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可知这从旁筹划的神秘客,是啥底蕴?」刘备不由得皱起了眉心问。
全都摇摇头;约莫片刻,那稍会武术却始终闷不吭声的朱治忽说:「这傢伙虽藏首缩尾,然而先前某与黄将军断后时,发现亦带兵来追的他刀法还不赖,且Cao得是本地口音;许韶对此人则极为客气,不是称『虎爷』,就唤他叫『东吴德王』,真正不知所云------」
呆了半响,颇感诧异的刘备随即脱口道:「严白虎!居然是他?」
「哦,玄德公晓得此人?」瞧人家讶愕表情,换Jing神一振的孙坚问说:「愿闻其详。」
有点懊悔那时候委实不该让对方生离槐坞;刘备叹了口气解释道:「当初为了替徐州糜家兄弟要回被这廝抢走的盐船,于乌江口曾和策划主谋的严白虎对仗过一次;都怪在下无能,居然给装死的他趁机溜走------。」
简略叙述了那件事情一个经过后,他又沉思说:「论城府,他的确称得上狡诈Yin狠,但可还不够格担任劳什子智囊啊---,这中间,必有蹊蹺。」
「会不会跟一块来助拳的小碓尊有关?」童渊也帮忙爱儿分析的道:「那远从东洋来中土的矮鬼子亦是个人杰,『景行天皇』仰仗他可已併吞了不少属国哪;若确然如此,你刚刚的一念之仁便真沦为纵虎归山了------」
果断摇头的刘备立刻排除掉了这项可能性,他起身踱步的推敲说:「小碓尊谋略上的火侯道行尚未到家,拿捏不准咱的传统战术;何况此人就算安然的返回扶桑,命也不会太长久了,无须另再为他烦恼。」
因想不透其中的关键,乾脆懒得去多伤脑筋;刘备亦装作没看到江东诸将对他适才预言的惊讶眼神,又转身问孙坚道:「文台,我记得你曾说许昌那佞贼会使什么妖法;此间原委如何,你能否讲述一个大概?」
「你看过圣兽现身没有?」显得兀有馀悸的孙坚回忆着说:「他于战阵中竟能找来腾云青龙、展翼白虎、浴火朱雀及裹电蛇gui并为其所用,且四样瑞物每次均从天而降;青龙的鳞纹可恣意捲剐,白虎择人噬咬,红鸟翔经之地皆成火窟,蛇gui却能电轰敌阵,端的无比恐怖厉害。」
有些怀疑他的神智是否清楚;不大怎么相信的刘备又遍视其部属以示徵询,却见大伙均脸色凝重的缓缓点头,连一向沉稳的黄盖都补充着道:「某与迎面来袭的龙首槓过一回,还险些遭它绞断了臂膀------」
边讲边解开甲冑露出了左肩累累交错的新疤;群英瞧这创伤确实是由许多细小的锐片所造成,不禁万分惊讶的面面相覷,而刘备则在默然了片刻后,復问:「许昌除了能召唤圣兽外,尚有何奇怪法术?」
「呼风唤雨、翻江移岳,无所不能。」朱治简洁有力的答说。
别过脸看着二徒弟,他不存指望的问:「公瑾,你可已有了计较?」
刚免去一场因淘气惹出的无妄之灾,周瑜果真老实规矩了许多;只见他毕恭毕敬的回答:「徒儿惭愧,目前还想不出能克制妖佞的方法。」
看夫君又苦苦沉思了起来,心疼的貂嬋即体贴提醒着道:「相公勿忧,那妖佞若真具通天的本领,岂还会仅滞留吴郡而不直接夺取江东?可见他仍有力量不足的罩门;你只要谨慎应对,它日必可破解。」
仔细想想也不无道理,Yin霾顿时一扫而空的刘备刚向未婚妻报以感谢笑意,门口的卫士已通报着说:「啟稟大将军,孙老夫人求见。」
与爸爸对望一眼后,他忙道:「怎劳太君屈驾到此?备当亲往迎接。」
「大将军无须多礼;」语罢,象徵性拄着龙头拐杖的孙太君已逕自走入说:「老身不速之客,打扰阁下商议军务,尚请宽宥海涵之。」
再度与这可能是前世至亲的妇人相遇,父子俩内心都是一阵澎湃激盪;但碍于现场还有那江东群英,刘备可不能太过失态,便拱着手道:「哪里的话;我等远行而来,若无太君仗义襄佐,焉能顺利与文台兄联手讨贼?某乃后生晚辈,一切还请您不吝指点。」
「玄德公取笑了;」这番另有所指的客套原期待对方听得懂,哪知孙太君竟顾左右而言它的以平淡语气说:「料我区区一个妇道人家,岂有能耐指点威震寰宇的刘大将军?老身此来的用意,是盼您瞧在我的薄面上,高抬贵手饶了那贪功冒进的子凰一遭------」
当然,她眼睛一瞥向赵霖毫发无损的身子后,又意会的莞尔道:「因为老身本想藉着晚宴前和阔别许久的她聚聚,适才却闻报说刘大将军要追究霖儿擅入敌境之罪责,于是连两个媳妇都没找就厚着脸皮来替她求情;我本担忧会不及救人,现在好啦,这妮子等一下总算还有颗脑袋瓜可以陪我吃个饭,更甭怕被棍棒打到连路都走不动了。」
瞧向来不茍言笑的太君难得如此幽默风趣,江东群英不禁全都笑逐顏开;孙坚忙过去搀扶着她说:「娘请放心,大将军很通情达理,刚刚已答允了给赵姑娘将功赎罪的赦令,把那五十军棍亦都暂免了呢。」
等宾主再重行入座,孙太君忽看着赵云和蔼的