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咸这会已转变态度的问道:「陈大人,那咱们事后如何互通消息?您届时想扳倒这刘老儿若需要人手,我哥俩可怎么协助您呢?」
「二公不必掛怀,充咱内应的贾校尉、任太守、陈从事已愿配合朝廷肃jian策划---;我知道你们府上亦各有数百武装家丁,不过两位目前仅须顾好自身及家眷的安全,为益州多保留一分建设力量就行了,到时候倘真的要人帮忙,某再託人向李大哥、王大哥求援。」陈到用面带善意的笑容说。
粗獷的李权一拍胸脯道:「成!但求斗得倒心如豺狼的刘焉,你叫我做啥都行;你动手的那一刻不管缺人缺钱,仅需稍个信来,咱俩必定全力以赴!」
「呃---,陈大人既然来自洛阳,草民还想冒昧探听一事,未审可否不吝赐教?」一旁的王咸于临别之际,忽又转身问说:「您放心,在下打探的乃道上普通传闻,绝不牵涉军情或任何国家隐私机密------」
略微沉yin的陈到随即拱手谦答:「王大哥言重了,您想瞭解什么便请明示---;只要是某职责外能告知的范围,必据实以述。」
「我听说---助新天子登基的玄德公刘大将军,除于并州刺使任内就曾辅导辖境绅商投资国营事业外,暂代亲政期间更鼓吹司隶、徐州富户参与四方发展工程,只是入伙前须释租间置农地及善待受雇的流亡民眾;这事情---,不知是真是假?」王咸支吾的问道。
「此事确实不假;」陈到见对方居然主动询问二把兄郭嘉交代的其中一项任务,即点头解释说:「当今皇叔玄德公为完善照料受难的百姓,并加快恢復各州郡县的运作步履,早获得皇宫、朝廷的全力支持,且授命外放一部份盐、矿、林、牧的股权给合作商贾赚取盈利,那已非传闻,而是既定的政策。」
吞了吞口水,李权不禁也停步的问道:「天,竟恁的优渥?这回我们若能一脚踹翻了刘焉,万岁爷亦会在咱益州---比照推行那些新制吗?」
「当然;大将军预定之计划是让肯配合的伙伴不仅能努力开发疆土,且要引领他们到境外寻求更多的致富机会。」语气坚定的陈到又回答说。
「唉!同样都姓刘,对百姓态度怎差恁多?先帝之前为何不叫大将军统治川蜀?」叹口气的李权对同伴遗憾着道:「咱歷任州牧均似豺狼,死了敛财成性的郤俭,又换个更加贪婪的刘焉来---;像玄德公这样爱民如子的父母官,你我倘有幸见上一面便好了。」
陈到先抬望着天色,方劝慰他们说:「两位无须鬱闷;刘大将军向来忧国忧民,铁定会赶赴西川帮百姓一劳永逸的解决此患,届时二公就可以看得到他了。」
刘备虽心中甚悦,此刻却不好立即现身相见;他一直等到怀有特殊使命的部下送走了李、王二豪绅,才步出那片林子道:「叔至,干得漂亮!」
以其能耐竟能遭对方悄躡入五丈内而不自觉,恍如雷殛的陈到不由得愣于当场;待扭身瞧清楚来人居然是睽违近一年的主公,惊魂甫定的他先是拍胸长吁,接着更喜容满面的奔迎说:「大将军,真的是您!」
「正如君适才所言『时值非常』,切莫如此---」伸手阻止这正欲行跪见礼数的得力将领,轻拍他肩臂的刘备又頷首笑道:「恭喜叔至,升官了哪;『御前统领』一职可非寻常衔缺,看来圣上倒颇有识人之明呢。」
「那是天子念在旧日的情份上,到因此方得青睞眷顾;」陈到笑容微带靦腆的说:「否则以雋义、兴霸、公明、文远、元让、妙才甚至刚归顺的洪飞、仲康等辈皆不逊于我之高强本领,哪还轮得着陈某来担负此项要任?」
刘备目视性格、作风均与子龙相似的他好一会,良久方温言勉励的道:「叔至别妄自菲薄;你与敬武、奉孝是最先和我起事的战友,人家不瞭解你便罢了,歷经这些岁月的并肩奋斗,莫非连我也不晓得老伙计有什么过人之处吗?天子儘管年纪尚轻,相信亦观察得出你岂止武艺Jing湛,更兼具沉着谨慎、机警果敢的优点,才会把攸关鑾驾安危的重担放心託付之,你千万不可辜负了圣上一番栽培之恩------」
待屏息凝听的陈到唯唯称诺,尾随的眾伙伴也已赶赴此地;他等双方欢喜面晤并约略介绍那初识的孙策,又关切的问:「对了,你刚说犍为郡的任岐、陈超、贾龙愿居中接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陈到匆匆结束与像极他的子龙之简短寒暄,就恭敬的答说:「回稟主公,那是我义兄奉孝想出的计谋;他从『特蒐组』匯集的情报得知刘焉篡窃益州渐引部份臣下不满情绪,即遣某偕郝德宣及自壶关调来的管仲烈,与正方、文达两位李兄护送士元及元直先生来西川斡旋筹划,先寻反弹最大的任太守和陈从事、贾校尉商讨锄jian之事。」
一听庞统、徐庶两个顶级谋士竟皆已抵达此间,心下稍定的刘备不禁大喜过望;而得悉他们是由个性亦极稳重的李严、李通、郝先、管亥四员悍将保护,除讚许郭嘉用人得当外,更钦佩他迅速且正确的应变能力,便笑着道:「你的『鬼才』二哥果然神机妙算,不枉朝廷屡屡交付重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