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是欣赏孔明的庞统亦叹服道:「他确实是个旷世奇材;非但深通韜略兵法,于农田、水利等施政建设也无所不Jing;就算是学武功吧,听元直说孔明亦把您亲传之『飘絮定山掌』练得颇为出色,日后必成擎天巨柱。」
「不光是他一个,以徐某先前在并州的观察,圣上、公瑾、伯道及女儿身的月英姑娘又有哪位不是人中龙凤?」徐庶又称羡的说:「主公得聚天下英才而教之,令其造福汉疆,实乃社稷与百姓之福。」
因自知位卑职低而极少开口,但陈超此刻却不禁喃语的道:「我早耳闻连当今皇帝都是大将军的门生;原来,那全是真的------」
「这是他们资质优秀聪颖,备不过引其进入足以强身健体的武学之道罢了,倒没什么本领可传授教导,委实惭愧---」暗暗欣喜的刘备即逊谢着说:「然而各位也莫宠坏了那些小朋友,省得让他们无意间养成骄傲的习惯。」
顿了顿,他便转回了话题向应可免于兵败致死的陈超道:「既确认了刘中郎今夜必在官邸---;陈从事,待会就劳烦你安排与役人员及应战配备,咱仍定于三更天到适才的观音祠集合,合力攻打州牧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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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时许,一片寧静的府衙正大街此刻除听见刚打四更鼓之单调锣板外,即剩下刘备、徐庶、陈到和百多名犍为郡Jing锐官兵的轻微呼吸。
不久,孙策悄如鬼魅的身影已返抵他们藏匿处,并低声的回报说:「回稟大将军,庞先生、陈从事与几个叔叔均已奉命堵死左近的街道,关、张、赵三位亦牢牢盯住了东、西、南门,现在---,便等您下令了。」
点点头,始终保持冷静的刘备忽对他道:「伯符,一路至此你都表现得让我刮目相看,证明阁下已有别于往昔的轻浮衝动;备明白你想立功的心情,这次若可如期平定益州,我希望你日后能记取此行的磨练,用它来报效国家,再替大汉子民们做一番事业。」
虽清楚待面圣封侯也差不多要满军令状的一年之约,不过此刻听人家口吻像一搞垮快倒楣的刘焉就将分道扬鑣,骤漾起了一股没来由的失落感;默然半响后,若有所思的孙策方晓得从离开吴郡那天起,他竟已把对亡父不捨之眷恋,在不知不觉中全转移到这顶头上司的身上,尤其刚刚旁聆大伙讚许刘备那些弟子时,自己更有一种憾恨的酸苦,即鼓足勇气的说:「大将军,咱们先前的约定---可否稍微改上一改?」
不由得一愣,没听仔细的刘备忙倾身问道:「你说什么?」
「我是指,末将连您半成功夫都还没学到,怎为国效命、替百姓谋福利?」孙策情急生智的说:「您期盼我帮社稷干大事业,总不能要末将只凭藉这次经验而顺风顺水吧?万一糗了,可不仅是砸大将军的招牌,我亦没脸再回去面对江东父老和孙家祖宗------」
愕然不解,刘备又问道:「伯符的武学早尽得文台公『霸王枪』真传,纵使火候尚嫩,根柢却着实不坏啊---;你怎么了,为何突萌菲薄之念?」
「那种拳脚兵刃的造诣再高,也无法用在经世治民的上头;我要学的---,是能富足国家、让百姓温饱的本事。」绕弯的孙策终于说出嚮往。
担任幕僚的徐庶闻弦歌而知雅音,且略晓他跟随之缘由,便就旁敲侧击的问:「孙将军,你的意思莫非是想---,拜咱主公为师吗?」
孙策忽福至心灵的跪地说:「请大将军恩准,收策为门徒。」
「以你的天资条件与家族渊源环境,将来成就未必在备之下---;」出乎意外的刘备先是惊讶瞠视,随即一边搀扶他起身,一边道:「况且贵府太君已知你我一年之约,伯符满期却兀滞留于此,不怕她老人家生气么?」
倔强的孙策仍屈膝长跪,甚至额贴地面恳求说:「nainai一直盼我能在您身旁多增加点学问,若晓得大将军肯当末将师父,必定高兴,绝不会有意见;反倒是某倘错过了名师,与入宝山空手而归何异?」
和徐庶、陈到对望了一眼;刘备见杰傲不驯的此人求意极坚亦颇动心,又瞧了瞧天色已近袭击官衙的时辰,便道:「既然这样的话,伯符于今起可得遵守咱师门诸般训诫,切莫辜负备的期许;你---,做得到吗?」
「我做得到、做得到;师父在上,请受徒弟孙策跪拜之礼!」听人家已愿意收他为门生,大喜过望的孙策就急忙行着拜师之叩首礼节。
「大丈夫一言既出,即是肆马难追的钢铁般诺语;时值非常,咱师徒心下明白便成,无须受限世俗虚礼---」也甚欣喜的刘备先阻住孙策继续磕头之势,又改口且叮嘱交代:「策儿,等会若遇到一位名叫张任的州府蜀将,记得别下狠招,因为他可是你的二师伯,瞭解吗?云长、翼德那里为师的亦均清楚交代,就担心你出手不知轻重。」
频频点头,终偿宿愿的孙策即应承道:「请师父宽怀,策儿记住了。」
于是蓄锐已久的眾人便在刘备一声令下,由此处引领另三门的总攻;是的,为避免因瞻前顾后再发生「落凤坡」之悲剧,刘备这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