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美娟也笑了,端起茶杯,向傅云深致意:「傅总,合作愉快!」
十分钟后,陶美娟离开傅云深的办公室,她踩着高跟鞋,昂头挺胸,步伐迈得飞快,嘴角噙着一抹笑。
「千真万确。」
「这是……」
也难怪阮荣升虽器重她,可阮氏的大权,始终也没有交给她。
阮阮,你想找他们吗?」
顾恆止挽留的话涌到嘴边,终究没有说出来,他想起昨晚,她对他说的话。
是工作日,预料中的,阮荣升不在家,陶美娟与阮皓天也都不在家。
顾恆止蹙眉:「可是……」
她对他说对不起,是因为,哪怕明知道他的感情自己无以回报对等的爱,却也不想因此而远离他,失去他。
如果说她心里对那个吻完全没有一点介意,那肯定是假的,可她也并不会因此而远离他,她只是太过震惊,一下子难以消化,也很尴尬。
顿了顿,他问:「你要告诉你外公?」
阮阮嘆口气:「那你去洗个脸,我等你。」
傅云深喝一口茶,然后拿起茶几上的录音笔,按下播放键。
顾恆止摇摇头:「我爸也许知道。
陶美娟神色一变。
在她心里,他是家人,是包容宠爱她的兄长,是她从小到大的信赖与依恋。
阮阮闭了闭眼,轻轻「嗯」了声。
他蹙眉,语气有点不好:「阮阮,你以后都要跟我这么生分了吗?」
他看一眼她手中的行李袋。
他知道,他与她的关係,并不会因为这个夜晚,而有所改变。
从山庄收拾了行李,顾恆止开车送阮阮回莲城。
阮阮站起来,也将他拉起来,说:「哥哥,你进去睡会吧,我去山庄那边收拾下东西,然后回莲城。」
阮阮打断他:「哥哥,你知道的,我从不贪恋阮家的一切。」
顾恆止说他自私,她想,自己也是一样的。
她说,哥哥,对不起。
傅云深亲自为她泡了一杯茶,递到她面前:「陶总,喝喝看,别的不敢说,我这泡茶的手艺,可不比茶楼的差。」
下车时,阮阮问顾恆止:「我外公知道吗?」
正从大厅另一边走过来的傅西洲看见她,顿住脚步,蹙眉,她怎么会在这里?
陶美娟双眸剎那间变得很亮,仿佛饿极了的野兽忽然看到食物:「这份录音,傅总可以给我一份吗?」
傅云深抬眸看了她一眼,心想,看来传言并非虚假,陶家也是生意人,与阮氏联姻后,因为傅嵘无心继承家业,阮荣升便让媳妇进了公司,这么多年,陶美娟在阮氏也有所作为,但性子急躁,不够沉稳,心胸也窄,容不了人。
他微微侧身,对身边的林秘书说:「你
实在是累极了,阮阮蜷在后座上睡了一觉。
阮阮没有给阮荣升打电话,回房补眠,打算等外公晚上回家再谈。
意料之中的答案,可听她亲口说出来,他心里的失落还是那样重,那样难过。
「顾恆止,就算她跟你没有血缘关係,你们也是兄妹!从顾阮阮被抱回顾家开始,她就是你堂妹,这个事实,无可更改!」
她放下茶杯,坐直身子,问道:「傅总,录音里的内容,是真的吗?」
顾恆止点点头:「随你自己的心吧。」
没头没尾的话,他却知道,她在拒绝他。
她皱眉:「傅总,你约我见面,说有事情谈,不会就是来喝茶的吧?
阮阮掩面:「我不知道……」她打开车门下车,「哥哥,回去的路上你小心开车。」
而这个时候,陶美娟正坐在傅云深的办公室里。
顾恆止凝视着她青黑的眼圈,说:「你一夜没睡吧,这么早,你要去哪里?」
沉默了片刻,她咬咬唇,轻声问:「你知道我亲生父母是谁吗?」
阮阮说:「不用了,我自己打车。」
阮阮看着这个住了十几年的地方,心里忽然生出一丝悲凉,这个家,原来也并不是她真正的家。
顾恆止说:「应该不知道,这件事情,被我爸妈隐瞒得很死。」
傅云深微微一笑:「当然没问题,我们即将成为合作伙伴,不是吗。」
顾恆止抓过她手中的行李袋:「我送你。」
这个声音,她熟悉!是顾恆止的母亲。
陶美娟是个急性子,她抬腕看了下手錶,已经进来十分钟了,可傅云深却正事不谈,慢吞吞地给她表演茶道。
我不放心你。」
她其实只是担心他没休息好,开车太累。
再醒过来,车子已经抵达了阮宅。
阮家的保姆阿姨正在院子里浇花,见到阮阮,赶紧接过她的行李,上下打量一番,见她满面憔悴,心疼不已,说晚上要给她炖汤补一补。
我待会还有个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