。」
林秘书点头:「请放心。」
他顿了顿,说:「傅总,真的不用再继续打听傅太太的消息吗?」
傅西洲手上动作微停,说:「不用了。」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此刻,她大概待在某个安静的地方散心。
天知道,他多想念她,可为了长久的将来,他必须忍下立即去见她的衝动。
他决定好了,等这次从法国出差回来,他的香氛系列开发案也差不多步入正轨,他将给自己放个小长假,去找她,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让她离开他身边。
他走到秘书办公室时,小姚正好在整理收到的快递,看到有一封写着「傅西洲亲启」,她叫住他:「傅总,有一份您的特快。」
傅西洲匆匆疾步往外走,不在意地说:「放在我办公桌上吧。」
阮阮站在病房门口,已经三天了,她什么办法都用了,却始终无法推开那两个保安进入病房,她想见外公都快要疯了,心里那样担忧,一墙之隔,犹如天涯。
夜深了,陶美娟与阮皓天带着两个来换岗的保安来病房时,远远就看见靠墙席地而坐睡着了的阮阮。
阮皓天皱了皱眉,对陶美娟说:「妈,你是不是做的有点过分了?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老头一手带大的。」
陶美娟瞪儿子一眼:「你装什么好人!要不是有她在,老爷子会这么对你吗?」
阮皓天嘟囔:「那让她跟老头见一面也没什么啊,他现在不省人事,也做不了什么决定。」
陶美娟恨不得一巴掌拍醒自己这个草包儿子,哼道:「你想做阮家唯一的继承人的话,就给我收起你的烂好心!」
阮皓天撇撇嘴,不做声了。
阮阮被他们的动静吵醒,见到陶美娟,立即起身抓住她的手臂:「舅妈,您让我见见外公,好不好?
当我求您了,舅妈,让我见见他,哪怕一眼也好。」
从小到大,她跟陶美娟的关係就一直冷淡,正常的礼仪有,但绝对谈不上尊敬,也从未以这样的恳求语气跟她说过话,可她现在完全顾不了那么多了。
陶美娟似是很满意看到她这个样子,嘴角挑起得意的笑,欣赏够了,才慢悠悠地拨开她的手,嫌弃地拍了拍自己的手臂:「我担不起这个称呼的,你可别乱叫。」
阮阮深深呼吸,说:「就算我不是阮家的血脉,但一起生活这么多年,舅妈,您一点情分也不讲吗?」
陶美娟笑了:「情分?
顾阮阮,像我们这种商业世家,你跟我谈情分,不觉得有点好笑吗?」
阮阮咬唇,说:「你让我见外公一面,半小时就好。
然后,我明天就搬出阮家。」
陶美娟说:「除了搬出阮家,还有,老爷子赠予你名下的房产、店铺以及基金,全部都转给皓天。」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哦,你现在用的手机号码也不能再用了,以后也不要再来医院。」
阮阮微微皱眉,她这是让她与外公彻底断了联繫是吧?
她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陶美娟见她迟疑,嗤笑说:「你这两天不是一直嚷着说,你不贪恋阮家的任何东西吗,怎么?
舍不得……」
阮阮打断她:「好,成交。」
她如此干脆利落,倒叫陶美娟与阮皓天都微微吃惊。
陶美娟原本以为将阮阮赶出阮家需要费点心思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