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当车跳上飞雾的剑身,同时朝蛊女冲去,它觉得最令它有食欲的,是那只隐藏在蛊女体内的金色小虫,当车有种预感,将对方吃掉,它能够获得更强大的力量。
蛊女一边拍动小鼓一边讥讽道:“我这蛊虫可是有毒的,只要被咬,就会立刻麻痹,哪怕你是大罗金仙,也要倒下,我劝你还是速速跪下认错求饶,说不定我能留你个全尸!”
话音未落,飞雾又是一剑,蛊女大怒:“你口口声声说与尔冬要好,却还下此毒手,其实你根本就不喜欢她对吧,你巴不得她死,这样就没人跟你抢假城主了!”
当车动动头上的触角,继续大快朵颐,只是眨眼的功夫,那片虫山虫海就被它吃了个干干净净,一只不剩。
“可怜的孩子。”
她胜券在握,谁知飞雾却并未倒下,蛊女愣住了,她这才发现,在她放出虫海时,那只她从未放在心上过的巨型螳螂,居然分裂出了无数分|身螳螂!
若是两人境界相同,蛊女还真没有信心能打赢,她虽然擅长用蛊,实则修为并不稳,且为了讨好主人,她几近病态的追求美貌,腰肢要比所有女人都细,肌肤要比所有女人都白,看起来还要比所有女人都年轻——她总是穿着妖娆大胆的衣裙,一颦一笑尽态极妍,即便是这种时候,她的脚上也还穿着不夜城女人被要求穿上的高底绣鞋。
这些虫子模样各异,都有着尖锐的能够咬透妖兽皮肉的利齿,且极其喜好生人血肉,一旦见血便如水蛭,虫群形成一座小山挡在蛊女身前,蛊女通过小鼓控制它们攻击飞雾,这些蛊虫无比凶悍,即便是厉害的修者见了也要忌惮,何况飞雾?
飞雾大喜:“帮大忙了当车!”
蛊女又气又怒,她自知不敌飞雾,干脆仰身下腰,以蛇形锏化解了秋尘剑的攻势,同时脱手将蛇形锏放弃,而后取下头上本是两片半圆的首饰,合二为一,便成了一面小小的雪白的鼓。
她后知后觉自己居然输了,面上满是不敢置信,整个人不由自主向后倒去,而飞雾居然伸手扶住了即将摔落的蛊女。
她将小鼓丢掉,抓狂尖叫,内心对飞雾的恨意已无法克制,只可惜她回神这片刻,已足够飞雾欺近身前,蛊女只觉心口一阵剧痛,低头一瞧,那把寒气十足的秋尘剑已将她彻底贯穿。
尽数震开!
“啊!!!!”
飞雾心头大恸,持剑之手微颤,叫蛊女躲过了当头这一剑,她身姿轻盈灵敏,随即向后与飞雾保持安全距离,见飞雾表情不对,才又得意洋洋:“飞雾,好歹你我姐妹一场,对着这样一张脸,你下得了手?”
蛊女扬起下巴,傲慢道:“虽然不知你体内的蛊虫为何不听我号令,不过我能为你种下一次,就能再种第二次,我要把你喂了我的虫子,以解心头之恨!”
伴随着蛊女有节奏的跺脚,以及手指轻弹鼓面,四面八方开始传来“悉悉索索”之声,原本跌落地面的蛇形锏表面的蛇鳞突然散开,蛇鳞下覆盖着密密麻麻的黑色小虫,同时地缝中也有数不尽的虫子出现,两人周围顿时变成一片虫山虫海!
蛊女不敢置信,这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广斧螳螂,她养蛊时看都不会看一样的,平平无奇的小螳螂……居然把她所有厉害的虫子全给吃了!就连她那对能够化蛇的蛇形锏,也被最大的那只咬断了吞下!
秋尘剑与蛇形锏再次相击,双方比拼着力气,要将兵刃砍到对方身上,显然飞雾要比蛊女强壮得多,伴随着蛇形锏节节败退,她学着白发城主那样称呼蛊女:“我们都在骗你啊,你以为今晚我们只是不自量力的去反抗?其实我瞒了你好多事,你通通不知道。”
高底绣鞋将蛊女本就瘦长的腿修饰的更加好看,然而在这生死关头,华丽的衣裙漂亮的鞋子只会令她动作变得迟缓,越是与飞雾交手,蛊女越是惊慌:“你的修为,你的修为是怎么回事?!”
蛊女隐隐感到对方的剑招十分克制自己,愈发不敢大意,一道金色流光闪过,她的面容又发生改变,竟是重新变作尔冬的模样!
飞雾只能以剑斩杀虫子,同时大脑飞速思考要如何将这些虫子解决,一时不察,便有几只虫子飞到了她身上!
蛊女双手各持一柄蛇形锏,方才飞雾那一剑虽未刺中,可露在外头的肌肤却被剑气伤到,疼痛不已,这等剑气,少说也得是三元之境的修者,飞雾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本事?
蛊女愣在当场,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辛辛苦苦养了这么多年的蛊虫,竟于一夕之间毁于一旦!
飞雾厉声呵斥:“休将我与你这等人相提并论!你自己的脸见不得人,所以才喜欢用尔冬的脸是不是?”
只有蛊女这样的人才会将男人看得比生命还重要,在飞雾与尔冬心里,城主是伤害她们的仇人,她们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谁会将践踏自己尊严、剥夺自己自由的人放在心上?一个人要下贱到何等地步,才会去爱仇人?
这些螳螂简直就是蛊虫天敌,张口便是吞噬,蛊女这虫山虫海,等于全给当车加了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