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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雾又惊又怒,“尔冬!你回来!不要过去!”
尔冬停下脚步,缓缓回头,飞雾瞳孔骤缩!
那是在温柔沉默的尔冬脸上,从来不曾出现过的傲慢与鄙夷,她像是在看卑贱的蝼蚁,淡淡一笑,仍旧义无反顾朝高座走去,最后匍匐在地,身体卑微地趴着,只仰起头,痴迷不已:“主人。”
“好孩子,起来吧。”
尔冬膝行至帘幔处,她跪在地上,上半身却像是依恋长辈的稚童,趴在了神秘人的腿上,透过帘幔依稀可见神秘人正抬手轻抚尔冬长发,虽看不清他的神态,却能从这动作中瞧见漫不经心,似在逗弄小猫小狗。
即便他允许她起来,尔冬却仍旧跪着,飞雾来不及去管他们,只不停喊着女萝的名字:“阿萝,阿萝!”
她咬牙切齿地问:“你是谁!”
神秘人轻笑,“传召你来此处的人应当告诉过你我是谁。”
飞雾撕碎裙摆按住女萝的伤口阻止鲜血继续流出,她摇头:“城主已经死了!”
“可我分明活着。”
“你的声音你的体型通通不对!”
神秘人笑得愈发开怀:“那么谁告诉你,与你朝夕相伴的那位,便是真的城主呢?”
飞雾猛地愣住,她的表情成功取悦到了神秘人,于是帘幔缓缓向四周拉开,趴在他膝上的尔冬带着得意与炫耀望向飞雾与女萝,似乎是在嘲笑她们再强也没有主人。
这是个面容十分苍白的青年男子,看上去岁数在二十左右,皮肤光滑细致没有一点皱纹,偏偏却生就一头白发,其实若非他开口说话,飞雾会以为他是个身材高大的女人,因为他生得极美,眉眼细长而微微上挑,分明是男生女相。
飞雾不明白:“你是说,城主是假的,你才是真的?”
白发城主微微一笑,顿显春风拂面,令人感觉他温柔可亲,“你的小动作很多,也很有趣,那么你告诉我,这么久了,你可曾打听到城主姓甚名谁,又是何方人士?”
飞雾愈发警惕:“不曾。”
这并非是她打探不到,而是根本无人得知,极乐不夜城城主的名字、来历、修为……现在想想,除了城主这个称呼,居然无人知晓他的任何信息。
主殿平日里不许他人接近,世人皆以为是城主不喜修炼时有人,且他只在每年的极乐之夜出现,出现时必戴面具,谁能想到之前的城主会是冒牌货?
尔冬讨好道:“主人,何必跟她废话?直接杀了她,免得她又煽动人心,惹出麻烦!”
白发城主闻言,微微眯起眼眸,柔声询问:“好孩子,你是在教我要如何处置叛徒吗?”
尔冬吓得连忙从他腿上起身,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妾身不敢,妾身不敢!”
白发城主轻叹一声:“你拿来的那份功法的确无比Jing妙,若是我能用,你便是立了大功,如你的意将她们杀了倒也无可厚非,可是……”
他沉下脸,笑容消失,整个大殿瞬间被强大的威压覆盖,飞雾站立不稳,又不肯跪下,干脆抱着女萝坐到了地上,她暗暗心惊,原以为胎息之境的假城主便已足够厉害,没想到真城主的修为比他更高!
这、这分明已超越胎息,难道已臻太化?!
怎么可能!三千年来仅有青云宗剑尊到达过太化之境,极乐不夜城的城主怎么能是这般大境界?阿萝的至神之境相当于修仙界的胎息,若城主真是太化……飞雾脸上血色寸寸消失,她不由得抱紧女萝,“你想做什么?”
尔冬急忙道:“主人,主人!那份功法决不会有错,一定是她们动了手脚!”
城主冷冷地看向她:“既然要动手脚,势必对你有所怀疑,那她们眼下为何成了我的阶下囚?”
尔冬顿时语塞,她慌张解释:“可妾身发誓,飞雾将功法给与妾身时便是如此,妾身灵性不足无法修炼,妾身也不知为何主人无法使用……”
城主不耐烦听她废话,下一秒尔冬便如断了线的风筝飞出去,砸在墙面上又摔落,哇的一声呕出鲜血,饶是如此,她仍旧强撑着膝行至城主身边,不敢伸手触碰他,仰着头乞求:“主人,求主人相信妾身,妾身决不会背叛主人,决不会!”
白发城主忽然又改变了态度,面上怒色尽数褪去,他对尔冬低语:“既是如此,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尔冬沉迷于他的温柔,连连点头,只是转而对飞雾女萝又是另一副神态:“快说!那份功法究竟要如何修炼!不说的话,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说着,她抬起手腕,飞雾痛呼一声,尔冬得意道:“不想蛊虫游走至体内啃咬五脏六腑,你最好给我乖乖说实话。”
飞雾忍着疼,“……尔冬,你我朋友之间,情谊深厚,难道你当真要为了一个男人背弃我们?”
“蠢女人。”尔冬嗤笑,“谁跟你有情谊,我可从没把你当成朋友,少在这里自作多情。”
飞雾那悲痛而绝望的表情成功取悦到了尔冬,城主则笑yinyin望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