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吗?」
他正低头看资料,抬头看了眼花:「嗯。」
「喜欢吗?」
他又「嗯」了声,指着沙发说:「阮阮,你先坐一会儿,等我忙完手头上的事,我们去吃饭,好吗?」
阮阮本来对他敷衍式的回答有点不满,此刻见他脸色疲倦,眼角还有淡淡的青黑,想着他才下了飞机,没有一点休息,又拼命投入到工作中。
那一点点的不满就全变成了心疼。
她点点头,乖乖地坐到沙发上去,不再打扰他。
茶几上有些杂誌,但她不想看,她就静静坐在那,捧着茶杯,望着他,他低头工作的样子,她第一次见,就像书中说的一样呢,男人专注做事的模样,真的很迷人。
她像个犯花痴的小女生一般,看着他,仿佛怎么也看不够。
她的视线又转移到桌上那盆茉莉花上,翠绿的叶,淡白的花,隔着这么远,她都仿佛能闻到那淡淡的清香。
十二,你知道茉莉的花语是什么吗?
——你是我的生命。
傅西洲忙完时,一抬头,愣住了,沙发上的她,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他看向窗外,原来这么晚了,天都已经黑了。
他轻轻抱起她,下楼。
大概是太累了,她竟然没醒,一路睡到了家。
第二天阮阮醒过来时,傅西洲已经走了,倒是写了留言在她手机记事本里,她一划开屏幕就看到了。
他说,抱歉,公司临时有事,这两天要去海城出差,只能下周陪你回去看外公了。
今天是周六,本来说好的一起回阮家看外公的。
阮阮嘆口气,自己昨晚竟然在他办公室睡着了,连晚饭都没能跟他一起吃一顿,也没有好好说话。
她觉得有点遗憾。
给外公打了电话解释,趁着有空,她索性打扫屋子,里里外外都做了清洁,又拆洗被套,给阳台上的植物全部浇水、施肥。
中午的时候,她给自己做了一碗青菜鸡蛋面。
外面热,她也不想出门,榨了新鲜的西瓜汁,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黄昏时,她睡了一觉,醒来,天已经彻底黑了,她走到阳台上,给傅西洲打电话,打了三次,也没有人接。
不知为何,她心里有点慌。
后来又拨了几次,也是无人接听。
在她一遍一遍拨打傅西洲的电话无人接听时,在这个城市的另一端,傅云深接到了一个电话,来自同傅西洲一起出差海城的一个员工。
他挂了电话,拨通了乔嘉乐的电话,「给你一个消息,傅西洲今晚应酬时,喝多了酒,忽然胃出血,现在人在海城第一医院。」
顿了顿,他轻轻笑了:「下面要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乔嘉乐那时候正跟朋友在外面吃饭,饭还没吃完,她丢下句「抱歉,急事先走」便跑到路边去拦计程车。
莲城与海城相邻,离得近,走高速,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她出现在病房时,林秘书十分惊讶,「乔小姐,你怎么来了?」
乔嘉乐没回答他,看着病床上打着点滴睡着了的傅西洲,问:「我西洲哥怎么样了?」
林秘书说:「暂时没有大碍,需要住院观察两天。」
乔嘉乐点点头:「林秘书,你去忙吧,这里我来照顾。」
林秘书稍稍犹豫了下,他是知道乔嘉乐与傅西洲的关係的,他对她也不算陌生,乔嘉乐大学四年的学费与生活费,都是他一手操办的。
只是,傅西洲虽然在生活上一直照顾她,与她却也不算特别亲近,留她照顾他,合适吗?
可傅西洲忽然病倒,这次谈的事情,就只能由他负责了,他确实忙。
他想了想,说:「你有傅太太的电话吗?
你打个电话给她吧,让她过来照顾傅总。」
乔嘉乐说:「也好。
有的,我立即就联繫她。」
林秘书这才放心地离开。
乔嘉乐看了眼病床上的傅西洲,然后取过他的外套,翻了翻,在口袋里找到了他的手机,她划开,看到屏幕上无数个未接来电,在看到姓名显示为「顾阮阮」时,她嘴角扯开一抹嘲讽的笑。
她握着手机,走到外面,回拨那个号码。
刚拨通,那端就接了起来,焦急的声音传来:「十二,你怎么……」
「你好,请问是傅西洲先生的家人吗?
这里是海城第一医院,傅先生因胃出血住院了,请你立即过来一趟。」
乔嘉乐一板一眼地说完,不顾那端阮阮还在说话,便挂了电话。
然后,她将通话记录与阮阮的未接来电记录全部删除。
阮阮握着手机,愣了几秒,然后抓过包与车钥匙,跑出了门。
她上了车,引擎发动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她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她用右手握住自己的左手,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