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雪霁独自在后堂检查着新到的茶叶,漫无目的地想着心事,吱呀一声门开了,轻快的脚步走近来?,鼻尖闻到了熟悉的气息。
来不及转身, 就已经被抱紧,日渐熟悉的男人气味铺天盖地包围上来,灼热的唇印在后颈上,让人的呼吸一下子就收紧了, 明?雪霁挣扎着, 压低声音:“你先放开我,外面还有人。”
身后的人只是紧紧抱着, 不松手, 不说话,薄薄的唇一点一点, 吻着舔着咬着,沿着后颈向前,他吻住了她。
呼吸都被夺走?,明?雪霁瘫软着,无依无靠倒在他怀里,脑中模糊想到,他们已经整整十天不曾见?面了啊。
元贞闭上了眼?睛。从一开始的用?力疯狂,想用?牙齿咬甚至想吞下她, 到后面一点点轻柔, 怕她疼,怕让她太羞耻,思绪是片段凌乱的,原来亲吻这样让人着迷。这让他隐约生?出警惕, 然而还是情难自?禁, 低低唤她:“簌簌。”
明?雪霁听见?了, 像微风轻颤着划过?心尖,带起一丝丝让人晕眩的迷醉。她从来不知道, 他这样的人,可以?把她的ru名,叫得这样缠绵。
他终于放开了她,但又没完全放开,紧紧抱着,下巴搁在她肩上压着,带着点慵懒的调笑:“怎么知道是我?就不怕是什么登徒子来轻薄你?”
怎么会认错,他的拥抱,他的身体,他的吻。脸红到不能再?红,明?雪霁不敢抬眼?,她不会认错。他靠近的那一刹那,她就认出来了。
腰身一紧,元贞抱起了她,他走?去椅子上坐下,却不肯松手,只是抱着她,明?雪霁挣扎起来,方才已经很不应该了,现在更不能。可挣扎有什么用?呢?他低低笑着,他那么有力气,紧紧按着她坐在腿上,胳膊横过?她的腰,牢牢将她钉住,她越是挣扎,他越是按得紧,明?雪霁徒劳地央求着:“别,你放我下来。”
元贞在笑,她挣扎的那么凶,可她力气那么小,只让他觉得有趣。掐住腰压住腿,只把她往身上按,她还在挣扎,柔软的身体摩擦着他的,陌生?的冲动突然崛起,急切,燥热,空虚,只想用?什么来填补,声音突然喑哑下去:“别动。”
明?雪霁不敢动了。她不是没出阁的女子,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心一下子冲到了嗓子眼?,羞耻,害怕,突然想起那个紧张陌生?的夜,她去找他的那个夜,他在她领口那一点。
从不曾让别的男人看见?过?。从不曾让别的男人摸过?。如?今,他打?破了一切。
那些从前含糊着拖延着,不想正视的问题突然全都推到了面前。她需要要付出什么代价?他帮了她这么多,他推着她一步一步,从死地走?到如?今,他从来没提过?需要她付出什么代价。然而什么事情,都是有代价的吧。
腰里又是一紧,元贞双手握着,把她挪得远了些。碰不到了,就不那么紧张,明?雪霁低着头不敢看,余光还是瞧见?他低垂的眼?,他没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明?雪霁觉得窘迫,胡乱找着话题:“那天在山上,计延宗让我打?听你的动向。”
那天在山上。元贞下意识地,又将她搂回来一点。那天在山上,那么多人,黑压压的站得满坑满谷,唯一一个,为他说话的人。
真?是古怪啊,明?明?胆小得跟兔子一样,皇帝,国公,尚书,哪一个动动手指就能把她碾得粉碎,偏偏她敢站出来,当着那么多人,支持他。
心里发着酸发着胀,元贞又把她抱紧些,忽地一低头,向她脖子上咬下去。
听见?她低低的嘶声,她不敢动,僵直地坐在他腿上,避开那里。这让他生?出一丝不甘,一丝愠怒,该死的计延宗,明?明?该是他的人,却让他抢先一步。牙齿咬紧些,听见?她慌乱着叫疼,元贞没有松口,舌尖轻轻舔一下。这样,就不疼了吧。
脸上突然被推了下,元贞睁开眼?,看见?明?雪霁涨红的脸,她挣脱不开,用?力推他的脸:“别,能看见?。”
能看见?,又如?何。他就是想让人看见?。该死的计延宗,他是一天也?忍不下去了。倒不如?捅开这层窗户纸,就算是背上犯jian的名声,有他护着,谁敢把她怎么样。元贞又咬了一下,慢慢松开,她细细的脖子上一个红红的牙印,因为皮肤白,显眼?得很。手指慢慢抚了一下,满意了,勾着唇。
明?雪霁急急往上拉着领子,他咬的地方不高不低,再?怎么遮掩都还是会露出来一点,这让她疑心他是故意。耳边听见?他不满的声音:“遮什么?”
他拽住她的手,不让她再?遮掩,明?雪霁抵抗着:“不行,让人看见?了……”
“让他们看,”元贞扯开,“谁敢怎么样?”
那个窝囊废,利欲熏心的东西,知道了说不定还要把她献给他。
“不行,”明?雪霁死死抓着领口,“要,要等和离以?后。”
他要报酬,她也?知道应该给他报酬,但也?要和离之?后吧。现在这样子已经很不应该了,跟她所有的认知都不一样,让她每次一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